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0章 我的怪談女兒!
不過和她的那個兄弟不同,它并沒有指定的具體位置的眼球,而是當她想用的時候,可以随時讓肢體的任何一個部位長出來,不過因爲她是無脊椎的軟體的原因,那些眼球很容易就會因爲她的活動而脫落。
而更奇特的是。
林恩好奇地把它舉起來,向着它的底座望去。
她的底座的位置似乎還存在着一些區别于它嘴巴的腔道,至于具體的用途就不知道了,如果她具備像人類那樣的一整套消化器官的話,那應該也擔負着排洩的重要作用。
而不是像左左一樣,她吃壞肚子讓自己幫忙拉……
當然。
目前對它身體的一切的觀察都是他的猜測,對于這種怪誕的扭曲之物的構造,林恩這方面的知識還是太過于有限。
而今天也不早了。
如果明天有機會的話,可以在征得它同意的基礎上,進行有限度的一些解剖也不是不可以。
林恩(* ̄︶ ̄)地抱着洗香香的蠕動之物想着。
将它安排到隔壁的屋子。
林恩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在了柔軟的大床之上,呼呼地很快地入睡了。
因爲說實話,雖然他現在的身體早已活性到不怎麽需要睡着的地步,但是上半夜吞噬渡鴉所帶來的疲憊感,還是讓他的細胞不堪重負,他需要很長的一段健康的睡眠來保證第二天的精力充沛。
……
……
窸窸窣窣——
黑暗當中,隔壁房間的大門處隐約地傳來了一陣陣奇異的摩擦與蠕動聲。
依稀地可以看到,大門的縫隙中,隐約地蔓延出了一根根細小的血管,它們就像是蟲子一樣攀爬着嘩啦啦地從門縫當中擠壓了出來,一眼望過去就像是壓面機一樣,從長方形的四周圍,一片片地攀爬蠕動而出。
沿着天花闆,沿着地闆,一點點地向着熟睡狀态的(?′?`?)的林恩的床榻而去。
就像是帶着某種異常的氣息。
那些攀附在牆壁和天花闆上的血管中扭曲出了一枚枚眼球,閃動着那強烈的欲念倒映着床榻之上的主人。
慢慢地。
一根根血管蠕動地包圍了林恩的床榻,緩緩地攀爬上了那柔軟的床單。
就像是在它那混亂的意識當中。
除了當時締造它時它從林恩那裏感覺到的希望與愛之外,還有另外一種難以言喻的影響也早已成爲了她意識構成的一部分,那是一種強烈地想要靠近自己的“父親”,并全部據爲己有的念頭。
嘩啦啦啦——
它慢慢地爬上了林恩的床榻。
一根根血管蠕動地貼上了林恩的皮膚,沿着林恩的袖口和被子鑽了進去,那種冰涼而滑膩的感覺,就像是有一堆軟體動物在你的皮膚上窸窸窣窣地攀爬。
然後一點點地可以看到,熟睡的林恩胸前的被子慢慢地凸了起來,就像是那些扭曲的血管都在那裏彙聚。
慢慢地。
當林恩胸前地被子脫落,逐漸地看到那些血管膨脹和收縮成了一個血淋淋的小小的身影。
擁有凹凸有緻的單薄的女性的輪廓,但是卻隻有輪廓,就像是一個被剝了皮的女孩,整個小女孩血紅的身體上淩亂地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眼球和嘴巴,就像它雖然模糊地知道父親這種生物的構造,但是又缺乏一些精細的了解。
但是它感覺到躁動和饑渴。
這種感覺從誕生之初就驅動着它,讓它想要找到他。
它的眼球在倒映着林恩的模樣。
“哈啊——”
它的嘴裏面在那欲念的波動中發出了無法忍耐的聲音。
可是也就是在它準備進一步地行動的時候。
林恩左手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
窗外的微風吹動。
那個血淋淋的女孩輪廓的身影一點點地以一種扭曲的姿勢歪過了頭,那些眼球從林恩的身上離開,最後落在了林恩的左手之上。
那些細小的血管,一點點地攀附在了左左的手上。
就像是某種窺探。
那些細小的血管纏繞着她的手指,然後一點點地規避了痛覺神經,從手背上拽取了一滴血液。
一瞬間。
大量的關于左左的信息從血液的信息中被破解和拽取到了她的意識當中,它那混亂的思維似乎慢慢地明白了它和自己父親的關系,它的眼球當中慢慢地展露出了純粹的嫉妒和惡意,而那種惡意很快就轉變爲了一種強烈的吞噬欲。
就像本性就是邪惡的根源。
即便有那些美好的東西掩蓋,但也很容易就會被本性的不良所影響,而轉變爲另外一種強烈的情緒。
嫉妒。
以及強烈的嫉妒産生的排斥。
慢慢地,它歪着頭,将林恩的左手纏繞着舉在了自己的面前。
它的脖頸上慢慢地露出了一個裂口,裂口處整齊排列着齊刷刷的尖銳的牙齒,它的頭顱慢慢地向後,張開了那張可怕的大口,帶着那種邪惡的殺戮感和病态的占有欲,對着呼呼大睡的左左……
用力地那麽一咬。
左左:“(wДw)哇呀呀呀!!”
林恩:“(wДw)艹艹艹艹疼!!”
“咕噜噜——”
當林恩猛地坐起來的時候,那個扭曲的無皮的血紅女孩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那一坨親昵地趴在他的胸膛之上的血管之物,發出咕噜噜的聲音,無辜而無害地舔舐着他的手腕,手腕上的那個牙印更是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小小的無害的惡作劇一樣。
絲毫看不出任何邪惡的模樣呢。
林恩瞪着眼睛,看着不知何時攀爬他床榻之上的他的“女兒”,腦子也是嗡嗡的,頭皮發麻。
左左僵硬道;“什……什麽東西?”
林恩搖頭道:“你那會睡着了,就是咱們在疫醫那裏找到的那個胚胎,她孵化出來之後就來找我了。”
左左僵硬道:“這……這樣麽?可是剛才感覺好像被狠狠地咬了一口,是錯覺嗎?”
“不是,有牙印。”
林恩伸手提起了已經災變的就像是一個小動物一樣的夏娃,而提溜起來的時候,那種粘稠的分泌物嘩啦啦地就像拔絲一樣落了一被子,看樣子就像是剛剛從糖色中撈出來的一樣,帶着異常的光澤。
林恩猶疑地教育道:
“不要随便咬人,知道了嗎?你要記住你可是一個根源,這要是随便咬一下的話,都可能會給人造成殘疾,知道了嗎?”
“特别是如果不小心咬到其他的地方的話……”
林恩對這蠕動之物着重地強調。
那坨蠕動之物發出咕噜噜的親昵的聲音,一根根血管纏繞在林恩的胳膊上,帶着粘稠的親近與示好。
但是左左卻明顯感覺到似乎有那麽一絲絲的異樣,特别是在看着她的時候,總感覺那一顆顆眼珠子裏面,總還帶着一絲特殊的異常的眼神,對于一隻母手來說,這種第六感的直覺還是很準确的。
不過左左也沒有多想。
畢竟她的神經一向大條。
“睡覺睡覺!”
左左打了個哈欠,手往下一歪,就沒了動靜。
林恩無奈,隻能是下床将懷裏抱着的那一坨蠕動之物重新送回了它自己的房間,囑咐道:
“雖然我知道你應該不需要睡覺,但還是要乖乖的,不要夜襲,知道了嗎?”
那坨蠕動之物親昵地上下點着那一顆顆眼球,表現得極爲聽話。
一直望着林恩輕輕地帶上門。
黑夜靜谧。
房間裏面再一次響起了那汩汩汩的異常的窸窣聲。
片刻之後,漆黑的床榻之上,那個沒有皮膚隻有一個形體的血紅女孩以一種扭曲的姿勢生長了出來,她歪着頭望着大門的方向,眼球當中閃動着那帶着病态一般的強烈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