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陸雲當時在鷹隼煉金室的一處安全屋中找到的東西。
一整個安全屋的三面牆上貼滿了各項數據報告,而這張羊皮卷放在了中間位置。
可是令陸雲頭疼的是,對于煉金術一竅不通的他來說,羊皮卷上的數據他一個字看不懂,有種看無字天書的感覺。
不過在這張羊皮卷的最下方,那不同顔色的試劑上标注的符号,他還看的懂一點。
要說,看病還得是專業對口才行,這就好比你去皮膚科看痔瘡,就算你将各種詳細的化驗報考以及有關的書籍給看病的醫生。
那醫生也麻爪!
陸雲照着羊皮紙上符号對應的顔色試劑從儲物戒指裏拿了出來。
這些都是擺放在安全屋桌子上的試劑。
看着畫有醫院十字符号的紅色試劑,以及畫着骷髅頭符号的瑩綠色試劑,陸雲果斷将紅色試劑喂給了傑瑞。
藥劑一下肚,傑瑞便立刻有了反應,灰色毛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紅色。
身體更是如同長期泡在了水中一樣,開始腫脹發紫。
陸雲看着此版情形,隐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看了手中空的試劑,又看了眼羊皮卷确認:“沒錯啊!是紅色試劑上畫的十字架呀!”
此時已經腫脹成球的傑瑞突然睜開了眼睛,十分不解的看向陸雲,聲音沉悶且顫抖的說道:“你……你爲什麽要害我?”
“害你?怎麽可能!我這是在想辦法就能你啊!”陸雲說着還不忘示意一下自己手中空掉的試劑。
“你……你救個給吧!那塔喵的是溶解劑!”傑瑞的身體愈發的腫脹,說出的話陸雲都已經聽不清了:“你……你說什麽?說清楚一點!”
“快……快将綠色藥劑喂給我!快!”
“什麽?快什麽?什麽藥劑快?”
陸雲早就已經焦頭爛額了,早知道這樣,他還不如不管傑瑞呢!
“屢……旅澀!儈!”
傑瑞很想将話說清楚,但已經腫脹到合不攏嘴的舌頭,顯然無法幫助他完成這件事。
不過好在這一次陸雲耳朵離的足夠近,聽到了些許的尾音:“屢?儈?屢?綠!綠色藥劑是嗎!?”
反應過來的陸雲,沒有絲毫遲疑的将一旁的綠色藥劑塞進了傑瑞的嘴裏。
随着試管中的綠色藥劑一點一點下降,傑瑞身上的腫脹終于算是停止了。
“好閑!載玩一會,窩就咬被尼害死了!”
因爲舌頭腫脹的原因,傑瑞說話還是有點大舌頭。
“我這不也是想着救你嘛!隻不過是好心辦了壞事而已!”
陸雲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畢竟傑瑞成爲現在這般模樣,完全就是他的責任。
“照着麽嗦,窩嗨嘚瑟瑟泥咯?”
傑瑞用自己凹凸的眼球狠狠的瞪了陸雲一眼。
“大可不必!咱們都是過命的合作夥伴,這點小事何足挂齒!”
“你是真不要臉啊!陸雲,好賴話聽不出來飒?”
“唉?你說話不大舌頭了?”
陸雲有意岔開話題。
“那可不,爲了能好好噴你一頓,我特意現将舌頭給消腫了!”
傑瑞沒好氣的說道。
陸雲辭了呲牙,知道躲不過,隻能先乖乖道歉了:“抱歉!”
“讓你自己來說,這事兒道歉有用嗎?我這是進入到了自我休眠恢複身體,我這要是真重傷垂危,你這直接給我安樂死送走了,你知道不?”
傑瑞現在是退一步越想越氣,忍一時越想越虧!
陸雲一看這架勢,心說:“不行啊!這要是不做點啥,不得被噴成狗啊!”
他這一尋思,計上心頭,來了一個先發制人:“一命抵一命,咱倆算是扯平了!”
“什麽一命抵一命,啥就扯平了?”
傑瑞被陸雲這句沒來由的話搞得一頭霧水。
陸雲見魚兒以上鈎,便開始添油加醋的将那晚的事情說了一遍,那精彩程度都快趕上茶樓裏說書的了。
“我是左右開弓,拳打龍人,腳踢吞天貂!你說,要不是我,你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死的。”
“真的假的?就你一個人族,同時打退了龍人族和吞天貂一族的追兵?”
由于說的太過玄幻,傑瑞很難說服自己去相信陸雲說的話。
“騙你作甚!”陸雲說着将儲物戒指裏的絕緣黑袍拿了出來:“這個你應該不陌生吧!從一隻龍人身上的扒下來的!”
“絕緣黑袍,而且上面還有龍人留下的氣息!”傑瑞松了松鼻子,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陸雲:“你……你真的打跑了龍人?”
“一隻龍衛罷了!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自然是要給他一點教訓了!”
陸雲神氣的說道,主打的就是一個站着說話不腰疼。
“所以說,你有什麽好生氣呢!要不是我拼死趕走龍人族,你早就嗝屁了!而且我剛才不也是爲了想你早點醒過來嗎?雖然出了一點小插曲,但你就說你醒了醒吧?”
“我幸虧是醒了!要不然咱倆估計隻能在你的夢裏相見了!”
傑瑞揉搓了一下麻木的臉,腫脹雖然消了,但是整個身體還是麻的。
“呸呸呸!說的這是什麽話?怪吓人的!”陸雲渾身打了個哆嗦。
“不過有一說一,你們煉金術裏面這些圖标爲啥要跟正常反着來啊!我要不是下意識的認爲十字架圖标是對你有幫助的藥,我也不能喂給你。”
陸雲不解道。
“這麽做爲的就是跟你們生靈區分開,煉金術師認爲,煉金術就是一種逆天而行的秘術,所以一切的常規的事情都應該反着來才是,以此來彰顯身爲煉金術師的他們的與衆不同!”
傑瑞解釋道。
陸雲嘴角抽搐:“不得不說,這群煉金術師有夠閑的。”
“我昏迷幾天了?”
“三天不到!”
“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已經抵達空島之環的北部了?”
“還沒有!”陸雲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說道:“不過,已經抵達東部邊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