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人真不可貌相。
善水回訊道:沣管家你自己小心亦可,此人能當官也定是心思深沉之輩。
神識凝聚一朵白色梨花在黑暗中發着微光向京城的方向飛去。壓下了心中的想法回到了桌旁。
喧鬧的夜晚,也抵不過涼意。桌上的茶已泛涼了,淺黃的顔色中飄浮着幾片小小的嫩葉茶。它們伸開緊繃的身體在喧嚣聲波影響下飄飄蕩蕩。
善水輕輕飲了一口,感覺涼的茶更泛苦些。看着窗口外面平靜的夜色,善水難得有一瞬間感到内心十分平靜安心。
見洛兒有點困倦了,三人就都表示要回房了。
镖途住酒家是需要自己掏錢的。三人也不想一起擠着房睡,擠了一路的馬車有自己的空間是件非常開心的事。直接一人開了一間廂房。
一旁镖師見他們要回去休息,連忙叫住三人告知了下望遼城三日後有場集市。該城集市一個月有兩天的臨時開放(齊國律法規定二十萬人口以上城區才可以天天開放集市,十萬人口以下城鎮除官府予可開業的店家。平常的老百姓有需要就要等一個月有兩天的集市開放才可以交易購買日常所需)隊伍要在這邊修整一下。如果善水她們無聊可以去遊玩逛一下街道。
三人點了點頭,善水回房支起了窗口闆。月光柔合跑了進屋,善水把桌子拖到窗口直接蹲坐在上面修練。
許是到達了凝氣期中期,所以體内蘊藏的靈氣可以運行一個大周天了。
修煉狀态下,神識被一分爲二。一邊觀查着外面的情形,一邊驅趕着靈力往自己的身體聚集。體内的靈氣被血液一遍遍引導的遊走,沖刷擴大經脈的韌度。
這種感覺妙不可言十分舒适。随着一遍遍的運行着靈氣遊走。善水感覺自己對《月晨功》的第一層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不過内心存有一絲奇怪的感覺,時至今月陰并沒收集多少。籠統的就幾根發絲大小。現在在血液中遊走,自我安慰道許是自己現在功法太淺了…
前幾日殺響馬的一些實戰,讓善水明白實戰的重要性。但現在也很無奈,書籍衆多卻沒有實戰的功法。
有魔根的人身上的筋脈穴位一直處于打開的狀态,所以一運行起就十分的舒暢。但畢竟擴展經脈對吸收靈氣有好處,這是大家所共知的。
一大周天後,善水把所有的靈氣集成一團硬生生的從靜脈上遊走過去,舒适還沒一息立馬變得疼痛無比。
善水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痛哼聲,擴展後随後的靈氣像泉水一樣安撫下了疼痛經脈。善水立馬感受到了一半疼一半涼的不适,像涮冰水燒肉一般很是難受。
巡完一大周天之後。似乎對後面的靈氣吸收也快了許多。睜開眼時就已是第二天的卯時,算了一下運行一個周天差不多要一個時辰。
聽沣管家說他如今運行一個大周天也隻要半個時辰,看來沣管家應該有凝丹期以上的修爲。
早起的人已坐在底樓吃稀白粥配鹹菜窩窩頭,善水瞄了一眼四周見沒熟悉的人就找了一張無人的小桌坐下。
吃着溫乎乎的米粥,本就體涼的身體回了一些溫度,暖着胃便感覺前幾日天天吃的粗饅頭配涼水是人生惡夢。
“看到沒有,就是這個…”
一旁桌子坐着兩人正在偷偷說着什麽,正常人一般聽不清他們在聊什麽。但修練之人耳目明聰多多少少聽的到了一些,模模糊糊間看到了一塊嬰兒拳頭大小通體圓潤的青石出現了一下。如果這是普通的石頭善水也不想再偷聽了,但這石頭上刻有複雜的花紋讓人感覺十分複古。這等東西什麽會被凡人拿到,善水感覺有些不對勁。
“快跟我說說什麽來的?”其中一位長的十分壯地漢子一臉獻媚的笑,看起來本是憨厚的人這麽一笑讓人感覺心裏一突。容貌跟羅刹有的一拼。本就高壯的身體坐在吱吱響的木條凳上像一坨肉山。
和他相對而坐的是個矮瘦精小的男子,穿着青襟頭系灰色帶子許是個文人。“這是我祖傳的,如今士途渺茫一直考不上。你是老爺紅人可否美言下讓段老爺行個善心許予我去城東拜城郎區做個官職。”
“好說好說,趕緊把那東西給我。我是段老爺的紅人替你美言輕而易舉之事,等着好消息吧。”粗闊漢子一臉着急想把那東西拿到手。
書生一臉不舍的把那塊石頭用小方巾包好和一張紙一起遞了過去。
“你看可以立個字據不,畢竟…”
“行了,放心。我不會昧下你祖傳寶貝,再說了我是粗人隻會舞刀不會寫字。段老爺都是信任我的,你不信?嗯?”
書生頓感壓力,後背冒出涼涼微汗連忙笑道:“自然信得,自然信得。”差點忘了這位老兄是殺過人的(響馬)那壓力或許是對方的殺氣吧。今日選在這大庭衆下談事果然正确。
大漢拍了拍大腿哼了一聲直接走了,書生還在桌旁不停地擦着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