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淮看了善水一眼。善水也難得猶豫了起來。畢竟還是有很多孩童是無辜的。盡管他們其他人用心險惡。但如果在這裏能做什麽?難道要殺人嗎?還是真的把他們的娘娘滅了?隻得很不爽的點了點頭。
東西也不叫他們準備了,拍了拍身上的土往台階上走去。突然間她回了一下頭看一下池子那邊。剛想開口就好像瞄到那個呆滞的男子一臉沉思的盯着他們倆後背,再細看又是呆滞的模樣。善水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看錯了?留下了一句:“罪孽本不多。虞積如厚雪。若日差一年,終有一消去!”
左拐右拐後那個小山村突然間從山腳處消失。善水在那個村口站定,他們好多人圍在一段距離不敢靠近過來,也不知道那個村鎮屬于哪個空間法善,兩人沒走兩步就到達了洛兒和他們分離的地方。
緊趕走了半柱香時間,終于看到了不遠處慢悠悠的馬車,善水擠進馬車裏。景淮在外面駕着馬在風雪裏匆匆行走。洛兒溫柔的幫善水把已經濕透的布鞋脫下。車内一個小陶鍋裏燒着發紅的木炭善水連忙把已經凍的沒知覺的雙腳伸過去靠靠。
這樣走了幾個時辰。待善水醒了過來已經酉時了。
“可是有見到有人家?”
一旁洛兒點了點頭,她神識探了過去看了一下感覺沒什麽奇怪的地方。馬車正慢悠悠的往那條小道走去。前方不遠處零零散散一個小村落出現在眼前。終于是看到人煙了。
天已經灰蒙蒙的暗了。最前面有一家院子裏面有一位老人家在院裏刨花,看來是村裏的木匠了。
江國多山水,善水一行人不怕道路變寬。但實在遺憾的是江國官道比齊國的小。所以馬車行駛的時候很是不好行駛,後面路程隻能慢悠悠行走。看到了木匠三人心中不明都松了一口氣。
還好兩國發音差不多講慢一些,對方就聽得懂了,既然表達了來意老人家很大方的表示可以來入住。不過家裏就他一個老漢所以吃的也不是很多。更需要善水他們幾人自己下廚。
冬日寒氣也影響不了老漢的匆忙,他擦了擦額頭的細汗又埋頭幹活看來是有任務在身。
老人家的房子裏很陰暗。廚房地上的一個角落裏有一塊巨大的石闆。石闆上面放了一堆彎彎繞繞細長的番薯。也不知道這個品種怎麽被人發現而種植的,既耐寒又很抗餓所以很被農人喜歡。
三人隻會吃不會做,所以沒辦法隻能下一點面再加些老農的幾個番薯。這面湯倒是甜甜鹹鹹的,三人優先拿出一大碗裝出去給這個師傅吃。
當他看到那一碗熱乎乎的熱面的時候。老人家眼角有些濕潤激動的在身上擦了擦手,才伸出那雙發黑發皺的雙手去接。
“謝謝幾位官人。老頭子俺一年也沒吃幾次面。這次借你們的福。”老人家踩在堆在雪花上的刨花上面走進屋内。我這剛刨的木花起火快可以拿去燒燒火。
“老人家這是做什麽工呢?”
“俺們鎮上的員外要幾張新桌子。俺給他做一下,到時候賺點錢過個冬。”
“老人家的孩子呢?”
老人家手裏的筷子頓了下:“唉,說來也氣人。他們幾個嫌俺崴腳就把俺和老伴趕回老家了。俺老伴在前兩年去了。”
見說錯了話景淮連忙扯開話題:“老人家,您家裏都是種這種大石塊嗎?這個品種是哪裏來的呢?”
“這番香瓜耐寒。一年四季隻要照顧兩三次。倒是省了一點功夫。這個品種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是村長給俺們的,村長說番國來的,這是個好東西嘞。官人要是喜歡等一會再拿點走呗。
“啊,不用不用。我們在齊國那邊沒見過這東西。倒是有聽說過一些所以難免好奇了下。”
“老人家你家角落那幾張黑色的桌子是怎麽了?”
“别的不敢自誇,老頭子俺修繕好。這張是鄰裏一個官爺讓我修繕一下的。”
“這個難嗎?”
“小娃子好奇啦?今天爲了感謝三位的面,俺就來說說修繕是怎麽做的?這修繕不僅僅是把東西修好。缺胳膊少腿的都得給他補上。但有些桌子都是我們用了好幾年十幾年的老家夥。上面的坑坑窪窪俺們可舍不得去掉嘞。”
“那咋整?”三人瞬間被勾起了好奇心。
“俺就是要把他們弄醒(幹淨)。但是痕迹得留下。這個得要用泡木水洗,然後用小刀一一處理。”
“這…”三人都忍不住吸了一口氣。光聽着就覺得好麻煩。
“當然啦這次比較講究。像我們幹活的就不講究。有時候我們先給他補單的胳膊做全跟就差不多可以了”
“不過這個得拿我特制的石頭粉水加泡木水清洗一下。去除灰塵和油漆。然後刨木花。輕輕地刨掉一層然後刷上漂亮的油漆就差不多了。”
“那是人人都擦油漆嗎?”
“唉,這東西是有錢人家講究的。他都願意留舊肯定也不差油漆那個錢。”
“俺們幹活的家裏用個幾年随便把黑色的刨掉就可以了。”
一邊說呼呼兩口就把面吃完了,就是還有其他人在這裏他也把碗都給舔的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