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莘莘直接抓了角麗谯,這女人被奉爲天下第一美人,當初在喬婉娩婚禮的時候就敢大搖大擺地上門,姜莘莘直接道破百川院,或者說當初的四顧門裏一定有她的人手,而且對方肯定是四顧門以及後面百川院的高層,不然也不能擔保她在四顧門舊址安然無恙。
角麗谯嘴硬也沒關系,姜莘莘直接打發李蓮花給笛飛聲寫信,在看到笛飛聲果真出現的時候,角麗谯多少有些破防。
姜莘莘則刻意往笛飛聲身邊湊了湊,哪怕沒有什麽暧昧的動作和眼神之類,可笛飛聲放任一個女人如此接近他,這件事情本身就足夠打擊到角麗谯了。
姜莘莘笑道:“好了,現在可以告訴你的尊上,你跟萬聖道之間到底達成了什麽合作了吧。”
蘇小慵再次目瞪口呆,她已經認出這個人笛飛聲就是之前那個阿飛。
看李蓮花、姜莘莘和方多病都沒有表示出驚訝的樣子,她便知道除了她,其他人也都知道了阿飛就是金鴛盟的盟主!
蘇小慵湊過去在方多病耳邊嘀咕:“我這是什麽運氣啊,天下第一跟第二都是熟人!”
方多病輕輕拍拍她的肩膀表示理解:“我也是呢,而且李蓮花還是我的師父,而我之前還鐵了心想要改變李相夷在他心目中的印象……”
蘇小慵瞬間就樂了,“那算起來還是你比較慘啊~”
角麗谯聲嘶力竭地控訴道:“你要做天下第一,我爲了你勾引了雲彼丘給李相夷下毒;當年東海之戰過後也是我帶着金鴛盟剩下的人不顧危險去找你;你療傷的那些年都是我在穩住了金鴛盟,讓你出來之後依舊能做金鴛盟的盟主!”
笛飛聲也懶得裝失憶了,面無表情道:“本座行事,于你何幹。”
角麗谯當然不甘心自己費盡心機卻被笛飛聲棄之如敝履,可眼下她已經沒有将笛飛聲留在身邊了。
姜莘莘卻通過粗淺的望氣之術看到了一些東西,不由得開口問道:“你好像是南胤皇族的一支,就算南胤滅國,我看南疆依舊有南胤皇族後人建立的勢力存在,你是如何流落到中原的?”
笛飛聲經過角麗谯之前的提醒,想起了角麗谯好似是他從江湖排行在十多位的人手裏救下的,若是他不去,角麗谯恐怕要被給糟蹋了。
不過若是角麗谯真是南胤皇族後裔,那麽她跟萬聖道有勾結,就不算什麽了。
笛飛聲道:“那萬聖道門主好像就是單孤刀,我看到過他腰間有一枚玉佩的形狀跟咱們在元寶山莊或者玉樓春那裏看到過,說明他也是南胤人。”
笛飛聲提起單孤刀,角麗谯好像想到了什麽,看向李蓮花的眼神逐漸變态。
“李相夷啊李相夷,你可知你心心念念的師兄單孤刀其實沒有死,甚至是他主動用假死來挑起四顧門跟金鴛盟的仇恨。”
“人家是萱公主的後人,是要坐擁這萬裏江山的!”
今日的瓜太多,就是李蓮花也有些接不住,可姜莘莘卻反駁角麗谯道:“不可能。單孤刀若真是萱公主和芳玑王的後裔,那他身上一定會有大乾王朝的氣運,就算無人知道他的身份,也不可能跟大乾王朝一點聯系也沒有!”
“就算他隻是萱公主的後裔,連你身上都會有一絲南胤的氣運,單孤刀不可能隻是一個尋常人,一絲來自祖輩的氣運也享受不到。”
這下輪到角麗谯反駁了,“不可能!尊…笛飛聲剛剛提到的那枚帶有南胤紋樣的玉佩,就是萱公主後人才有的東西,單孤刀不可能不是萱公主的後人!”
姜莘莘确定自己的望氣之術不會連這樣簡單的氣運都看不出來,于是問道:“那你是從哪裏得知單孤刀是萱公主的後人的呢?”
角麗谯倒也不打算隐瞞:“是我私下裏調查得來的消息,萬聖道跟我合作多年,一開始就是看在我同爲南胤人的面子上,而萬聖道背後的主人多年不現身,我不可能一點事情不做,所以暗中調查了多年,也是最近才确定萬聖道真正的主人單孤刀,之所以能得到封磬的全力輔佐,就是因爲他是封磬一族尋找多年的萱公主和芳玑王的後人。”
聽到角麗谯強調單孤刀乃是芳玑王和萱公主的後人,震驚過後的李蓮花不禁嘲諷道:“難道他還想謀朝篡位不成?!”
角麗谯笑道:“爲何不行呢?當年萱公主與大乾和親,爲的不就是想讓大乾的皇帝也出自南胤皇室,如此好一舉将大乾一并吞下嗎?”
“尤其大乾皇帝膝下隻有一位公主,旁支也人丁凋零,單孤刀上位的可能很大啊。”
方多病已經從麻木中清醒過來,直接對李蓮花和姜莘莘道:“我要去把這件事告訴我爹,讓他提醒一下皇上!”
姜莘莘卻拉住方多病道:“你要是相信我,就别給你爹找事兒了。”
“我前面都說了,單孤刀不可能是大乾皇室後裔,也不是南胤皇室血脈,所以這所謂的繼承皇位什麽的,不過是他謀朝篡位的說辭。”
“若你真要告訴你爹,倒也不用提什麽南胤之類的,直接告訴你爹娘是單孤刀心大了過分膨脹了,認爲皇帝是個人都能做了就行。”
方多病也不是不相信姜莘莘,實在是這種謀朝篡位的事兒牽扯很大的,哪怕自诩更加喜歡江湖的他,不也在親爹的熏陶下知道不少嘛。
姜莘莘又對李蓮花說道:“既然我們确定不了單孤刀的真實身份,不如去問問你師娘啊,你師娘想必是知道單孤刀到底是個來曆吧。”
金鴛盟無意跟朝廷事務有牽扯,所以笛飛聲就地處決了角麗谯,李蓮花要回去找他師娘,笛飛聲則趕回去清理角麗谯那什麽魚龍牛馬幫,至于萬聖道那邊的消息,可就全靠笛飛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