“學生心裏還有一事不明,還望先生告知,爲什麽很多國會被更疊呢?”
老頭子被一陣微風吹的很舒服,摸了摸自己的濃密卻沒有打理過的胡子才開口道:“正如儒家所言,水滿則易溢。所謂國盛則易衰。更何況身爲君主要明白世間有兩樣東西是有限的。其一是可耕作的土地。”說完還指了指自己坐的地闆。
“其二是他的子民,正如現在楚國征戰軍士不足何以擴江河?但随着國家的日益長久很多可耕作的土地就會統彙到貴族士家手裏,君主手裏頭的空餘封地就會少,百姓便隻知貴族士家,哪裏知君主?沒有權利财富的君主也就如同落水虎罷了。當然一個國的衰落條件複雜,不僅僅是這些。觀看曾經皆都如此。”
“巧如先生所說,那如果不是那些大衆呢?”
老先生沉默了一下,似乎想用簡單的語言讓善水聽的懂些“佛家說人生有八苦即是: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愛别離苦、怨憎會苦、求不得苦、五陰熾盛苦。而五陰即是五蘊,五陰集聚成身,如火熾燃,前七苦皆由此而生。這你知道吧?”
見善水點了點頭才接着開口說:“幼嬰若知道人間的疾苦,那相信沒有願意出生的。而這老苦,老巧深有體會,行動緩慢,身行不一。這病苦你覺得怎麽處理?”
“既是病,當然得叫郎中抓藥,吃藥治去。”
“郎中?”老爺子搖了搖頭或有些譏笑。“你出生于富貴并不缺少金銀。那其他百姓病可叫不起郎中,光是出診費就異高,若是再拿藥這一家人半年的花費就沒了。有點經濟條件的叫行腳醫過來看一下,沒有的就準備後事除了扛。又能做如何?更何況買的藥如若不能治去好那要如何解決?一直病痛不能緩解生不如死又能如何?老朽覺得這是世界上最苦的。”善水驚訝看着對方,她确實不曾思考過這個問題。也沒有看到誰這麽難受。光是想想以身帶入剛才講的那種情況都非常可怕,也想起來了以前生活的村落爲什麽其他的孩童看自己眼裏都是羨慕。
“這死苦則是怕死後煉獄受苦,至于實不實真就不知道了。愛怨求不得,多在于你們青少壯年。與人于物你隻要明白,越是強求越掌握不住。”說完笑着搖了搖頭,似乎并不打算認真解釋。
看到善水臉上變幻的表情,老先生不明顯的點了一下頭。
人生得不甘、怨,以不同于繁繁衆生,若說圓滿,又有誰的一生是圓滿的呢?對于有志的人而言不得重用,不能入仕,毫無貢獻則會抑郁于懷。然上天又不一定會給此人機會,那他不甘又能如何?”
善水似乎深有同感,她有些難受的盯着老先生想去促他繼續說,老爺子也沒負她的期望,接着開口說:“正如前面所說,不悔則善,而往後你要忠于自己。你還年輕,有的是機會,提升于自己的才華能力。當‘天’要用上您的時候,您方可應付于您的野望。正如官場上要奪得某一樣東西,也要日積造勢。可惜啊老朽懂得太晚了,也隻了解到這裏,你往後的路我就不能再幫您指點了。”
“已經足已,不敢貪多。”善水正坐對他往下伏拜了一下。
善水正坐好:“學生對于你所承學的學說非常好奇,不知先生可否告知?”
老先生大笑非常贊賞:“好奇乃學習的第一步,但不知你能留在這邊多久呢?”
善水沉默的低下了頭。老先生漸漸收攏了笑意,空氣中充滿了靜谧。最後他無奈隻得歎了一口氣。
“隻能說緣分這東西妙不可言啊,我遊曆了這麽久,就碰到了你這麽一個稍微合心意的學生,可惜短時間又能學到什麽呢?我懼講不全。更何況對知識的敬重不應該而缺少。如此也罷,你能記多少就多少吧。”
他顫抖從懷裏掏出了一本羊皮定制的書。暫時沒有了意義。
“倫理、德問題是蘇先生整個思想。從思想的發展看,蘇先生提出精神實體和物質實體的區分,使唯心和唯物更明顯的區分來。”
“唯心?”
“對的,精神與意識的産物,就是靈魂。”
“那麽按先生所說與唯心對立的唯物有什麽解釋?”
“世界的統一性在于物質;意識是物質世界發展到一定階段的産物;由人的認識對客觀存在它才存在。比如說他們認爲靈魂這種東西是我們人認爲有的,而其他生物卻不覺得有。”
善水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世間竟然還有如此能人會考慮到這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