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就像是鬼一樣的寂靜。
衆人全都是愣了那麽一下。
左左頓時就ヽ( ̄▽ ̄)?地坐起來了,(≧?≦)?地豎起了一根手指,道:
“湊腦袋真的是太會開玩笑了呢!湊腦袋是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努力地活躍一下氣氛什麽的嗎?真是的呢,哈哈哈哈!湊腦袋你真的是太調皮了呢!”
小寶貝也是放松了下來,艾雯爵士搖了搖頭,露出了一絲無奈和苦笑的神情。
顯然。
對不按套路出牌的林恩來說,的确是很有可能在這個時候還開這麽惡劣的玩笑。
啪了欲望母樹?
你怎麽不說你入木三分呢?
他們都是非常清楚的,雖然林恩他的确是很喜歡說一些一聽就非常地讓人感覺到荒謬的玩笑,但真要是落在實處,其實林恩他還是一個很好的正常的人類青年呢,畢竟啪樹這種事情,還是根源,隻要是想一想就感覺到一陣陣的離譜呢!
( ̄▽ ̄)/!
眼瞅着周圍就要布滿歡樂的氣氛,林恩急眼了,望着面前叉着腰哈哈大笑的那個蘿莉,林恩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肩膀,使勁前後搖晃,急眼道:
“笑什麽笑!笑什麽笑啊!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把!欲望母樹!(哔——)了!!”
嗡——
“……”
“……”
左左臉上的笑容僵硬在了原地。
再一次短暫的死一般的寂靜。
“什麽?!”
三人全都大驚失色地終于是喊了出來。
……
十幾分鍾之後。
左左和小寶貝目光空洞地坐在那裏,艾雯爵士也是僵硬着,聽完了林恩的回憶之後,全都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林恩盤膝坐在那裏,閉着眼睛,握拳抱着雙臂,正襟危坐道:
“我沒诓騙你們,也不是在活躍氣氛,至少從我腦子裏面的記憶畫面來說,在我失去理智的那段時間裏,我的确是和欲望母樹做出了一些極爲荒唐的事情,具體的細節你們腦補吧,我就不和你們說了。”
左左的目光呆滞,咔咔地空洞地望着林恩,道:
“也就是說,你啪了一顆樹?”
林恩的頭上瞬間爆炸出了一個大大的“╬”,閉眼道:
“雖然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是你随便省略一些語句的行爲,還是很讓我非常的火大。”
艾雯爵士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把林恩剛才和他們說的那些話消化完成,他皺眉道:
“你是說,你是因爲對自己使用了多次詛咒而導緻理智崩潰,而你們之前彼此對對方所進行的欲望打擊也在那個時候占據了你們的思維,所以才會發生……你說的那種荒唐的事情?”
艾雯爵士的目光猶疑。
林恩閉着眼,維持着那正襟危坐的神情,扶了扶單片眼鏡道:“大概是這樣的,那個時候實際上我已經是無計可施了,估計我也是抱着死了回本的想法才啪她的,但後來的确是一發不可收拾,我也沒想過,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的腦海當中不可避免地就再一次地浮現出了當時那狂亂的一幕。
傷害與欲望的交織。
那的确是平時想都不敢想的場景。
而就是在那種癫狂當中,他居然和那個少女就像是野獸一樣,進行了那麽多次不可描述的行爲。
而他一直以爲,自己的第一次就算不是在欺負自己左手的時候丢掉,也應該是和人偶小姐的交往當中甜蜜地丢失,就算再不濟,也應該是在血衣女士暧昧的教學中被那位姐姐拿下首殺,他真的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貞潔居然糊裏糊塗地被一個本應該視作敵人的根源給拿下了!
林恩閉着眼,拳頭是咔咔地握起。
而更重要的是。
當時那種理智全失的狀态之下,他根本就沒有太大的感覺!
這才是最讓他火大的地方啊!
因爲欲望母樹雖然是可怕的扭曲根源,但是在這個空間當中化身出來的那個少女,也的确是非常的漂亮,而且好歹也是女神,而他就這麽糊裏糊塗地就過去了,過程過程過程!最重要的是過程啊!
林恩(艹皿艹)地頭頂呼呼地冒着爆炸性的氣旋。
“林恩,你也别太過生氣,身體要緊。”
艾雯爵士拍了拍他的肩膀,深吸了一口氣,深深道:
“而且不管怎麽說,你現在是活下來了,看樣子欲望母樹在事後并沒有真的想要再殺你的打算,不然我們真的怕是再也找不到你了。”
林恩回神,随即轉頭望向了周圍,扶了扶單片眼鏡,皺眉道:
“所以這裏是?”
他知道,自己應該是主母的祝福觸發了,剛剛才完成了複蘇的過程。
但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艾雯爵士站了起來,雙眼當中倒映着他的臉頰,道:“我們也是剛找到你不久,在我掙脫了那片投影之後,你的手和坐騎就找到了我,然後把你的遭遇和我說了一遍,又因爲之前巨像鏈接的激活,讓你的左手感應到了你的位置。”
“而等我們趕到這裏的時候,就隻看到你躺在這裏。”
林恩挑起了眉。
他爬了起來,然後轉頭望向周圍的地面。
他緩緩地抓起腳下的一把灰塵捏了捏,伴随着沙塵從手指滑落,留下的竟是一片又一片細碎的藤蔓的碎片。
而看到遠處那一道道龐大的溝壑和戰鬥的痕迹,林恩已經能确定,這裏就是之前他和欲望母樹被投影幹涉之後的位置。
投影消失了。
但欲望母樹呢?
她是已經撐過了那片投影的鎮壓,離開了這裏嗎?
那她爲什麽不殺自己?
自己不僅侵*犯了她,而且還讓她失去了找到巨像之腦的先機,不管是什麽原因,她都有殺死自己的充分的理由才對。
林恩皺起了眉。
“林恩,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怎麽和你說,你有沒有感覺到這次複生之後,你的身體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他的耳邊傳來了艾雯爵士的聲音。
林恩一怔。
随即他便望向了自己的雙手,而腦海當中也是立刻就浮現出了自己在彌留之際響起的那一聲又一聲系統提示。
嘩啦啦——
他隻是微微催動,身上的血肉便瞬間化作了無數扭曲的觸手,驟然在遠處的地面之上,留下了一條條深深的溝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