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峙了很長一會兒。
智械姬松開了緊握的拳頭,靜靜道:
“随你怎麽說——巨像的信息給你了——人情我也還了——你走吧。”
“說還就還啦?”
林恩瞪眼,指着外面道:
“你知不知道,爲了幫助你們,我們黑夜城在外面己經和你們機械神教打了一個月了,死了那麽多的人,消耗了那麽多的裝備和資材,就連我都差一點被快遞到主宇宙,這麽大的人情,還啦??”
智械姬的手再一次緊握住了,她強行保持着平靜,道:
"那你想怎麽樣?"
林恩的嘴上露出了一絲冷笑,抱住了雙臂,上下打量着她,不懷好意道:
“我要你……”
智械姬的雙眼冰冷地望了過來。
林恩╮(╯▽╰)╭道:“的協助。”
“……”
林恩扶了扶單片眼鏡,淡笑道:
“咱兩的恩怨可以先放着不談,就單從目前的局勢來說,沒有我的話,你不可能走太遠,同樣,我也需要的幫助來幫我打赢這場硬仗,事成之後,機械神教交給你……”
他瞬間回頭望向光宴。
“當然你也有份。”
光宴還沒來得及說什麽的時候, 他又光速地轉過了頭,望向了面前的機械姬,微笑道:
“而我要的也不多,我隻需要在關鍵的時候你們能夠助我實現三位一體,幫我補全這三大文明的最後一塊碎片就行了,當然你不用擔心,三位一體肯定是不會犧牲你們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肯定不答應,因爲這也同時涉及到巨像和艾雯爵士。”
"如何?"
銀色幻想的目光緊盯着他,表情依然平靜。
“如果我不答應呢——”
她靜靜道。
林恩想了想,然後瞬間豎起了一根手指頭,笑眯眯道:
“那我就撕票!”
銀色幻想的眉頭頓時一蹙。
但也就是在她還沒有開口的時候,笑眯眯地林恩的手指己經是微微一挑,一個聲音瞬間就從他的數據内部發了出來。
“救命!!救命呀!!放開我——快放開我——你這個卑劣的魔鬼——我就知道你救我不安好心——住手——快住手————!!”
一聲凄厲地大叫聲。
銀色幻想那平靜的雙眼在這一刻終于是猛地一變,露出了急促的神情。
她幾乎是一瞬就站了起來。
“智腦?!”
她幾乎是瞬間就要拔出單分子劍。
可也就是在同時。
仿佛一陣微風的掠過。
這一次,林恩出手的速度最快,幾乎是轉瞬間,他的臉己經貼近到了她的身側,手中的靈能的劍刃比在了她的脖頸之前,他就像是一個真的惡魔一樣嘴角微翹地貼在了她的耳畔,道:
“不要動,稍微動一下的話,那邊可就不知道會出現什麽情況了。”
光宴空洞。
智械姬死死地注視着這個家夥,仰着下巴,慢慢地松開了對那些光刃的控制,被他一點點地逼到了牆腳,後背重重地靠在了身後的牆壁之上。
“你怎麽找到她的!”
林恩嘴角微翹地控制着她,道:
“那當然是通過我的聰明才智,因爲你太拙劣了,你以爲把她藏在巢都世界的下面我就找不到了嗎?啊~傷的那麽嚴重,輕易地就被我控制了,也許隻要稍微調教一下,就能成爲我最好的棋子了,真的是太棒了!”
光宴空洞道;“等一下,那個智腦不是你……”
“沒錯!!”
林恩的音量瞬間提高,壓住了光宴的聲音,瞪眼道:
“就是被我給輕易地拿捏了!如果不想我幫你解除體内的模因病毒的話,就乖乖地不要插嘴好了(極爲快速地程陳述)!”
“……”
他冷笑地扶了扶單片眼鏡,再次望向了近在咫尺的這張精緻的臉頰。
“怎麽樣?現在答應合作嗎?我想你也不想眼睜睜地看着我對你的小智腦動手吧?智械小姐。”
他嘴角微翹。
銀色幻想死死地緊咬着嘴唇,拳頭緊握地幾乎顫動,一句話也不說。
但是那種熟悉的屈辱的感覺還是撲面而來。
之前一首都把他想的太好了。
從本質上來說,他依然是當初在詛咒之城遇到的那個該死的魔鬼,一個沒有什麽道德可言的極度混亂的血肉綜合體。
信錯他了!
“我答應——”
她被迫地仰着下巴。
脖頸下靈能的劍刃一松。
林恩禮貌地和她拉開了一段距離,就像是島國的武士一樣盤膝坐了下來,閉着眼睛,表現出了一副心平氣和的樣子,道:
“這不就對了嘛,早答應不就好了嗎?非要讓我威脅你一下,看來智械小姐你果然還是好這一口的啊。”
【叮!銀色幻想對你的殺意+20】
【叮!銀色幻想對你的憤怒+20】
“……”
……
另外一邊,現實的某處走廊夾層的内部。
林恩的本體緊貼在管道壁上,仔細聽着上面源源不斷跑過的人形機械的聲音,在精神世界當中松開了拿捏着智腦核心的手。
“ok,可以了。”
被下載下來的智腦瞬間暴怒如雷,道:
“你是有神經病的嗎——突然一言不合地就對我動手——我還以爲你要把我殺了——”
林恩笑嘻嘻地露出了潔白的牙齒,隐蔽道:
“怎麽會呢,如果不這樣的話,我怎麽可能拿捏……”
“拿捏什麽?”
“沒什麽。”
“……”
……
……
數據網路,西方的立方體房間中。
銀色幻想氣抖冷地坐在原地,那平靜的表情再難以恢複,整個胸脯都劇烈地起伏着,兩隻纖細的手更是死死地緊握着,那蒼藍的雙眸明顯是在強行壓抑着什麽,如果允許的話,她現在毫無疑問己經把面前的這個林姓生物給手撕了。
林恩抱着雙臂,閉眼道:
“當然,放心好了,隻要智械小姐乖乖地配合我的行動,那我肯定也是不會對可愛的小智腦怎麽樣的。”
“畢竟我也不是什麽魔鬼。”
“……”
銀色幻想冷冷地,又仿佛帶着那麽一絲酸楚,從牙縫裏擠出來兩個字,道: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