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喂!湊腦袋!你到底在搞什麽鬼啊!你不是想要回家嗎?現在你家就再你面前了,你怎麽一下子變得這麽猶猶豫豫了啊!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啊!你在地獄裏面不是連女澡堂都能大搖大擺地走進去的那種嗎?!”
林恩緊張地坐了下來,啪地一聲把左左手心朝下鎮壓了下去,道:
“這完全是兩碼事,這能混爲一談嗎?”
女澡堂不算什麽。
但家就不一樣了。
左左一手黑線,對這個家夥真的已經是完全搞不懂。
明明地獄裏面那麽肆無忌憚,勇敢的一批,不管是什麽地方都敢進去瞅一瞅,回個家就變得這麽扭捏了,不知道的還以爲是要把自己賣到窯子裏一樣。
不過冷靜下來說的話,左左瞥着他那副緊張的湊臉。
這樣的腦袋倒也是稍微地有了一些可愛呢。
想到這裏。
左左反而有些樂了。
左左(???)?地壞壞道:“诶!湊腦袋!你以前不是很喜歡教育别人嗎?怎麽到了自己這裏怎麽就不靈了呢?嘻嘻嘻!用湊腦袋你的話來說,這是不是就是心靈的港灣呀?就算是一個再混蛋的魔鬼遇到自己心裏最柔軟的地方的時候,也會變得完全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是這樣的吧啊嘞??”
啪——
毫無意外地将沒用的左左鎮壓在地。
“哼!可惡的湊腦袋果然還是急了呢,(???)?果然還是被睿智的左左一下子就給戳中了呢,咿呀咿呀,好羞澀呢~原來湊腦袋也會有這樣的一天呀,好腼腆呢,那以後就别叫萬惡的變态蘿莉控了,應該叫“有一些羞澀的變态蘿莉控”才感覺更加的貼切呢~咿呀咿呀~好羞……”
噗——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嘴巴就被林恩直接一個莽子給填滿了。
“嗚!!嗚嗚!!咕噜!!”
沒有任何卵用的撲棱棱地掙紮。
但已經是被林恩狠狠地摁住,用她最熟悉的東西來懲罰這樣不懂事的壞蘿莉了,讓她沒有辦法再發表一些惡劣的嘲笑了。
畢竟一隻手上長着一張嘴巴什麽的,想堵住也是非常簡單的。
因爲尺寸是正好合适的。
林恩睜着死魚眼,扶着單片眼鏡,道:
“我隻是稍微缺點心理準備而已,沒你想的那麽不堪,而且我在還不能确定另外一個我現在是什麽情況之下,現在貿然過去和我媽打招呼肯定是不理性的,怎麽說也要無縫銜接才是最優解啊!”
林恩摁了摁帽檐,表情很快就恢複了嚴肅。
“決定了,先找到另一個我把他幹翻再說,然後再光明正大地去見我爹媽,這樣還能保險起見一點!”
不然如果真的兩個一模一樣的林恩出現一起的話,先不說他媽的心髒受不受得了,不然還真以爲是出了什麽靈異事件了!
他可是絕對不會讓那些超凡的詭秘事物來影響到這個世界的家庭的!
“走!我們去找人!”
“嗚!嗚嗚!!”
……
而在另外一邊。
白逸已經急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他已經向着林恩的那具機械之軀不停地打了幾十個電話,但是依然是完全沒有的回應。
“沒辦法了!事到如今還是趕緊先聯系上大姐再說吧!!要不然……要不然……”
他的腦海當中已經浮現出了自己的大哥淚眼婆娑地敲開房門,然後對着他的母親大喊一聲“媽!”的可怕情景了。
雖然那的确是他媽。
但這是另外一個世界的媽啊!
在這個世界完全沒有“林恩”這個人的情況之下,那誰知道會不會被當做瘋子一樣掃地出門,而那種情況下,先不說大哥他的心髒受不受得了,那以後再想接觸就變得異常的困難了啊!
這一刻白逸真的恨不得蛋疼地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要不是他猶猶豫豫的。
在飛機上的時候就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全都告訴自己的大哥不就得了嗎?那樣的話,就算去了伯母的家裏,有他在旁邊調節,大哥他就算不能以兒子的身份被接受,以其他的身份接觸也完全是一件可行的事情啊!
“喂!喂?林櫻姐姐?你在嗎?!我有非常緊急的事情找你啊!!”
“嘟——嘟——”
那邊傳來了一陣陣忙音。
“怎麽關鍵時刻就都打不通呢!天!天啊!”
白逸氣急敗壞地瘋狂地操作着手機屏幕,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整個人都感覺要被生煎了。
“接電話!接電話啊!”
……
時間一晃。
夜幕降臨。
一輪圓月懸挂在了高高的夜空,在這座偏遠的縣城之上蒙上了一層細細的薄紗。
“奇怪。”
就在他家不遠處的一座高高的居民樓之上,林恩就像是一隻螃蟹一樣潛伏在那裏,猶疑地遠遠地注視着他家的方向。
“難道說另外一個我現在不在這座城市??不應該啊,以我的性格來說,出趟遠門都能讓我死,而且最近學校也不可能組織什麽活動。”
而且他還專門掃描了一下以前他經常去的幾個女孩子家裏。
并沒有發現自己在鬼混。
下午的時候。
他更是驅動了自己的機械之軀,全城範圍内以自己的臉爲模闆進行全城檢索。
但依然沒有任何發現。
“難道我整容了??”
林恩更加的猶疑了。
左左(▼皿▼#)地一記上勾拳搗在了他的下巴,道:“所以磨磨唧唧了這大半天,你還是不敢回你自己家是嗎?!阿喂!!那可是你自己家呀!另外一個蘿莉控不在的情況下,那你不是正好能夠無縫銜接嗎?!你個笨蛋!”
林恩閉着眼,拳頭咔咔地豎了起來。
這個沒用的左手娘啊!
要不是cd還在回轉中,今天肯定是一定要強迫她加班加點地工作的!
不過這次說的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如果真的是出了遠門的話。
那自己也豈不是就可以順理成章了不是?
林恩摁了摁帽檐,隻從下面露出了半邊的眸子,認真而嚴肅道:
“我先進去探探路,左左你可要給我記住了,在我家裏你絕對不能以任何方式活過來,就給我安安分分地扮演一隻普通的左手就好了,如果你敢随便笑出聲或者打什麽噴嚏的話,小心腦袋會把你變成一隻惡堕的左手哦!明白了嗎?”
“╬!”
警告完了左左之後。
林恩深呼吸了一下,終于是下定了決心,認真地一腳踏在天台之上,縱身向着自己家的方向一躍。
月黑風高,黑夜當空。
林恩緊張地猛地從草叢當中竄出來,鬼鬼祟祟地就貼到了自家房子的牆壁後面,一點一點地往窗戶的方向挪動。
回自己的家都這麽的驚心動魄。
他都感覺比潛入利維坦的那時候都來的動蕩啊。
“湊腦袋,你打算怎麽進去?”
左左警惕道。
林恩瞥了一眼燈火通明的窗戶的方向,就像是一隻貓一樣蹑手蹑腳地貓了過去,頂着一個盆栽,眯着眼睛小心地從窗沿向着裏面偷窺了進去。
燈火通明,客廳裏隐約地傳來母親和其他幾個女人的笑聲和談論聲。
那幾個阿姨他自然認識。
雖然和他下地獄的那個時候有了些許變化,但還是一眼就認出那正是和母親的關系很好的幾個阿姨和嬸嬸。
“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我媽依然是裏面最漂亮的那個。”
林恩眼眶通紅地摸了摸濕潤的眼眶。
“都醜的可以,一個能打的都沒有,每次見了她們我都特别有面子。”
左左“╬”地握着硬邦邦的拳頭,咔咔地磨着牙,但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這是你自己家啊!怎麽搞的好像我們變成了某種變态的窺視婦女的偷窺狂啊!這個笨蛋!而且你那種思想是不是也着實太奇怪了一點啊!
果然是天生就有一點不正常的苗頭在呀!
林恩越過窗戶。
小心翼翼地慢慢地挪動到了門口,在即将靠近房門的時候,看到了門前的台階上那一盆又一盆修剪整齊的盆摘。
他的眼眶頓時又紅了。
“左左你看,這是我媽媽最喜歡的園藝,我媽媽從年輕的時候開始就喜歡收集各種各種的漂亮的花,她是一個非常娴熟而又懂得欣賞美的女人,我爸能把我媽騙到手是下了苦功的,我也特别喜歡媽媽的這些盆栽!”
“你也喜歡花嗎?”
“不是。”
然後就在左左震驚地注視之下,林恩拔出了一個盆栽裏面的花卉,熟練地從下面摸出幾張放在小暗匣裏面的鈔票,眼眶微紅地收入了懷裏。
“我爸的私房錢最喜歡藏在這裏了,這是我每個月爲數不多的固定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