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1”
“比賽開始!”裁判大喝一聲。
比賽正式開始,柯藍卻紋絲不動,對于裁判的話置若罔聞,隻是目光閃爍的盯着周青峰,皺眉相詢:“你要和我空手打嗎。”
“那就要看你是不是能逼我祭出法器了。”周青峰淡淡微笑,心想天驕争霸賽剛開始,哪有上來就将自己底牌全部亮出來的。
柯藍冷哼一聲:“狂妄。”
雖然嘴上說着周青峰狂妄,可是柯藍絲毫沒有掉以輕心,因爲眼前之人确實有狂妄的資本,可不是什麽湊數的臭魚爛蝦。
可是柯藍,同樣也不是什麽湊數的雜魚喽啰。
柯藍作爲無道劍宗百年一遇的劍道奇才,不僅是無道劍宗的掌門親傳弟子,還是内門首席大弟子,天資卓絕,肩負振興宗門的最高使命。
他孤身一人,18歲踏出白帝城,行萬裏路,揮百萬劍,斬萬妖滅百鬼,徒步六年殺到劍塔城,爲了就是參加劍塔的天驕争霸賽,搶登天榜第一。
五濁惡世,有兩大天驕榜。
北有金榜,南有天榜。
金榜乃是蟒雀皇室設立,天榜乃是劍塔第一家設立。
其他城主也有舉辦類似的比賽和類似的榜單,但是水分會很大,就算本地人在本城得到榜單第一,也無法得到帝國全境的認同。
但是蟒雀金榜和第一天榜例外,前者無需多說,皇室設立的榜單,含金量極高的,誰能榮登蟒雀金榜,立刻就能名滿天下,人人傳頌其名,
而後者得到帝國全境所有人的承認是因爲第一家在五濁惡世的聲望足夠大,勢力足夠大,軍隊足夠強,經濟足夠發達,曆史足夠悠久。
這就導緻劍塔城不斷的虹吸惡世裏的有才之人和家族來劍塔謀求發展。
特别是近兩千年,劍塔城内各式各樣的天才如雨後春筍,絡繹不絕。
以往每一次劍塔城舉辦的天驕争霸賽都異常的激烈,數萬人乃至數十萬人隻有三十人能夠登上第一天榜,可謂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
每一個能夠榮登天榜行列的人,哪怕是榜末都是萬裏挑一的天才。
日後隻要不死,那都能夠成爲傲視群雄的一代天驕。
時至今日,每逢比賽之際,五濁惡世的半數天才都會來劍塔争鋒。
1号主持人正在現場進行解說:“比賽開始了,但是兩位都沒有率先出手。”
2号主持人說:“哇塞,周青峰他竟然要空手對敵,他在藐視敵人嗎?”
1号主持人眼神閃爍,瘋狂的給自家少主爆對手的情報:“周青峰太小瞧柯藍了,據賽前的背景審查,此人乃是無道劍宗百年一遇的劍道奇才。”
“他未學走便已學劍,劍道天賦堪稱恐怖絕倫。”
“18歲時便已經敗盡白帝城同輩天才,同年,他踏出白帝城,一路斬萬妖滅百鬼,挑戰同階劍修,殺穿八十八萬裏路,抵達劍塔城。”
“他背負的劍匣乃是災級法器排名第二名的魔劍生死匣,此劍匣可以溫養生死劍意,生劍起死回生,專門救人,死劍破滅萬法,令萬物寂滅。”
“劍匣内藏有被他擊敗的同輩劍修所持之劍,數量如今已經不知幾何。”
觀衆聞聽解說,頓時驚詫的蛙聲一片:“哇哇哇~~~”
“果然是天驕争霸賽啊,這才剛開始,就這麽勁爆了嗎。”
“該死,突然感覺有點懸了,我壓周青峰赢可是壓了一萬錢啊!”
“我也壓了一萬錢周青峰赢,不慌,柯藍固然強,可是周青峰也不弱,咱們要對周青峰有信心,相信他,他可是城主承認的絕世奇才。”
鬥法場之中。
柯藍解開胸前的綁帶,一手拽住繩頭,将背負在身後的劍匣拽至身前。
劍匣在空中轉圈落地,柯藍輕拍劍匣,劍匣如同孔雀開屏一般飛速展開,裏面放着無數柄小劍,密密麻麻,也不知柯藍擊敗了多少同階劍修所得。
“劍一。”柯藍輕輕一勾手指,一柄小劍嗖的一下飛了出來,在空中盤旋一圈,朝着周青峰飛去。
周青峰見狀,負手站定,任由飛劍刺在胸膛上。
“锵”的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飛劍被彈飛出去,外衣被飛劍破開,可見露出來的災級上品甲胄血光甲,正在保護着周青峰肉身不被外物所傷。
柯藍微微一怔,沒想到周青峰竟然能穿着甲胄法器,不過柯藍很快釋然了,以周青峰的身份,想要搞到一件災級上品甲胄護身并不難。
難怪周青峰能夠有恃無恐,空手迎戰。
有災級甲胄護身,同階修士想要破甲傷到他都是一個問題。
更别說擊敗他了。
與此同時,周青峰伸手抓住彈出去的飛劍,丢進嘴裏咀嚼吞咽下去:“好東西啊,味道不錯,嘎嘣脆,像是櫻桃味的水果,冰冰涼很爽口,還有沒有?”
柯藍見狀,震驚的眼珠子差點瞪出來,失聲驚叫:“我的劍呐!”
嚼碎的飛劍在周青峰胃部被大量的吞賊之力包裹吞噬,落入腸道後化作一道道精氣和精血充實軀體,這讓周青峰瞬間變得精神煥發。
由此肉身強度強了一分,氣力也增長一分,壽命也連同增長了。
柯藍嗜劍如命,眼看自己的劍一被吃掉,再也沒有了聯系,既驚又怒:“你敢吃我的劍,好好好……我讓你吃個夠,撐死你!”
話音一落,柯藍不停勾動手指,從劍匣裏喚出一柄又一柄飛劍,接連朝着周青峰激射而去:“劍二,劍三,劍四,劍五,劍六……”
周青峰望着諸多飛劍襲來,體表猩紅之光大放,大量吞賊之血從體表滲出來化作一道血色旋渦将襲來的飛劍盡數吞沒:“嘗嘗你自己的飛劍是什麽滋味!”
話音一落,大量的飛劍掉頭從血色旋渦之中飛出來,朝着柯藍襲去。
“不!!!”柯藍臉色巨變,沒想到自己的飛劍竟然會掉頭殺向自己,兩人距離本就隻有十步之遙,再想控制上萬柄飛劍掉頭已經晚了。
彈指間,上萬柄飛劍已經直接貫穿了軀體。
鮮血灑滿賽場,柯藍被萬劍穿體而過,已經深受重傷,站都站不住,可是他沒有躺下,而是扶靠身前劍匣,撐着身軀站定。
現場瞬間沸騰,爲了鮮血和緊張刺激的鬥法而歡呼,他們需要見到暴力、血腥、殺戮來宣洩内心的瘋狂,他們齊齊呐喊:“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