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青上去便掐住了陸雲的脖子。
陸雲自然是不可能束手就擒的,奮力掙紮,但并沒有成功!
他算是發現了,這山羊怪的腕力是真恐怖。
上次被康卡扼制住咽喉的時候,陸雲就曾淺嘗辄止的嘗試掙脫過,和這次一樣,并沒成功。
山羊怪的蹄子就像是一把能開口的虎口鉗一樣,想要強行掙脫,除非是将隻對蹄子給毀了。
“傻彪!你把我的法則結晶弄哪兒去了,趕緊給老子拿出來!”
邵青将陸雲抵在牆角用作支撐的木頭上。
“你……你在說什麽?我怎麽……怎麽聽不懂啊!”
“什麽法則結晶?我……我不知道啊!”
陸雲一臉無辜的說道。
“好!嘴硬是吧!我讓你嘴硬!”邵青掐着陸雲脖子的蹄子開始收縮。
草屋内的其他山羊怪見狀,一頭頭無一上前幫陸雲說話,皆都在一旁冷眼旁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着陸雲的眼球上翻,馬上就要嗝屁了。
邵青這次松開蹄子,劇烈的咳嗽聲和粗重的喘息聲交替從陸雲口中傳出。
當然這是他裝的,雖然脖頸處傳來火辣辣的疼,但是想讓他感受到窒息,不掐他個十天半個月是不大可能的。
沒過五秒,邵青便再次将陸雲提了起來:“交出來,這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要不然就繼續知道你交出來爲止!”
“我真不知道!我一直在門外躺着!根本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事情!”
陸雲故作驚恐的說道。
“還嘴硬是吧!行!那咱們就繼續,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你的命硬!”
邵青說着,便要收攏蹄子之間的縫隙。
“等一下!”
陸雲突然喊道。
“哼!不嘴硬了?”
邵青将陸雲放了下來:“趕緊将我的法則晶石交出來!”
“你真既往不咎?”
陸雲詢問道。
“勞資說到做到,隻要你叫出法則晶石,我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都聽到了!那個小偷,這是我爲你争取到的最好待遇了!趕緊出來認罪吧!”
陸雲掃視着羊群說道。
“你敢耍我!”邵青一拳打在了陸雲肚子上。
陸雲頓感自己像是被一輛載滿貨物的半挂給撞了一樣,五髒六腑都要移位了。
“你怎麽就那麽肯定是我偷了你的法則晶石?你有什麽證據?”
“睡覺前你就在我身邊,醒過來之後,你就不在了,這就是最好的證據!”
邵青大吼道。
“是嗎?那家夥也睡在你身邊了,你怎麽不去懷疑他呢?”
陸雲眼神定格在一隻山羊怪身上,當初他就睡在邵青的左側了。
“傻彪!你少在這裏狗急跳牆,亂咬人!”
那隻山羊怪見目光都朝着他彙聚過來,趕忙反駁道。
“那行!我剛才就睡在門外,我用自己的性命保證,事發之後沒有人出去過!”
陸雲強忍着肚子上的劇痛,站直身子,直勾勾的盯着那隻山羊怪:“你敢不敢讓我們搜身!”
“當然爲了自證清白,可以先搜我的身!”
他展現出來的強大氣場,鎮住了在場全部的山羊怪,甚至本來認定陸雲就是小偷的邵青都覺的陸雲是清白的。
就更别提其他山羊怪了!
那隻山羊怪咽了口唾沫,磕磕巴巴的說道:“我……我有什麽不敢?”
邵青也不墨迹,上去對着那名山羊怪就是一頓翻找,最終從他身上搜出七枚法則結晶!
這七枚法則結晶一展示出來,就有兩隻山羊怪提出了質疑:“嗯?索恩!你不是說你今天看守的臭坑一無所獲嗎?”
“就是!你昨天身上不隻有五枚法則結晶嗎?”
“哦?卧槽!不會真是你偷了邵青的法則結晶吧?”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尤其是那些兜裏憑空多出法則結晶的山羊怪,一個個閉口不言。
“少胡說!勞資……勞資就不能說謊是吧?你是我爹啊!還是我娘啊!勞資非得跟你說實話?”
那名叫做索恩山羊怪梗着脖子辯解道。
“這好辦!是不是說謊,找個他看守的臭坑奴隸一問便知!”
陸雲揉着肚子說道。
“對啊!”
“這是個好辦法!”
……
“不用!”邵青面色陰沉的從七枚法則結晶中拿出一黃一藍兩枚:“我事先在法則結晶上做過記号,這兩枚就是我的!”
“我真不知道這……”
索恩話說一半便被邵青喝止住了:“夠了!鐵證如山,你還想狡辯?”
索恩現在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這口黑鍋他是替陸雲背定了。
“等等!”陸雲叫住了正要動手的邵青:“現如今真相大白了!你污蔑我的事情,我尚且可以體諒你丢了法則結晶急的,但是這頓打不能讓我白挨吧?”
邵青自知理虧,從手中拿出一枚法則結晶扔給了陸雲。
“這還差不多!”陸雲掂量了兩下,揣進了兜裏。
“諸位!給我邵青個面子,今晚讓我獨自享用這個草屋如何?”
那些心中有鬼的山羊怪把不得離開這裏呢!
立刻就答應了!
有人帶頭,其他山羊怪自然也就随大衆了。
随着吱呀一聲,木門被關上,草屋内傳出了索恩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孤男寡男同處一室,會發生什麽,恐怕連鬼都知道。
陸雲露出一抹勝利微笑,還好他的後手用上了。
而他的後手就是這群山羊怪的貪婪和自私!
但凡有一隻山羊怪将自己兜裏多的法則結晶拿出來,便可以将陸雲摁死在小偷這個身份上。
可是沒有,他選中的五隻山羊怪,連通索恩和巴斯在内,都沒有這麽幹。
事情解決,陸雲沒有呆在這裏的必要,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去臭坑哪裏吧!
而一直默默注視着陸雲的巴斯,也巧摸的跟了上來,随着陸雲一同消失在了夜色下的森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