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
“三大蜂巢接受指令——主炮充能已完畢——準備對目标進行最後一次集中打擊——”
“目标外層樹幹的防禦已降低至最低——準備突破——納米集群——你們需要在最短的時間裏侵入目标内部——對其核心意識進行最終圍剿——此役之後——欲望母樹将正式從黑暗世界除名——”
“所有集群——準備最後攻堅——”
一道又一道命令下達至各大機械集群,而此時此刻那顆直入黑霧的血肉之樹,也早已經是熊熊燃燒。
那沖天的火光,就像是點亮黑暗世界的一座燈塔。
無數欲望領域的生物在大火中凄厲地燃燒和尖嘯,整個欲望教派也已經到了滅絕的邊緣。
而就在不久之前。
他們監測到欲望母樹那龐大的主體開啓了絕對防禦的姿态,她不再動亂和攻擊,而這也被理解爲是一種最後的困獸之鬥,毫無疑問,她已經是到了強弩之末,死亡必将成爲她的最終歸宿。
“進攻——”
冰冷的命令下達。
嗡——
那一刻,将欲望母樹巨大的本體包圍的三座龐大的蜂巢的主炮,發動了最後一次的集中打擊。
刺眼的死光刹那間穿破了黑霧,照亮了整個戰場,同時間從三個不同的方向向着欲望母樹的主幹發動了緻命的打擊。
轟————
那一聲巨大的轟鳴。
甚至讓整片大地都地動山搖,無數的裂縫迸現而出,爆炸中,欲望母樹那龐大的枝幹斷裂地重重地落下,讓整片大地都爲之回響。
“快……我要不行了!你如果再不快點的話……我就要撐不住了!!”
那一聲大叫響徹内部那片核心的區域。
而誰能想象到。
在這場混亂的戰争的内部,欲望母樹的神魂同時還在進行着另外一場艱巨的戰争。
就像從外部和内部一起攻破。
承受着兩種截然不同的進攻,每一種都是對精神和身體最大的摧殘。
但是慢慢地。
在那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漆黑的病變也在一點點地剝離,一點點變成漆黑的灰燼從她那燃燒的樹幹上剝落,詛咒正在被遏制,她的力量和位格也正在一點點地恢複。
噗——
伴随着那一聲奇異的聲響,内部那個柳枝一般的少女也是猛地顫動地抓緊了枝幹,發出了一聲極度壓抑的小獸般的鳴聲。
【叮!您獲得了體質點+10,您的血肉掌控度提高了!您掠奪了自然神性x1】
【叮!您獲得了系統成就:樹苗的茁壯成長,您獲得了200點基礎經驗】
【樹苗的茁壯成長】惡堕向成就:隻有對樹木進行多次的施肥播種後才有概率觸發,這說明宿主正在逐漸地成長爲一個合格的園丁,對幹涸的樹木進行日常性的澆水将有助于其抵禦各種形式的畸變與疾病,但依然要警示,過度的育種與澆水,将可能會讓樹苗對此産生不必要的依賴,請宿主節制,恭喜您獲得了永久性加層:全屬性+10,射擊經驗+20,攻速+2%,特殊稱号:【園藝家】:對樹木進行養育時,提高獲得的反饋與獎勵。
【叮!您對欲望母樹的馴化度+1】
【叮!您對欲望母樹的馴化度+1】
伴随着耳邊想起的一陣陣系統的提示。
那個柳枝般的少女喘息着,滿頭的枝葉淩亂地漂浮着,胳膊用力地支撐着顫動的雙腿,屈辱道:
“就……就這樣吧……他們要破開我的主幹了,必須要趕緊……”
可是她的話還沒有說。
嘤——!
伴随着又一聲奇異的聲響。
她剛剛支撐起來的身體頓時又一下子癱了下去,喉嚨裏在幾乎是發出了一聲下意識的凄鳴,她用力地憤怒地轉過頭,嘴唇如血,望着那個可惡的家夥。
“都……都已經那麽多次了……你怎麽能又……要打進來了……他們要進來了啊!”
而且,也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不斷地被當做玩偶一樣欺負着。
詛咒雖然已經開始退卻,但這樣也是絕對沒有辦法集中精神和機械神教戰鬥的,而更重要的是,如果把欲望的力量引動出來的話,也是會從另外一個方面污染她的意識的。
她一直在全力地遏制,可是這個家夥卻好像就是要逼迫她一樣,一次次地讓她向欲望之神的方向靠攏。
不行!
不可以!
如果再繼續這樣的話……
“靠你自己是逃不了的,因爲他們并不怕你的欲望打擊,你的能力早就已經和他們幾千年的交手中被破解的幹幹淨淨了。”
林恩靜靜地欺淩着她。
他閉上了眼睛。
猩紅的的波動慢慢地彙聚在了他們交融的靈魂之上。
而也就是在那一刹那。
那個柳枝般的少女猛地發出了一聲顫動的聲音,驚慌失措道:
“你幹什麽!你在對我用你的那種能力?!”
是的。
她感受到了。
就是那種和她那龐大的欲望能力非常相似,但是卻帶着破防屬性的可怕的力量,他的這種能力平時就已經很難抵禦了,更不要說還是在現在,那一瞬間她的意識就受到了林恩那以m劇烈地波及。
“咿————!”
她仰首,那被她壓制下去的欲望的能力幾乎差點在林恩的帶動下直接失控。
她顫動地捂着胸脯,道:
“你到底要幹什麽?!”
林恩閉着眼睛,散發着猩紅波動的五指覆蓋在她那皎潔的背上,道:
“你難道還不明白嗎?也許命運本就是被人刻意地往你的方向引導,所以我才能得到和你這種相似的能力,而我現在或許也明白了,也許這本來就是我需要做的事情,如果你不釋放出你那根源級的欲望,我又怎麽能替你赢下這場戰争呢。”
“來吧。”
“向我開放你的靈魂,讓我的以m和你的力量合流,而這不才是欲望之神最強的時候嗎?”
再一次重重地深入,她的意識幾乎是刹那空白。
但是……
但是即便是這樣……
她喘息着低着頭,用最後一絲力氣抵擋住那一絲界限不被突破,纖手支撐着,道:
“那你也必須要告訴我……哈刺……你要告訴我……你這段時間一直想着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哈刺……我想知道,到底是誰能走進你這個混蛋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