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王兄已經很厲害了。我想你也就比他稍微晚醒了一點點。”善水幻化的這一張老臉有點囧。她都不好意思說自己貴爲修道之人竟然還比不上凡塵人的修道之心。并沒有一眼看出那個幻境有什麽問題。
這條路的盡頭竟然是一個莊園。有些破敗的牆告訴他倆這座莊園有多少歲月的曆史。空氣中充滿着腐木味,有些牆上還貼着零零散散可能一碰就化成灰的符紙。
“這…”王兄從懷裏掏出了一份地圖。這份地圖和給餘三公子的一模一樣。而且感覺更詳細一些。他認真看了看看着善水說道:“恐怕就是這裏了,竟然還貼着符文,難道有鬼魅不成?”他其實不信這個的,但四周的環境實在滲得慌。
“你…你可否會經文呐?”他吞了一下口水。都不敢往後面的莊園看去。
“啊,會一點點。走吧。”善水先走了過去。主要是她能看到鬼修。如果這裏真的有鬼修的話。而且這裏有靈氣,用的了符文,所以安全問題她現在沒得擔憂了。
空氣中充滿着腐木頭的味道。聞得很是難受。不遠處還很應景,傳來了奇怪的鳥叫聲。
“你說這符文…”王兄很好奇東瞧瞧西看看。還要動手把那張符文揭下來。
“别動!”善水連忙想阻止他,但已經來不及了。符文在他手中化爲灰,他還一臉莫名的盯着善水看,弄得善水都想翻白眼了,這就是傳說中将來可以進入先天之境的人?好吧,心境是可以,怎麽感覺有點愣頭青啊?
兩人附近的舊牆腐木瞬間變成白牆紅漆柱看來還是很新莊園的時候,周圍來來往往很多說笑的丫鬟。但卻好像看不到兩人似的,從兩人身邊經過。
“這…這是幻境吧?”
“應該是了。”善水跟着丫鬟往前走,因爲她剛才聽到了丫鬟說什麽生辰八字,這應該是有人要上門來求親了。
“哎,李姑娘快等等我呀。”王兄連忙跟住善水。
丫鬟們魚貫而行往後院走去。接着在一個院門口站着。本着對方也看不見自己善水直接走上去看裏面在聊什麽。
“女兒,不是爲娘說你,這江公子也是翩翩人物,你就不要再等着你的公孫郎了。”一位婦人的聲音先傳了出來。
“我不管,我這一輩子隻嫁我的公孫郎,他自己說若是中了功名必會回來…”少女的聲音還沒說完就被婦人打斷。
“難道爲娘還會害了你不成?你又有多少個豆蔻年華呀?當你容貌枯老了,你覺得他還會來娶你?”
“不會的,公孫郎不是這樣的人。”少女的聲音反駁道。
“你就是被他糊了眼啊,你已經等了他三載,難道你還要再等他三載?你看看其他家的女子若這個輩分我都該當祖母了。”
“若不行你自己再生一個不就行了。”
“你這死丫頭,非得氣爲娘是不是?”
“我不管,反正他來求親,我不同意!”
“爲娘還能說得過你爹?更何況這位公子的确不錯呀,你就不能去看看?哪怕你多了解了解也是成的。何必吊死在公孫二流子身上呢!”婦人苦口婆心勸道。
“娘,我想靜靜。”
“好好,你先靜靜該好好考慮一下剛才娘所說的。”說着傳出了輕輕的泣聲。
“知道了,娘。”
婦人走出門來叫丫鬟給姑娘稍微收拾一下。她這一臉愁容的領着兩個丫鬟往前院走去。
這位姑娘一臉麻木的坐在鏡子前被丫鬟們梳洗。善水直接走了進來她還好奇的在閨房裏瞄了好幾眼。
“啊,那個李姑娘,這個是女子的閨房吧。”王兄吓得在門口外站住,并不敢進入。
“無礙,他們應該看不見我們,進來坐坐吧。”
“啊,這怎麽行?”王兄的臉憋的都有些發紅了。
“扭扭捏捏幹什麽?快進來咱們無緣無故看到這種場景應該是有原因的,我怕漏了什麽,你也進來看看吧。”善水很不甚爲意的說道。但是她并沒有注意到,這位少女對着鏡子好像看到了他倆,嘴角還輕輕的勾了一下。
王兄像一個賊一樣偷偷的溜了進來。但他确實也好奇,女子的閨房是怎麽樣的,偷偷用眼角東瞄瞄西看看。
場景突然間一晃。這位少女不知道怎麽回事,同意了這門婚事,此刻正在房間裏被丫鬟打扮。房間的衣架子上放着一件禮服,善水盯着那件衣服若有所思,這件衣服的顔色很不對勁,黑的像是能吸走所有光,紅的又太過豔麗了。
“哎哎,怎麽回事,我怎麽動不了了?”王兄有些驚訝,然後突然間人就憑空消失掉。
善水站了起來。她眯着眼睛盯着那位少女的背影。或是少女鏡子裏的那張臉。那張臉分明就是盯着自己!
“你看得見我?”
“不然呢。”少女婉兒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