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莘莘表面上聽的津津有味,其實心裏對李蓮花和方多病的進度有些懷疑。
“我們從金滿堂家的祖宅發現了原來金家是從南胤來到大乾的人,而且他們祖上來到大乾的時間,正好就是芳玑王和南胤公主去世之後。”
“我們猜測可能當年的那幾個南胤人帶來了能啓動業火痋的東西,想要覆滅我們大乾,可不知道怎麽回事沒人來找他們交代後面的事情,所以他們才留在了大乾定居繁衍家族……”
“我們從劉如京那裏得到了一個名字,就是漫山紅,又從芷瑜姑娘口中确定金滿堂生前确實在每年秋天出門參加什麽宴會。”
“所以我們今日正在想辦法吸引那個玉樓春的注意,若是能讓玉樓春送我們請帖那是最好不過了。”
姜莘莘對于方多病的行爲隻感覺有些無語,但在時間緊迫的情況下也不失爲一個辦法。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這位多愁公子和李蓮花的名号已經傳到了玉樓春耳中?”
李蓮花裝模作樣直接甩鍋給方多病:“方小寶,我都說了你這個法子不行,你還非要做……”
方多病能忍?直接怼上去:“那你先前一點反對的意思都沒有!”
笛飛聲嗤笑一聲:“有人還想親自畫兩幅畫呢。”
爲了不讓他們繼續吵吵下去,姜莘莘趕緊說明了自己要做的事情:“我收到消息說這個漫山紅跟一些少女被拐的案子有些牽連,所以趕緊過來看看,進了城正準備打聽消息呢,就看到方小寶在賣藝。”
李蓮花立刻警覺:“姜姑娘的意思是說,這個玉樓春很有可能做着一些拐賣人口的勾當?”
姜莘莘點頭确認:“我的消息不會錯,隻是我光知道一個‘漫山紅’的号,别的什麽也不知道,能掐會算的我也隻能大概測個方向出來。”
方多病對這些東西可感興趣了,趕緊湊上來詢問測算結果,姜莘莘歎了一口氣道:“過水的高山上,附近還要有寺廟。可是這樣的地方還真不少,哪怕有個方向也不成啊,眼下隻能寄希望于你們能收到那所謂的請柬了。”
正說着,李蓮花和方多病還真就收到了請帖,而且人家請的人還不少,當中有一個正好是李蓮花的熟人。
馬車走到了一處地方之後,笛飛聲就直接暈了過去,姜莘莘見此也趕緊裝暈,用神識跟蹤了一會兒,果然見前頭李蓮花和方多病那輛馬車走向了不一樣的地方。
爲了不打草驚蛇,姜莘莘也沒叫醒笛飛聲,而是順着這些人的意去了另外一處山莊。
姜莘莘和笛飛聲在這座山莊裏得到了熱情的招待,同時山莊的總管也明言,他們的莊主要在山上招待被送了請帖的貴客,這山下的地方則是用來招待上山貴客們一起過來的朋友。
笛飛聲不太耐煩,但他懂得看姜莘莘的臉色,姜莘莘沒說要走,他便也耐着性子在山莊裏住了一晚,等第二天的時候跟姜莘莘一起告辭走人。
老管家還要留人,姜莘莘卻說道:“我們倆是跟着李蓮花和方多病一起過來的,昨日承蒙招待,今日我們還是先下山去鎮上等着他們好了。”
老管家又說派馬車送他們去鎮上,姜莘莘也同意了。
等到了山下的鎮子上,姜莘莘和笛飛聲直接找了鎮上最大的客棧,開了四間上房住下,這才對笛飛聲道:“搞得越是神秘的地方,就越有問題,看來這個什麽玉樓春肯定不止坐下了拐賣人口的勾當,應該還牽扯上了什麽重大的案子。”
笛飛聲道:“那現在我們隻能一座山一座山地找過去了?”
姜莘莘搖搖頭,笑道:“阿飛你失去了記憶之後怎麽連腦子也不太清醒了?我之前說過了,我爲自己測算之後,發現我要找的地方需要過水,然後在高山上,旁邊還有寺廟,既然已經到了這裏,我們隻管打聽打聽附近有什麽出名的寺廟就成了。”
笛飛聲對于自己失憶多少感到有些抱歉,這個時候被姜莘莘一提,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道:“那你知道我跟李蓮花到底什麽關系嗎?李蓮花說他救過我的命,所以我在危機時刻還要在手上寫下李蓮花的名字。”
姜莘莘看笛飛聲的反應,就知道李蓮花和方多病肯定趁着他失憶,搞了不少事情,至少應該在他們三人之間的關系上忽悠過他。
不過這也無傷大雅,姜莘莘道:“李蓮花确實救過你的命,你對他也的确很是信任,至于方多病嘛,他跟你比起來是個小輩,你們兩人還一起在蓮花樓打過地鋪,所以有點兒冤家的意思。”
“冤家”讓兩個字讓笛飛聲渾身一抖,他拒絕接受自己居然跟方多病是那樣的關系,隻留下一句他去打聽附近有什麽寺廟,就趕緊遁了。
沒一會兒等姜莘莘出門的時候,笛飛聲已經打聽完消息回來了,隻是沒好意思進門,就靠在門邊等人。
笛飛聲道:“我已經打聽清楚了,這裏最負盛名的便是一座叫孤山寺的寺廟,但另有一座叫寒山寺的寺廟,恐怕才符合我們要找的條件。”
姜莘莘對笛飛聲還是信得過的,便直接道:“那我們就去那寒山寺吧。”
這寒山寺遠離人煙,據說是幾百年前一位隐士所捐建,原本因爲地處偏僻沒什麽香火,可沒想到前朝一位書畫大家作了一幅寒山寺圖,這才讓寒山寺現于人前,在文人墨客們心中漸漸占據了一定的地位。
不過,尋到這漫山紅宴會的地點,還多虧了上山之人随意留下的一隻鐵風筝。
看着笛飛聲取下來的鐵風筝,姜莘莘認不出這個金鴛盟的東西,但也知道應該是用來傳遞信息的,便笑道:“看來,玉樓春也早早被人給盯上了啊,不止我們要找他的老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