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左看似狹窄的裏面,其實絕對比想象中的要龐大的多,可以說是初極狹,複行數十步,豁然開朗,别有洞天。
這三米長的大刀都能夠塞得進去,更不要說是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而且。
左左的裏面居然連自己的藥劑和手雷都能夠搜的出來,毫無疑問,這個萬惡的左手娘肯定是趁着自己不注意,從自己這裏偷偷地拿了很多的私房錢!
這還了得?
家教不嚴啊!
然後就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林恩開始反反複複,一進一出地從左左的裏面拿出了各種各樣奇怪的東西。
【叮!您的黑顱币+5】
【叮!您獲得了武器:機械螳螂刀x1】
【叮!您獲得了材料:納米集群殘骸x9832】
【叮!您獲得了道具:奇怪的震動棒。】
終于,在足足掏了十幾分鍾之後。
旁邊的床榻之下的各種黏糊糊的雜物已經是堆積成了一座小山,而最奇怪的是,掏出來的黑顱币和骷髅币,居然遠遠地超過了剛才左左吃下去的數量。
而左左已經是o(x﹏x)o地壞了一樣趴在那裏,耷拉着舌頭,嘴裏咕嘟咕嘟地冒着白沫。
顯然。
林恩的反複進出,已經是讓他的左手處在了壞掉的邊緣。
“左左,不對勁啊,你吃了我90枚黑顱币,怎麽從你裏面掏出來的币,會有一百二十枚??”
林恩盤膝坐在床榻之上,猶疑地數着黏糊糊的錢币。
左左o(x﹏x)o道:“那是……那是左左自己存的……”
林恩認真地拿起一枚刻着“林”的黑顱币,扶了扶眼鏡,道:
“是嗎?那爲什麽每一枚黑顱币上面,都有我做下的記号呢?按道理來說,它們不是應該藏在我的小金庫裏面嗎?可爲什麽會在左左你的肚子裏呢?”
左左(o﹏o?)道:“可能……可能是它們自己跑進去的吧……和本手并沒有什麽關系……”
林恩閉眼道:“是嗎?可左左你剛才不是還說那些都是你自己存的嗎?怎麽轉眼就又沒關系了呢?”
左左(?д?;):“額……那個……”
林恩盯了她一眼。
左左瞬間一個激靈,然後???地豎起了一根手指,道:
“其實是這樣的,因爲我見腦袋你總喜歡把小錢錢分開地方藏,不在一顆樹上吊死,所以爲了幫上腦袋,左左就勉爲其難地熱心腸地替你分擔了一些金錢所帶來的壓力。”
“腦袋你想呀,如果哪一天你家産敗盡落魄街頭,左左這個時候再突然把小錢錢拿出來,腦袋你是不是也會非常驚喜呢?是的,左左就是因爲考慮到了這個,所以才偷偷瞞着你吃掉的,本手也是爲了你好呀。”
左左(??w??)地一本正經地說着。
林恩瞥了她一眼道:“是這樣的嗎?”
左左φ(>w<*)地豎起了剪刀手,道:“是的呢!”
完全是出于好意。
并沒有爲以後想辦法擺脫腦袋後偷偷溜走而做資金準備。
也并沒有想過把腦袋打暈後,拿着錢去買吃的的惡劣想法。
完全是出于一隻手的良好教養和賢妻良母的美好品德,才決定偷偷這樣做的。
是的。
就是這樣的呢。
左左一叉手,?(?>?<?)?道:“左左其實還是非常具有熱心腸這種良好品質的那種……”
啪——
“……”
幾分鍾之後。
左左o(╥﹏╥)o地捂着手背上大包,道:
“對不起……”
林恩閉着眼,打開系統空間,将從左左那裏追繳回來的所有的贓物和戰利品全都收入了自己的囊中。
沒錯。
對于這樣的沒有家教,還喜歡偷藏私房錢的左手娘,一定要表現得足夠嚴厲才是。
不然的話,有了第一次,肯定還會有第二次。
林恩知道。
自己必須要找個時間好好地調教一下這隻左手娘了,就算做不到言聽計從,但良好和正确的三觀,還是要及時的調整和矯正的。
做完了這些之後,林恩再一次回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直面萬機之神的那一幕。
他微微地皺了皺眉。
他隻記得人偶小姐拼命帶着他逃跑的那一幕,記得那座龐大的黑色倒金字塔射出來的蒼銀的死光,但是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他的腦海當中卻是一片空白。
隻是隐約地。
他似乎在凋零的意識中,看到了那個從他腳下擴散出來的紫色法陣。
他知道。
在艾雯爵士帶他回來的那段時間裏,一定還發生了什麽。
他思索着。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直在門口充當着背景闆和電燈泡的白夜終于是咳了咳,打斷了周圍的寂靜,道:
“林恩……你感覺怎麽樣?好點了嗎?”
林恩頓時一怔,下意識地擡起了頭望向了門口的背景闆裏面的那個身影。
“白夜前輩?您什麽時候來的?我都沒有注意到您哪!”
他驚喜連連。
白夜:“……”
故意的。
這個家夥特麽一定是故意的。
林恩就要挪動着就要下床,但是腳剛一踏在地上,身體便是猛地一軟,一下子跌到在了地面之上。
白夜一驚,連忙沖過去将林恩攙扶起來,皺眉道:
“現在還用不上力氣嗎?”
林恩蛋疼地被白夜攙扶着,道:“不是,是那幾個詛咒的影響,我好像忘了該怎麽走路了,一下床就有一種強烈地想要蠕動的沖動……”
白夜汗顔。
但他也知道,林恩隻不過是用他的那種能力解除了“鬥志喪失”的影響,但他的體内還有五個詛咒在幹涉着他的意識,而且誰也不知道會在什麽時候突然發作。
“我沒事。”
林恩坐了下來,随即灼灼地望向了白夜,道:
“你們擺脫了那些疫醫們的追殺了嗎?大家怎麽樣?咱們的損失大嗎?”
白夜搖了搖頭,微笑道:“放心,在和你失去聯系之後不久,我們就得到了艾雯爵士的幫助,所有走散的夜醫們都已經被聚攏了回來,我們沒什麽好說的,主要是你小子。”
“真看不出來啊!一個人就敢闖入詛咒之城的深處,還和萬機之神那樣的機械主宰周旋了那麽久,你現在在整個詛咒之城,也絕對算得上是一個名人了。”
他并沒有說謊。
林恩昏迷的這段時間,他已經通過特殊的途徑,打探到了血肉神教内部的消息。
可以說。
現在整個詛咒之城所有的血肉生物,已經沒有一個不知道那個瘋狂的家夥了。
“你知道你現在在血肉神教是什麽地位嗎?你在他們的心裏,已經被評爲了根源之下最強的血肉生物,甚至在某些目睹了那場大戰的血肉生物眼裏……”
“你的邪惡和恐怖,甚至已經不下于了機械神教帶給他們的震懾。”
林恩:“……”
看着林恩的表情,白夜也是樂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有什麽感想嗎?”
林恩扶了扶單片眼鏡,微笑道:“有個毛的感想,被人殺成了那個樣子,能活着回來就已經燒高香了,難道還要專門給我頒個獎嗎?太扯淡了!”
聽完林恩的話,白夜的臉上也露出了些許欣慰。
顯然。
在經曆了那場絕地求生的大戰之後,林恩他的心境也明顯要比以前要穩重了很多。
他也在一次又一次的經曆中也在迅速地成長。
隻是看着面前這個少年臉上輕松的表情。
他還是感覺到了一陣陣神秘。
不僅是那個複雜的法陣,還有艾雯爵士提起過的那片光幕,在艾雯爵士趕到之前的那段時間,在那光幕亮起的那一刻,他差一點……
殺了萬機之神。
不由得,他望向林恩的目光當中也多了一絲嚴肅。
“林恩,你還記得你昏迷前在詛咒之城中做的事情嗎?”
林恩臉上的表情慢慢地收斂,雙眼當中倒映着白夜嚴肅的樣子,他的眉頭慢慢緊鎖,随即思索道:
“果然是發生了一些什麽嗎?但說實話,我什麽也不記得了。”
“白夜前輩,您是知道些什麽嗎?”
他轉過頭,嚴肅地向着身邊的白夜問道。
白夜與他的目光對視着,就仿佛是要通過他的眼睛看透他這個人,這個剛一加入黑夜之城,就表現出了種種異于常人能力的少年。
他的身上竟是隐藏着那麽深的謎團。
“艾雯爵士本來不讓我說的,但我知道你遲早也會自己打聽出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複雜地望着他,道:
“事情是這樣的……”
……
經過了十幾分鍾的詳談,一直到白夜說完,林恩也終于了解到了他失去意識時所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他的眉頭緊皺,感覺到了一陣陣的荒誕。
因爲聽白夜的意識,在艾雯爵士降臨之前,是他擋住了那道射過來的死光,沖散了那些蜂擁而來的機械族,最後更是重創了萬機之神。
“我這麽牛逼的嗎?”
林恩猶疑地望着自己的手,就像是在聽一個離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