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進宮幹什麽?”
“問問你們江國是想打架嗎?這麽随意欺負人。”
見不是自己所想的裘大人不得不賠禮道歉:“這肯定沒那意思。”
“我不管什麽意思,難道早上的事你就沒參與裏面嗎?”
“先生爲什麽要這麽說呢?你就沒想過本閣後面會來救他倆?”
“這麽說你還是有情有義了?”
這話怎麽回答都是錯的,隻要他沒有真正的出手他就沒有可以站的任何理由。
“皇宮現在加強了巡邏和排查。”
“不瞞您說,隻要我表示無傷害,我有辦法入宮,今日這見面禮不就是了?”
“進宮不行,其他出城的話我會安排好的。”
“裘大人不清楚嗎?我隻是差一個敲門人而已。”說着站了起來:“你不願意,其他大人可說不準會介意的,後面保不準我會說些什麽。當然,你欠那對夫妻的也要履行。”
“你。。”裘師氣的咬牙:“行,我會盡快安排。”他想不到這麽一個溫溫粥粥的人怎麽這麽難纏?
“嗯,明日先把他們送出宮去。”
“這是自然!來人!送貴客回去。”
今天天陰沉沉的雨倒是停了,回去的路上,裘師給兩人安排了兩個轎子,空間小小的隻能做一人,好在轎夫走的很穩讓轎内的善水開始打哈哈。
撩起了窗簾。目前正走在一條石橋上。驚訝了一下下,想不到這條路還有河呀,河兩岸種着一排排的垂柳,現在隻能看到一些枝條,有些圓圓小小的麻雀鳥在四周跳來跳去,很是可愛。
連忙叫停叫轎夫們表示想在這邊走着回去。轎夫們倒沒什麽異意,兩人下了轎子,轎夫們就擡着空空的轎回去了。
善水沿着岸邊的石闆路慢慢走着心情很是舒暢。河岸有些冰還沒化,大塊的卡在草石堆裏,随着水流上下浮動着。如果不是知道年還沒過,善水覺得或許春天就已經來了呢。
寬一點的河面上還停着幾隻遊舫,應該是沿河酒家的,不過這時候到處看不到什麽人顯得此景甚是荒涼。善水内心感到一陣滄桑無力感,就因爲刺殺間接導緻很多生意不得進行,那百姓怎麽生活呢?她回想自己這樣到底是不是在幫對了人。
“哎,姑娘别去,冰薄滑的很讓奴婢來吧。”不遠的處傳來了聲音,善水驚訝擡起了頭神識看向前方不遠處有兩個女子就站在岸邊的幾塊石頭上。
剛想問一下景懷卻回頭沒看見人,這一邊想事想的出神,人什麽時候不見的都不清楚。
好在不遠處能看到他在河岸弄什麽東西。
“唉”善水看了過去,卻是那位姑娘踩在一塊搖搖晃晃的石頭上好像要靠近什麽東西,一旁的丫鬟連忙想過去幫忙。着急就一腳踩進了後身水坑。
善水隻得跑過去拉住那姑娘,那姑娘被拉着向善水這個方向,一時不穩就要撲倒,善水隻得抱住她往岸邊走。
“小女子多謝先生相救之恩。”
“姑娘客氣了,你丫鬟腳入水了,還是快些回去吧,這岸邊風大,小心都着了涼。”說完不好意思的把她放開了。
“不知先生怎麽稱呼,改日讓人上門拜謝。”那一臉憧憬的樣子,讓善水心中很是一突,都忘了自己現在幻化成男子模樣,男女授受不親啊,萬一整一個話本上的以身相許可就完蛋了。
“舉手之勞罷了,我免貴姓李。”說着往後退了一下想溜之大吉。
“那先生。。”姑娘話還沒說完,善水就搶先開口:“我還有急事不便送姑娘,看姑娘衣飾應該是有仆人在岸上吧,就不相送了,告辭!”刷完鞋底抹油趕緊溜走了。
自己現在幻化怎麽樣沒人比自己更清楚了。女爲已容,就是幻化的臉都能讓自己眼冒光了,更别說人家還未出格的姑娘,看來一離開這邊以後要幻化的普通點,善水不停的在内心哀嚎。
回程的時候看見景淮坐在一個石頭上,腳邊卻有好幾個細細長長的翠柳,手頭上正編着有一半形狀的動物。沒編好也看不出啥,沒想到還有這手藝,一時也好奇地蹲下來看他怎麽弄。
等成完了工已經傍晚時辰了,善水拍了拍蹲久發酸的腰。
“快些回去吧,洛兒一定會喜歡的。”景淮手裏小心翼翼拿着編好形狀是小石獅模樣的動物。
善水差點要爆粗口。快到酒家的時候,兩人又各貼了張隐身符進入。
一日不見,洛兒一上來就抱住景淮。善水不服氣的放了個白眼,揉着腰上樓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覺醒來善水發現外面包圍的官兵已撤去。幾人心中不免放松了下來。
早點有稀粥,不過磨的太粗糙了,善水喝到了好幾粒米糠。見其他人都沒異意,隻得木着臉小口咽下。碗筷剛剛放下正巧來人了。
來的人善水景淮也認識,是裘府的管事。
“幾位爺可是收拾妥帖了,我們要出城了。”
徐斌夫婦聽到此很是高興。
“你們那朋友找到了?”
“嘿,這簡單的很,我們綠林都養了一隻特有的小鴿,昨天我們也出不了門,不過好在那小家夥聰明的很找到了他,我們出城門前去西門亭樓接一下便好。”
景淮從後院牽出馬來。一兩天不見,馬感覺又膘肥體壯了些,出來的時候嘴裏還嚼着稻禾。
車在寂靜的石闆上踏踏地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