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
她并不太知道,林恩在以太戰争之後,已經是将自己配置完成了一波階段式的更新換代。
“根源?!”
她震驚道。
“你這個家夥……你這提升的太快了一點吧!什麽情況?!”
終于。
林恩也從她說話的語氣中,判斷出了她的真實身份。
沒錯!這就是那個血族蘿莉,那個所謂的罪孽之主,那個對文盲引以爲豪的小家夥!
林恩的目光急促,上下大量着這個和鮮血孽靈幾乎已經一模一樣的家夥,他忍不住地伸出了手,然後在孽主疑惑地注視之下,一把捏住了她的臉蛋,然後用力地扯呀扯。
“幹……幹什麽?!”
是真的。
傳來了軟乎乎的臉蛋的真實觸感,并不是幻術或者假象什麽的。
可是這……這……
林恩更加震動,一把揪住了她額頭上的眼罩,用力一拉,撩起頭發看一看,能清晰地看到發根。
啪——
不小心松開了橡皮筋。
“哎喲——!”
孽主捂住了額頭,氣急敗壞道:
“你幹什麽?!幹什麽!你有病啊!你信不信我……”
(戳戳)
(反彈)
孽主的表情嗡的一下空洞,低頭望着那個家夥的手指在自己的胸前。
林恩震動道:“這……這……”
全部都是真的!除了胸裏面墊着厚厚不明填充物之外,全部都是真的!
孽主瞬間氣急敗壞,眼瞅着就要和面前這個流氓拼命的時候,林恩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急促道:
“你确定是孽主?!”
孽主冷笑一聲,昂首挺胸,抱胸道:
“呵!不然呢?!怎麽?看到我長大之後,就迫不及待地想要來占便宜是嗎?你這個肮髒的家夥!”
林恩的目光霎時空洞。
……
……
數分鍾之後。
通往圖書館的長長的地下走廊,孽主煽動着翅膀,閉着眼睛,道:
“是吧!就算是你也大吃一驚了吧!不要說是你,就算是我也一樣,我也沒想到我家的庫存當中,居然還有這麽強大的禁術,而我練會了之後,我的力量瞬間就達到了很強大的地步了呢。”
她刷刷刷地轉着自己的匕首,眼睛裏面散發出極度自信的精光。
“如果是現在再去北海的話,那我一定把他們殺個精光,讓他們看看至高血族的厲害!哼!”
林恩僵硬地望着這個在他旁邊煽動着翅膀的少女。
他聽完了她的講述。
也知道了她在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用她的話來說,從北海回來之後,她就回來了罪孽城,然後就一直把自己的關在地下的圖書館當中,刻苦鑽研起了祖輩們留下來的各種禁術和血族魔法。
而她終于在經過了刻苦的認字學習之後。
再某次翻自家的庫存的時候,意外地從壓箱底的倉庫裏面,找到了這本禁術典籍。
“所以,你并不能一直保持這種狀态,而是類似于某種變身?是有時效性的嗎?”
林恩猶疑問道。
孽主昂首挺胸,道:
“話雖然這麽說,但是那本書上也說了,隻要勤加修煉,如果我能夠全部掌握上面的内容的話,那我體内的血族血脈也會進一步地精煉,并最終徹底地激發出來,讓我能夠真正地做到時刻保持這最巅峰時期的模樣!”
刷刷刷——
她憑空揮舞了幾下匕首,一道道閃光,甚至在空間的表層拉出了一道道痕迹。
她眸子發光,自信道:
“也就是說,我現在的樣子,就是我最強時候的模樣!也是最适合戰鬥的體型!”
“就像是你們人類壯年,是你們一生當中最巅峰的時候,而那本書交給我的,就是能讓我在任何時候,就算是年老血氣虧空的時候,也能夠 時刻保持在這黃金階段,讓我變得非常厲害!”
“是不是超級屌?”
她大步地向前走着。
可是走了幾步之後,她卻發現林恩并沒有跟上來。
她下意識地疑惑地轉頭望去,卻是看到林恩站在那裏,用一種她看不懂的目光注視着她,長長的甬道當中的燈火倒映在他的臉上,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道道斑駁的痕迹。
她頓了一下,然後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側眸望着他的雙眼。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林恩。”
“不過……”
“我不在乎!”
她抛了抛手裏的匕首,又輕巧地接住,然後揉了揉眉角,笑嘻嘻地露出了一枚吸血鬼的虎牙。
“我早就知道上次我們對付的那個家夥就是我了~可能是以後的我,或者不知道什麽時候死掉了的我,所以當我看到那本書的時候,我也真的特别驚訝,因爲好像一切似乎都對上了呢。”
她嘴角一翹。
“但是我不怕。”
“雖然不知道那個時候的我爲什麽會被送過來,但是我看到的是,你這個家夥雖然是個混蛋吧,但是以後似乎也并沒有把我當做工具一樣利用,你和那些獄卒們不一樣,因爲你還是第一個回來會爲我收屍的家夥呢。”
林恩的目光複雜。
他知道。
很多事情,在第一次帶她去了黑夜城之後,他們就曾促膝長談。
他也知道這個家夥,真的是前所未有地樂觀。
她絲毫沒有因爲未來的結局而自暴自棄,她坦然接受。
可是當林恩真的看到她變成那個樣子,看到她真的一點一點地向着那個未來可能的結局前進時,他還是感覺到心髒一陣陣絞痛,讓他難以自持。
他不知道那個結局是不是真的會發生。
但她也是目前爲止,第一個被惡意地告知了結局的他所認可的家人,他難以接受。
“其實我覺得那是假的。”
林恩的目光望着她道。
“那隻不過是他們送回來,想要影響我判斷的一個計謀,其實你什麽事情都沒有,全是假的。”
孽主側眸望着他的眼睛。
長長的走廊中,燈火在黑暗中搖曳着,帶動着那細碎的光影變換。
孽主閉上了眼睛,嘴角微翹,道:
“謝謝你挂念我。”
“怎麽?隻不過是跟着你去了北海一趟,你就已經把我當成是家人了?你這是不是有些太過廉價了啊。”
林恩沒有理會她的玩笑,表情嚴肅了起來,道:
“不要練這個法了。”
“就保持之前的那個樣子,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