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兩塊一模一樣的磁石,隻要靠近就會被彼此吸引到一起,因爲同性才是相斥,異性才是相吸。
而人類世界的道德又深刻地限制着血緣紐帶的變質,隻要是一個稍微正常一點的人都不可能在知道對方是自己哥哥(妹妹)的情況之下,還産生出一些超越血緣感情的其他的東西。
可他們這又算是什麽呢?
如果真的要從生物學意義上來說,他們之間血緣的紐帶恐怕比同卵雙胞胎的親兄妹還要高出太多。
可他們卻又并非真正的兄妹,而是絕對不可能相遇的兩個世界當中的彼此,隻是因爲經曆的不同而逐漸地發展處了不同的人生軌迹。
也許……
在彼此靠的足夠近的情況之下,也會感覺到對方的心靈吧……
隐匿的黑色的袍子之下,也許真的是因爲旁邊守墓人在場的緊張,林櫻的身體依然是緊繃着,但其實她知道,這種緊張還有其他一個更大的因素,因爲此時此刻在這樣的一個情境之下,他們甚至要比昨天晚上還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見面時還要接近。
而她在幾天前,還在想他們到底會以一種什麽樣的形式見面。
而現在。
他們卻已經是幾乎零距離地緊靠在一起。
她的呼吸微微有些紊亂,鼻尖就像是蜻蜓點水一樣觸碰着,隻要睜開眼睛,就能夠看到近距離地的和她如此相似的黑眸,那均勻的氣息打在臉上,卻是帶着一股異樣的讓她心慌的灼燒感。
【叮!林櫻的攻略度+10%】
【叮!林櫻的攻略度+10%】
伴随着耳邊不斷響起的系統提示。
在這難以言喻的巨大的漣漪中,林櫻眼睫微顫地閉上了眼睛,臉頰早就已經紅到了脖子根,甚至仿佛每一寸皮膚都泛起了細膩的光澤,她微微地想要轉過頭。
可是因爲靠的實在是太近。
她轉頭的時候,那嬌嫩的紅唇幾乎是不可避免地擦拭過了林恩的嘴唇。
她的身體一顫。
這讓她幾乎是下意識地抓緊了身邊的雜草。
她通紅地緊閉上了眼睛,那微微顫動的眼角,幾乎已經是說明了她現在那劇烈動蕩的心情。
【叮!林櫻與你的親密度+10】
【叮!林櫻與你的親密度+10】
“這老爺子的墳頭草怎麽被人割了?難道這大半夜的還有人來掃墓的嗎?”
隐匿的長袍之外,依然能夠聽到那個守墓人徘徊在周圍的聲音。
但是長袍之下。
就仿佛是另外一個世界一樣。
林恩注視着面前的這個紅撲撲的自己,就像是一顆青澀欲滴的蘋果,又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等待着被别人采摘,她的确是非常的漂亮,漂亮的即便是在他自己的腦海當中,都無法雕琢出這樣的一個少女般的自己。
而此時此刻她卻真實地存在在他的面前,不斷地對他散發着緻命地罂粟般的誘惑力。
時間緩慢地流逝。
林櫻突然感覺到面前那股本就近在方寸的氣息的微微靠近。
她的嘴唇被輕輕地碰觸了一下。
一觸即離。
那一刻。
她全身一陣陣下意識地發抖,可是那強烈的包圍着他的另外一個自己的氣息,卻是讓她剛剛生起的一絲抗拒之心,又很快地癱軟了下去。
就像是小鹿亂撞,她知道他一定能夠感受到她此時此刻那劇烈的心跳。
而她也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
就像是一種試探,又像是某種小心翼翼的靠近,靠近她那紊亂的心房。
可是……
可是……
她緊張地不知道該怎麽回應,就在薄薄的袍子外面守墓人依然在這裏徘徊,爺爺墓碑上的照片也正在幾米之外注視着他們,那種巨大的背德的沖擊感,讓她既恐慌又緊張,她隻感覺自己腦子嗡嗡作響,一片的空白。
因爲如果是昨天的話,她肯定會拼命地反抗。
可是她也不知道爲什麽,現在她卻一片混亂,混亂的讓她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麽發聲。
她的心亂了。
而也就是在這仿佛度秒如年的旖旎中。
她突然是那麽清晰地感覺到,似乎有那麽一隻溫暖的手,一寸寸地拉動着脖頸的衣襟,領口是那麽緩慢地劃過鎖骨,輕輕地劃過脖頸,就像是一隻月下的綿羊,被迫地向他敞開自己的皮毛,一點一點地掀落肩頭。
她知道他在幹什麽。
而她也知道自己如果想要阻止的話,也能夠輕易地抓住他的手腕,讓他停下他手中的動作。
可是她沒有。
大腦愈發地空白,空白地甚至都不敢睜開自己的緊閉的顫動的眼睛,長長的頭發就像是滿地的碎花一樣散亂一地,她側着脖頸,滿臉驚慌地绯紅,緊緊地攏并着雙腿,兩隻纖細的手顫動地緊抓着地面雜草。
她知道他正在看她。
在欣賞着她的一切,就像是欣賞着那個鏡子當中設想過的另一個性别的自己。
而從小到大,她又什麽時候在一個異性面前這樣那個展露過衣襟下的自己,她知道這并不是一個保守的時代,甚至在她的學校中,早早地就有很多的年輕的男女品嘗過了伊甸園的禁果。
但她比所有的女孩都自愛。
因爲她總覺得,如果沒有一個能在各個方面都比你強,能夠在每一個領域當中都能打敗你的異性,那他……那他又憑什麽征服我……
她抿住了嘴唇,酮體微微地發顫。
而也就是在下一刻。
她猛地感覺到了那輕輕地觸摸,她本能地顫動了下來,意識是如此的空白,她伸出手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手腕想要把他的手挪開,但卻怎麽也使不上力氣,她隻能感覺到隔着皮膚那隻手與她的心跳是如此的接近。
是的……
她知道,她要變成壞女孩了。
她正在被哥哥一樣的男孩觸碰着,正在一點一點地被他探索自己作爲女孩的全部。
而也可能甚至包括更多的……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顫動地感覺到身邊腳步聲的靠近,甚至就連那隻手也停頓了下來,甚至她都能感覺到對方和她一樣的屏住呼吸。
這一刻,仿佛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在緊張地顫動。
而就在他們袍子外幾十厘米的地方,那個駝着背的守墓人站在那裏,提着燈,卷了一根旱煙。
而他也根本注意不到。
就在他的腳邊不遠處,在那幽靈般的袍子下面,那麽一對相似的就像是兄妹一樣的少男少女正緊緊地躺在一起。
短暫的壓抑的急促的呼吸。
這短短的幾分鍾的時間。
就仿佛比整個世紀都要過的漫長。
林櫻緊張的幾乎完全不敢呼吸,那種背德的仿佛是偷情一樣的罪惡感,讓她羞而委屈地死死地緊咬着嘴唇。
終于。
那個守墓人抽完了一支煙後,搖了搖頭,随即便又提着自己的油燈,駝着背,向着小路的另外一頭走去。
腳步聲逐漸遠離。
一直到遠離地再也聽不清的時候。
林櫻那顆提着的心這才落了下來,就仿佛這短短的幾分鍾的時間裏,就像是經曆了一場大戰一樣,她的皮膚之上都已經是緊張地泌出了細細的汗水,整個人也終于是癱軟一般的放松了下來。
可她幾乎還沒有來的喘口氣。
“嗚——”
她的瞳孔瞬間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