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都查到是他徵宮的賈管事偷偷将給執刃配制百草萃的一味藥換了。
宮遠徵直接将賈管事抓住送到了大家跟前,可沒想到賈管事先前什麽都不說,見了宮子羽之後直接擺出一副自己被欺壓的模樣,說是宮遠徵命他把草藥給換了,這才導緻前任執刃服用的百草萃失效,然後中毒去世。
宮子羽一聽又炸了,盯着宮尚角非要他把宮遠徵送入地牢好生審問。
宮尚角當然不肯,但這一次已經明确了就算宮遠徵沒有出手害了前任執刃和少主,可也的确是他徵宮出了這樣大的纰漏,所以宮尚角咬着牙隻能同意把宮遠徵送去地牢關押,但同時他又警告金繁道:“我同意我弟弟去地牢,可若是被我查出我的弟弟受了什麽刑罰,我一定要加倍還回去!”
宮尚角的行動能力可不是宮子羽這個小弱雞能比的,當天宮尚角就查到畏罪自盡的賈管事的兒子之前生了重病,可兩年前突然好了,然後又在賈管事的屋裏搜到了一枚屬于無鋒的令牌,上面還刻着一個“魅”字。
宮尚角當然知道賈管事的事情很是蹊跷,他根本不可能是無鋒的細作或者刺客,反而很有可能是被二十年前潛伏在無鋒的刺客威脅收買了。
不過宮尚角認爲當下能洗清宮遠徵的懷疑是一件好事,所以當下便把令牌送到了長老們面前,自己則去地牢将宮遠徵接了回來。
宮遠徵倒是十分好哄,但已經陷入慣性思維且對無鋒刺客一點頭緒也沒有的宮尚角居然病急亂投醫地想到了在後山做客的姜莘莘。
在宮尚角心裏,雖然這位姜莘莘姑娘還從來沒見過,但對方居然能削減山谷瘴氣的毒性,顯然不是一個普通人。
況且宮尚角急需人手,既然這位姜莘莘姑娘已經經過後山長老們的一緻确認沒有問題,他也想看看新入局一股勢力,能不能激起無鋒刺客們的反應。
宮尚角找到長老們說起這個事情的時候,卻不想被三位長老一緻否決。
“尚角,我們都知道這一次宮門有艱難,但歸根結底是我們宮門自己的事情。姜姑娘确實非一般人,但這也不是咱們得寸進尺的理由和借口啊。”
然後三位長老幹脆提議讓已經成年的宮子羽和宮尚角以及還未成年的宮遠徵都把新娘給選了,不然宮門短期内不能讓外人進入,公子們成婚可就再等十幾二十年了。
宮子羽一聽,直接挑釁宮尚角道:“角公子一直以來什麽都要做到最好,這一次要在我挑剩下的人裏面挑選新娘,想必他也不樂意吧。”
宮尚角輕笑一聲,“子羽弟弟隻要幫我把上官姑娘留下來就好。”
宮子羽被下了臉面,隻能黑着臉對長老們道:“我選雲爲衫姑娘。”
宮遠徵直接被逗笑了,“那個雲爲衫本身就涉嫌謀害少主選中的新娘,宮子羽你昨天還鬧着要給執刃和少主讨一個公道呢,今日就把害了人家新娘的嫌疑人給留下了……”
兩人又要開始吵,長老們見他們沒有動手的意思也暗中松了一口氣,隻讓宮尚角好生調查一下上官淺和雲爲衫二女的來曆就準備撤了,都忘了宮遠徵還沒有說要選誰呢。
然而宮尚角的目的可還沒有達到,他直接用宮子羽這個執刃尚未經過三域試煉爲由,将幾位長老給留了下來。
“當初宮子羽繼任執刃之位,到如今我宮尚角依舊不認可,尤其如今塵埃落定,但宮門還沒有出過從未通過三域試煉的執刃,所以我的意思是,子羽弟弟若想讓我角宮承認他的執刃之位,至少應該通過三域試煉吧。”
“當年我和少主差不多都是兩個月左右通過了試煉,如今我們都知道宮子羽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我也不刻意爲難他,隻要他能在三個月以内通過試煉,我角宮便無話可說。”
宮遠徵也站出來支持宮尚角,三位長老對視一眼,認爲宮尚角确實不算爲難宮子羽,所以答應了宮子羽三個月通過試煉之事。
宮子羽再次被嘲諷,心裏自然憤怒的很,但宮遠徵已經洗清了謀害執刃和少主的嫌疑,他也不能繼續抓着這一點不放,不然隻會讓自己顯得更加可笑。
但看宮尚角一副眼睛朝天看的模樣,他也難得被激起了幾分血性:“那還請角公子睜大眼睛,看我是如何通過三域試煉的了。”
然而幾位長老也看到宮尚角還想說話,生怕他在大家面前把姜莘莘牽連進來,趕緊走人,看得宮尚角難得有些牙酸。
等宮尚角領着宮遠徵回到角宮,宮遠徵便說起那個上官淺不是個好人之類的話。
而宮尚角有意教導宮遠徵一些事情,便忍着笑意問道:“你說上官淺和雲爲衫哪個更漂亮?”
宮遠徵悶悶不樂地表示女人也就那樣兒,但看宮尚角是認真在問他,心裏氣悶的同時,隻能老實回答道:“各有各的漂亮……”
宮尚角正色道:“所以,她們各有各的危險。我把上官淺要來角宮,也是想看看她搞出那麽多小動作,到底有什麽目的。”
宮遠徵一聽這話就高興了,隻要他哥不是真心想要娶了那個上官淺就行,這樣他哥哥就還是他一個人的哥哥。
等宮遠徵高興的時候,他不免又想起姜離離和姜莘莘這兩個名字之間過分相似之處,“哥,你說後山那位姜姑娘,跟中毒而亡的被少主選中的姜姑娘,會不會有什麽聯系呢?她們的名字聽起來就像姐妹一樣呢。”
宮尚角卻搖搖頭道:“應該是兩位姜姑娘的名字恰好相似吧,畢竟若是被少主選中的姜姑娘家真有能解決瘴氣的人才,想必姜姑娘隻會是被咱們請進來的貴客,而不是送進來的新娘。”
宮遠徵也覺得有道理,但他想着一定要找個機會偷偷去後山,看看那位姜莘莘姑娘到底什麽樣兒,竟然被三位長老一緻藏着掖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