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目标是夜遊司總旗,身份和地位極爲敏感,無論傷人還是殺人,隻要動了手,必定後患無窮。”
“所以每人在10萬錢的基礎上再加30萬錢,三人共計120萬錢,客人是錢票支付還是現錢支付?”
風滿樓聞言,沒有絲毫遲疑,掏出一個儲物袋丢過去。
圓夢藝伎接過儲物袋,意識沉入其中,神色露出一絲驚訝,這個儲物袋裏的法錢足足超過數百萬,這麽多現錢随身帶着,要麽是髒錢,要麽是暴發戶。
不過無論哪一種,圓夢藝伎都不在乎,她笑着起身:“二位稍等。”
圓夢藝伎起身悄然推開門出去,然後将儲物袋裏的120萬錢劃撥出來,多一枚法錢都沒有拿,然後回來将儲物袋奉還給風滿樓。
“二位客人放心,即日發布任務,很快就會有圓夢師助您完成心願。”
風滿樓随手将儲物袋塞進懷裏,起身就走。
雲帆緊随其後,一起離開。
雲帆和風滿樓剛離開畫舫,立刻鑽入小巷子,換了一身布衣裝束,從另一個小巷子鑽出來,逛起劍塔夜市,猶如兩三好友出街遊樂一般,毫不惹眼。
風滿樓買了幾串羊肉串,又買了竹筒奶茶,蹲在路邊說:“老雲,論陰狠還是你陰狠啊,打殘那三個小菜雞,姓路的不死也得脫層皮。”
雲帆同樣蹲在路邊,端着一碗臭豆腐吃:“活該,他不是想要保住司府之位嗎,我偏偏要讓他失去他最看重的位置。”
“姓路的不是說不能動那三個家奴嗎,嘿嘿,老子偏要動!”
“況且要是沒有那三個小菜雞步步緊逼,我老爹何至于落得慘死下場。”
“既然我好不了,那大家都别好了!”
風滿樓撸了一口羊肉串,看着過往熱鬧的路人們,嘴上吧唧吧唧了幾下,露出一絲兇狠的笑容:“以血還血,以牙還牙,不錯,我喜歡。”
雲帆仰頭将滾燙的臭豆腐一口吞下:“等着吧,我要讓姓路的一點點失去他所有珍視的東西,至于那三個小菜雞,打殘他們,算是便宜他們了。”
二人猶如披着人皮的餓狼,雙眸透露着仇恨和瘋狂,溶于人群之中,沒了家人掣肘的風雲二人,将會發起血腥報複,卷進這件事裏的人,将無人幸免。
……
圓夢畫舫船艙内,數十個修士或單獨飲酒,或三五成群竊竊私語,
一般圓夢組織給圓夢師的心願任務,都會先抽走百分之七十的酬金,這種高額抽成的行爲,不可能主動告訴圓夢師,更不會讓客戶知道。
圓夢組織隻會告訴圓夢師和客戶抽成百分之五。
當然,瞞肯定瞞不住,時間長了,必定會有人知道,但是無所謂,表面上絕不承認,圓夢師也無可奈何。
因爲圓夢組織勢力足夠大,大到整個蟒雀帝國的各地城池都有據點。
百分之八十的市場資源基本掌握在圓夢手裏。
來賺快錢的修士們,知道又能怎麽樣,爲了掙快錢,還不是捏着鼻子認了。
況且圓夢又不是真的慈善組織,暗地裏一樣是在吃人。
【傷人心願。】
【難度:濁級。】
【酬金合計:三十六萬錢。】
【目标實力:修煉幾個月的食濁境菜鳥。】
【心願内容,打斷夜遊司總旗周青峰、葉庭修、蕭鴻運三人各一條腿。】
【此心願僅限濁級圓夢師接取,且至少三名食濁境修士組隊。】
畫舫船艙之下,諸多圓夢師看着懸賞欄上挂出來的新任務,頓時圍觀。
“三十六萬錢打斷三條腿,目标還是三個小菜雞,難度低酬金高,就是打斷他們的腿之後,後續會很麻煩,必須得跑路。”
“啧,這任務簡單是簡單,但是不能接啊,我還打算在劍塔混呢。”
“誰說不是呢,散了散了,這破心願,我是幫他圓不了。”
圓夢内部管理寬松,去留随意,但是懸賞任務方面的要求卻極爲嚴苛。
什麽難度的任務目标由什麽位階的圓夢師接取,無論高階圓夢師想接取低階心願,還是低階圓夢師想接取高階心願,圓夢組織都不允許。
原因有二,其一,高階圓夢師能夠快速搶光低階心願,讓低階圓夢師沒有錢賺,造成低階圓夢師快速流逝,一個組織沒了新鮮血液,就會快速滅亡。
其二,低階圓夢師接取高階心願,任務成功率很低,不僅會頻繁遭到客戶投訴,還會侵占到了高階圓夢師的利益,導緻高階圓夢師的收入降低。
“這個心願,我們怒濤城、禦水門叛徒、水家三兄妹幫他圓了!”此時一個白袍面罩男人,帶着一名白袍少女和一名紅袍少年将心願單給摘了下來。
船艙之内諸多修士看向他們,神色皆露出詫異。
叛徒?無論是修煉家族、還是修煉門派。
隻要是叛徒,那都會上内部必殺名單,被所屬家族和門派追殺至天涯海角,至死方休。
可以說整個世界都不會有叛徒的一席之地。
這樣就注定判出家族和門派的人都會處于長期流浪的狀态。
而每一個還活着的叛徒,那都有過人之處,厲害是肯定的。
敢這麽肆無忌憚的亮出自己叛徒的身份,看來是準備幹一票就跑的。
……
時間回到現在。
爲了抓捕吸血狂魔,夜遊司已經臨時宵禁,通知所有百姓待在家中不要外出,商戶關門,整個街道都顯得冷冷清清,根本沒有一個路人。
突然,一道黑影快速從屋頂掠過,速度飛快。
葉庭修和蕭鴻運見狀,眼中精光爆閃,大喝一聲:“分頭追!”
四名小旗外加四隊黑衣力士,立刻按刀狂奔,在街道上飛速的騰挪追擊,黑影在屋頂上飛來躍去,極爲靈活,借着複雜的地形不停的甩掉追擊之人。
追擊過程,人手不斷分散,不一會兒,葉庭修和蕭鴻運便各自落了單。
街道上空空如也,沒有一絲動靜。
葉庭修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兒,敏銳的戰鬥直覺告訴他,有危險,于是他雙手将兩柄滅鬼之刃拔了出來,警惕的環顧四周。
一處小水窪裏緩緩升起一個戴着面罩的白袍男人。
白袍面罩男扛着一把巨型斬馬刀,冷冰冰的說:“小鬼,我們無冤無仇,隻不過有人出錢要打斷你的一隻腿,你忍一忍,很快的。”
葉庭修定睛一看,隻是食濁境修士,于是哈哈一笑:“盡管來,與你鬥過一場,必然能讓我實力更進一步。”
白袍面罩男歪了歪頭:“好小子,不僅不怕,還敢拿我做磨刀石?”
葉庭修擡起刀刃指向對方,傲然說:“看你也不是無名之輩,主動報上名号來吧,至少也該讓我知道,我要殺的是誰。”
白袍面罩男手持巨型斬馬刀指向葉庭修:“聽好了,打斷你腿的人,就是我們,怒濤城、禦水門叛徒,水英烈!”
“怒濤城、禦水門叛徒,水凝冰。”一位白袍少女堵住了街道另一側,并且身旁站着一個身穿紅袍戴青銅面具的男孩:“怒濤城、禦水門叛徒,水祭文。”
葉庭修手持雙刀看了看前後,毫無畏懼,隻是猖狂的咧嘴大笑:“哈哈哈,來吧,你們一起上,大爺的刀早已經饑渴難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