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翻湧的詭異的黑色血氣,腥臭難聞,似乎有厲鬼在其中掙紮怒吼。
“隻差一步,隻差一步本尊就打破到那該死的基因枷鎖了!”
“讓薩氏一脈也能擁如同金色血氣那樣代代相傳的血氣傳承!”
“可惡啊!可惡……”
黑色血氣炸裂開來,所過之處,森森白骨化作虛無,肆意的宣洩着這臃腫血蟲心中的怒火。
“桀桀!光憑你自身的力量是破不開那道枷鎖的。”
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在黑色血氣籠罩中憑空響起。
“誰?本尊的修煉禁地也敢踏足?”那臃腫的血蟲尋聲望去。
黑色血氣如臂驅使,化作無數根長矛,如同上膛的大炮,隻需一聲令下,必将目标轟的渣都不剩!
“我是誰重要嗎?薩隆!”那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竟然還敢直呼本尊的名字?找死!”
那臃腫血蟲怒吼道,早就蓄勢待發的黑色長矛,傾瀉而出,直奔那尖銳聲音傳來之處。
轟!
劇烈的爆炸聲伴随着黑色長矛刺破空氣的聲音,如同重金屬搖滾一般,試探着鼓膜的極限。
“桀桀!薩隆!你辛辛苦苦開創出來的黑色血氣就這點威力嗎?照戰氏一脈的金色血氣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啊!”
“你住口!”
這話似乎深深刺痛了薩隆一般,讓他瞬間惱火,更濃稠的黑色血氣從他的體内噴薄而出。
“一味的追求量變是沒有結果的,這麽簡單的道理,你難道不懂嗎?薩隆!”
那尖銳聲音并未被如此陣仗吓倒,反倒是繼續以挑釁的口吻說道:“就你現在的黑色血氣,碰上戰氏一脈的金色血氣,下場你自己比誰都清楚!”
薩隆額頭上青筋暴起,但對方說的卻又是不争的事實。
他曾有幸目睹過戰氏一脈先王的金色血氣,那威力确實不是他現如今的黑色血氣所能抗衡的。
以前他認爲有這種感覺是自身修爲尚淺的緣故,可現如今他才真正意識到,有些東西是無論你付出多少努力都改變不了的。
這其中就包裹普通的紅色血氣和金色血氣的差距!
“桀桀!薩隆!看來你比我想的要有自知之明的多啊!”那尖銳聲音再次響起。
“你出現在這裏,到底想幹什麽?”
“幹什麽?”那尖銳聲音大笑一聲:“當然是幫你變強了!”
“哦?幫本尊變強?你配嗎?”
薩隆高傲的說道。
“有傲氣!我喜歡!桀桀!”
那尖銳聲音發出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怪笑:“難道你不想知道戰氏一脈怎麽打破基因枷鎖,獲得金色血氣的嗎?”
薩隆目光直視着那聲音傳來的方向:“你知道什麽?”
薩隆的反應似乎讓這尖銳聲音十分滿意,笑的更加大聲了。
“按照我說的去做,往後拉姆斯特就是你們薩氏一脈的天下了……”
……
翌日清晨,在海邊坐了一晚上的二哈猛地睜開了眼睛。
“怎麽了?”觀察敏銳的陸雲立刻察覺到了這一點,睜開眼睛詢問道。
“有一股很不好的預感!”
二哈皺着眉頭說道,他剛才猛地感受到一股十分強烈的心悸!
讓他整隻血蟲如墜深淵。
“你也會緊張啊!我還以爲你沒心沒肺呢!”
陸雲似乎是爲了讓二哈放松些,故意調侃道。
“可能确實是想到的有點多。”
二哈搖晃了一下腦袋。
“想的越多,就越束手束腳,兵來将擋,水來土掩!随機應變就好!”
陸雲安慰道:“再說了,薩氏一脈派遣的血蟲不是已經被我們消滅了嗎?再大的敵人也隻不過是一些小有名氣的伯爵和島主罷了!”
“就這些小卡樂咪,有什麽好擔心的!任憑他們折騰,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來!”
“大哥!您難道就不怕哆羅門這個不穩定因素嗎?”
二哈一針見血。
“如果你是擔心這個點的話,那麽大可不必,這麽長時間接觸下來,哆羅門的野心雖然不小,但是也僅限于生意上,說到底他終究是個商人!隻要有足夠的利益在,他非但不會阻礙我們,反倒是能夠成爲我們逆襲路上有力的幫手。”
陸雲一副拿捏的說道:“畢竟商人嘛!最喜歡的就是投資!”
經過一番開導之後,二哈眉宇間積攢的霧霾似乎是少了一些。
但是有些仍舊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陸雲将這一切看在眼裏,卻并未在說什麽,能說的,他剛才已經說完了。
有些事情,不是他人的一番的說辭,就能夠解決的。
能做的陸雲已經做了,剩下就是看二哈自己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轉瞬間便已經到了晚上!
如果說昨晚的月亮是一輪殘月的話,那今晚的月亮殘缺的隻剩下了一個輪廓。
方波群島一處最外圍的小型島嶼,一群血蟲相聚于此。
在他們的身上不同的位置上都有着一個相同的紋身——骷髅!
這其中就不乏一些與二哈相識的熟面孔——咔喏。
他臉色陰沉的蹲在角落,觀察着周遭的每一隻血蟲,眼中似乎藏着一座火山,随時準備噴發。
很快,一隻通體暗紅,滿身酒氣的血蟲停在了咔喏身前。
“小子!找勞資什麽事情!”
他叫咔貂,和咔喏一樣,都是骷髅會的小隊長。
自古同行是冤家,這兩家夥也不例外,每次見面,勢必會相互嗆兩句,鬧個不歡而散!
可今天,咔喏卻主動找上了咔貂,這不得不讓其有些好奇。
“咱們之中有叛徒!”
“切!”
咔貂一臉冷淡:“這不是明擺的事情嗎?”
“本來隻有我們骷髅會知道的事情,如今鬧得沸沸揚揚!”
“現如今整個拉姆斯特,都爲之沸騰了起來,朝着方波群島湧來,沒有内鬼才怪呢!”
“這内鬼很有可能是我的接頭上司!”咔喏陰沉着臉說道:“前不久我在漆皮島上時,遭遇到了薩奇瑪那畜生手下的襲擊!”
“那天接頭的地點,是我的接頭上司,指定的!抵達之後,我就被偷襲了!”
“什麽?”咔貂眼中射出精芒:“那還等什麽,證據确鑿,這不将那害蟲給揪出來?”
“可是我不知道我的接頭上司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