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甯介紹道:“新月飯店的現任當家叫尹南風,也是個心有城府還有手段的女性,據說新月飯店的牌照就是在她的操作下拿到手的。”
胖子對于新月飯店的了解就顯得更加大衆了,“這新月飯店的确是個飯店,但一開始就有拍賣的資格,中間做了幾十年純粹的吃飯的地兒,後來放開了才又恢複了不少原有的業務。”
“另外就是你們九門因爲新月飯店有一位姑奶奶嫁給了張大佛爺的緣故,所以據說在新月飯店裏都是有專門的包廂,就是不知道天真你有沒有那個面子去坐坐了。”
都被提點到這裏了吳邪要是還不知道提前做準備,那可真是白費了肩膀上的腦袋了,轉頭他就帶着阿甯一起去找了霍秀秀,霍秀秀倒也沒藏私,除了尹南風的私事兒,其他她知道的就都說了。
不僅如此,霍秀秀還極力促成跟霍家的合作:“吳邪哥哥,我知道你們對我奶奶都心存疑慮,可是這些年我是親眼看到我奶奶是如何爲我姑姑傷心難過的,所以我一定要搞清楚我姑姑當年到底出了什麽事兒。”
“這一次吳家和解家聯手,我也想代表霍家參與進來,你也知道,被長輩們隐瞞了大事的背後,我們小輩到底有多難受。”
那個“它”的事兒不管是吳邪還是解雨臣都沒跟霍秀秀說,因爲霍家如今依舊是霍老太太當家,且沒有放權的意思,霍秀秀聰明歸聰明,可到底比起吳邪這個已經見識過不少事兒的人來說,還是太過天真了些。
就比如眼下,吳邪哪怕跟霍秀秀深度共情,可面上他已經能一派鎮定地哄着霍秀秀說出更多他想了解的内情了。
吳邪突然想起張大佛爺身邊的張副官,兩人都姓張,所以他猜測對方或許也是東北張家出身也說不定呢,所以他直接問霍秀秀道:“那些難過的事兒咱們暫且放到一邊兒,不過秀秀,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有一個張家的爺爺?”
霍秀秀還真沒想到吳邪如此正大光明地從她這裏偷消息,“嗯?吳邪哥哥你說的是日山爺爺嗎?你應該沒見過日山爺爺的吧,日山爺爺好像一直待在新月飯店,好些年都沒出來走動了,我和小花哥哥都快以爲日山爺爺已經去世了。”
吳邪心想這個張日山是張大佛爺的心腹,而張大佛爺當年可是坑了張起靈一點不手軟的,因此他很有可能對張起靈也沒什麽好感,凡事涉及張起靈的事兒他跟張日山也沒什麽好聊的。
可張大佛爺是一手促成了九門的人,想必九門的生死存亡,張日山總是要關心一二的。
于是吳邪便套路霍秀秀道:“秀秀,那個‘它’的事兒你應該也聽說了吧,眼下我們要組織去一次張家古樓,你能不能通過尹南風這邊,跟日山爺爺說一說,請他出手趁機調查一番呢?”
霍秀秀當然不可能一口答應:“吳邪哥哥,我也隻能保證做個傳話筒,至于日山爺爺到底會不會出手,我就不知道了。”
不管張日山會不會出手,橫豎眼下他們已經把霍秀秀糊弄過去了,吳邪和阿甯歡天喜地的回去準備參加新月飯店的拍賣會了。
姜莘莘自己有錢但都是現金且是個黑戶,胖子手裏的錢根本不夠進入新月飯店的門檻兒,吳邪是九門之後在新月飯店有優待,但他沒想到進門還要驗資呢,張起靈罕見的一身黑西裝倒是好看,隻可惜兜裏比臉還幹淨。
還是一身白底印花長裙的阿甯拿出了自己的卡刷了預授,這才讓大家進了門。
隻是經曆過進門的這一遭,吳邪也不好意思去吳家的包廂了,進門之後就在大堂裏找了個位子坐下。
可沒想到胖子一翻菜單就驚呼出聲:“天真,你快看看——”
吳邪隻是瞟了一眼那些菜定價後面的好幾個零,也忍不住覺得貴。
這新月飯店有聽奴和棍奴,聽奴聽力極好,凡是在飯店裏說話的,幾乎都逃不過他們的耳朵;這棍奴就是安保了,負責新月飯店裏的财物和客人們的安全。
吳邪和胖子搞出來的動靜哪怕旁邊的客人都沒怎麽察覺,可新月飯店裏的聽奴都聽在耳朵裏,也看在眼裏。
倒是阿甯看了一眼菜單上面的定價不覺得有什麽奇怪的,反而解釋道:“這種菜單新月飯店日常想必也不會拿出來用,隻有在這種有拍賣會的時候才會拿出來,也沒别的意思,就是先給進門的客人們一個震懾而已。”
這個解釋胖子和吳邪倒是能接受了,隻是胖子依舊舍不得花錢,他們來又不是拍什麽東西的,就是單純過來做給霍家老太太看看而已。
吳邪直接翻到最後一頁,花了一千八點了一壺茶,新月飯店還送了兩斤瓜子。
西王母宮的事兒,道上已經傳開了,所以哪怕是坐在大堂裏的人也沒誰不長眼地上來擠兌吳邪幾個,隻有解雨臣進門的時候看吳邪他們坐在大堂裏,還奇怪地問了一句爲什麽不去吳家的包廂。
解雨臣一說話,新月飯店立刻就有動作,來了一個大堂經理一樣的女人過來問吳邪是否需要幫忙打開吳家的包廂,而吳邪往二樓看了看,問道:“霍家的包廂在什麽地方?”
那位女士擡起左手往上面一指,吳邪看了看二樓他的正上方空着的位置,對那位女士說道:“如果吳家的位置在霍家旁邊就好了。”
站在二樓看稀奇的尹南風聽完就覺得不妙,轉頭就往張日山的辦公走去,哪知道張日山提前看到了張起靈的到來,幹脆鎖了門戴着耳機在聽歌,假裝自己什麽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