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到文本。于老就真正的放松一口氣了。雙方留模存本這門婚事就這樣子确定了。等辦好婚宴就是真正的一家人。雖然有點介意善水這輩是商人,好在之前的祖輩都是官貴。因爲齊國導緻周邊國家現在士人對商人的異意倒沒那麽大,是不能再挑刺了。
負責戶籍的衙役竟然是上次來捉拿人的劉衙頭。他也是一臉開心的祝福兩方人就着族譜記錄登記好。
萬頃街是百姓生活的街道,自從皇宮傳出于府的婚事。百姓就津津樂道起來。衆多官宦也都驚訝異常。相近的朝臣還會提前準備好禮品,瞬間城内一掃前些日子的寂靜變得熱鬧起來。
趁着還有兩日的空閑善水不要命似的在那學習江國文字她發現了相鄰的國家發音差不多,隻有個别生僻方言詞需要反應一下,但文字那真的是兩個極端!摸着有些發脹的腦門想着還是要出去走走,化幻成一個普通的男子去茶樓聽茶。說書先生剛解說完于府和自己的婚事,以及對自己身份的猜測,畢竟算是搶了皇帝的女人。
這會正在講一個恭大人的事。
“話說這恭大人與自己原配分離就可以經常來往了,吳家姑娘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秘密叫小厮給恭大人傳話什麽時候來求娶?”也不知道美化了多少情節。依善水的感覺這分明是一個丢棄妻兒隻爲升官另娶賢妻的不良男子。怎麽這說書先生一說就變成了遇到了真愛克服困難的事呢?不過細細想來這恭大人該不會是裘大人吧,說書先生有一點說的對,那家夥人還真挺好色的,想起之前在大廳一直盯着于姑娘心裏也是分外不爽,算好錢走人了。
城内是熱鬧起來了,皇宮内則是十分寂靜,景淮已經候在皇帝身邊好幾天了,那怎麽鬼的王,自上次刺殺失敗後一點聲音都沒有,也真的是沉得住氣。
皇帝都在這猜測是否會是在善水成婚那天起兵了,按道理名正言順的機會可不多,心裏倒有些後悔婚期定後了,但典禮部那些人又說兩日後是好日子。
見皇帝都快沉不住氣了,景淮都想白眼了。自己才應該沉不住好吧,爲了照顧皇帝的諸多面子景淮都想一刀砍了對方,還真當自己是他的子民或奴才呀,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奴氣。
下次得讓善水多備幾份燙鍋補償一下才行。
店家推拒了這幾天接客把裏裏外外整裝了起來,洛兒已經把瑣碎整好了,聘好轎夫人員,以及明日過來幫忙開宴的夥計和廚頭。這些流程還是問了很多次典禮部的人才安排好的。
善水前兩天傍晚時偷偷跑去看了一面于姑娘讓她這幾日莫餓着自己。就當起了甩手的掌櫃,累死了夥計。一天天宅在酒樓裏修煉。
婚宴當天洛兒就一臉興奮地把善水喊了起來梳好頭發穿上婚事禮服,就等報吉時出發。
由于對這号人物的好奇,很早的時候就有人圍在酒樓附近想看新郎官。善水跨坐好馬後,衆人準備擡起箱箱框框去于府接新娘。另一隊則入宮請皇帝過來。
見到善水如今換化的模樣衆人贊不絕口,難怪會讓皇帝下旨,這麽好看的人倒貼自家人都願意。
鑼鼓一路響到于府,老實說在屋内等待的于姑娘緊張的手心冒汗,但善水也是很緊張,被這麽多人圍觀祝福心髒跳的賊快,握着手裏的繩索,一邊笑一邊頭暈暈像做夢似的前行。
聽聲音新郎快到了,媒婆先一步入府把新娘接到門口,善水下馬對着于夫婦兩人鞠躬行禮。
從媒婆手裏接過哭泣的新娘手送坐轎内。回城的中途還得颠一下轎子。終于看到酒樓了。
善水很狠吸了兩口氣才下馬,後方的石闆上鋪了一張紅墊子。江國習俗認爲新娘子出了家門鞋是不能沾土地的,所以善水還得過去背或抱新娘進酒樓。
許是倆人還有點小尴尬,善水過去把新娘抱了起來本以爲會很吃力,卻不想對方很是輕盈,善水不由心疼了一下,看來對方還是沒吃東西。
跨過火盆、馬鞍。就可以把新娘放下拜堂了。皇帝早就來了坐在主座上,因爲善水父母不在這個國家。所以以皇權爲大,下座是于父于母。
拜完天地就是給皇帝于父于母敬茶了。等禮師叫可以入洞房。
善水牽着于姑娘微涼的手往樓上走去。兩人臉頰還未喝酒已經紅透了。
房間内已經備好了東西,待新娘在紅羅絲被上坐好後。媒婆就讓善水下樓敬酒自己則對新娘再微微交代下。
善水還從未喝過這麽多酒,現在來了很多大臣一一敬過去還沒一會兒就臉紅耳赤。衆人也不敢多爲難。畢竟還要入洞房就讓夥計把新郎扶回房。
善水頭暈暈的進入屋内,門口的夥計和媒婆開開心心的走了。善水連摸了好幾下才插上門栓。慢吞吞的走過去揭開于姑娘的蓋頭。在跳動的燭光下善水一時也看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