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殺手血蟲隊長來到哆羅門跟前,手上血氣凝結成一把長刀,朝着脖頸便斬了過去。
锵!
這一刀下去,沒有絲毫鮮血飛濺,反倒時火花四起。
那殺手血蟲隊長詫異的看向擋住他這一擊的金色長劍!
随之取而代之的是難以抑制的興奮。
“真是老天爺垂青啊!竟然讓我吱好遇到了一隻戰脈的餘孽。”
“我已經看到潑天的富貴在朝着我招手了!”
“哈哈!”
“是嗎?我怎麽看着像是死神再朝你招手呢?”
二哈雙腳猛地往下地上一踏,主動朝着吱好發起了攻擊。
“自不量力!”
吱好手中的血色長刀掀起血紅的火浪,一刀戰下!
一道暗紅的煉獄浪濤拔地而起,直奔二哈而去。
“來的好!”
金色血氣從二哈身上湧出,彙聚到手中的金色長劍之中,讓着金色長劍閃爍起耀眼的宛如太陽般的光芒。
随後一揮,便抵擋住了那來勢洶湧的一擊。
吱好眼中閃過一抹驚愕,身體一閃,殺了上去。
锵锵聲不絕于耳,金色與紅色在空中交織吞噬。
可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吱好處于絕對的下風,被二哈壓的節節敗退。
這也就是血紅長刀是他用血氣凝結,要不然二哈早就将其長刀給挑飛,将吱好給繳械了。
“這……這不可能!”
一番交手下來,他都有些自我懷疑了,刀法被眼前這戰脈餘孽的劍法壓制的死死的。
毫無還手之力。
吱好可能做夢都不會想到,二哈這一手絕妙的劍法,師承的可是陸雲。
一個劍道的絕世天才。
“就這兩把刷子,也好意思做殺手?”
二哈挑釁道:“這擺在眼前的潑天富貴你也接不住啊?”
吱好已經戰意全無,現在全心隻想着該如何全身而退!
雖然心有不甘,但正如二哈所說的,他接不住這潑天的富貴。
如若強行去接,怕不是要将自己搭進去。
“想走?我讓你走了嗎!?”一道鬼魅的聲音在耳畔炸響,吱好正欲轉身。
後脖頸便傳來一股刺痛,鮮血順着弧度,彙聚到喉結位置,滴答滴答的掉落在地上。
“你最好老實别動,要不然保不齊我握劍的手一滑,某隻血蟲蟲頭可就不保了!”
此話一出,吱好瞬間老實了。
“我問你,是誰派你來的?”
剛才還喋喋不休的吱好如今卻好似成了啞巴,一個字也往外蹦。
二哈也不給對方磨叽,手起劍落。
吱好的一條手臂被連根斬下,可對方顯然也是訓練有素,愣是一聲沒坑。
“有骨氣!”二哈贊歎道:“不過,我戰之一脈的金色血氣你應該知道作用吧!如果不趕快将手臂接回去的話,你這輩子怕不是隻能做個獨臂殺手了!”
戰之一脈之所以能夠統治拉姆斯特數個十幾之久,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爲金色血氣對于血蟲體内的血氣再造因子的克制作用。
普通血蟲一旦被金色血氣所傷,無論是自身血氣還是靈丹妙藥,都無法讓傷口愈合。
“成王敗寇!你殺了我吧!我是不會出賣主子的!”吱好冷聲說道。
“是嗎?我看不一定!”二哈将目光看向昏迷的哆羅門:“這家夥你應該比我清楚!”
“你說如果你落到他手裏,将會是一個什麽下場?”
吱好打了個寒顫。
哆羅門雖然是個商人,但是所建造的行會确實涉獵五花八門,拉姆斯特臭名遠揚的行刑官,他的行會裏就有五隻。
他要是真落到哆羅門手裏,下場他不敢想象,他也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吱好心中一橫,脖子猛地往後一揚,讓抵在後脖頸上的金色長劍直接貫穿了。
這果決之意,着實令二哈沒想到,要不然也不能毫無反應。
不過無所爲了,反正二哈也沒打算讓其活着,更不會将其交給哆羅門。
因爲無論是哪個,都會暴露他的金色血氣,這是二哈決不允許的。
剛剛那麽說,也隻不過是想看看能否以此從這吱好口中得到點有用的訊息。
“哎!要是大哥沒有閉關就好了!有他的拘神遣将在,在硬的嘴也能撬開!”
二哈收齊金色血氣,喃喃自語道。
此時洞口再次傳來動靜,二哈再次警覺了起來,默默來到哆羅門身前,随時準備戰鬥。
可是很快,二哈就放松了警惕,因爲進來的血蟲身上佩戴着星河拍賣會的标志。
“二位貴賓!十分抱歉!讓您受到如此惡劣的體驗!這是我們星河拍賣會的嚴重失職!”
一名老氣橫秋的血蟲聲音中包含道歉的說道,眼睛不留痕迹的在地上吱好身上掃視了一眼。
二哈心中吐槽:“還真是哪裏的援兵都一個吊樣!戰鬥不打完,援兵不到!”
“您剛才說什麽?”
那老氣橫秋的血蟲詢問道。
“我說!你們星河拍賣會,不在選品上下功夫,天天隻想整這些虛而不實的花活,遲早要完!”
“您教訓的是,我們……我們一定深刻檢讨!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和賠償!”
過了一把嘴瘾的二哈,擺了擺手:“趕緊收拾一下!别影響我們後面的競拍的心情。”
“是!貴賓!”那老氣橫秋的血蟲低頭說道,扭頭便看到了屋裏那變異星辰獸的屍體以及被丢到一邊的星河血靈芝。
心中嘀咕:“原來是個純外行,蟲傻錢多倆小白啊!”
而二哈此時則是接了一杯星辰獸的鮮血,正準備給哆羅門喂下,幫助他回複。
身上兩處被貫穿傷,雖然不緻命,但光靠哆羅門這細皮嫩肉的自身的自愈力,怕不是每個兩天甭想醒了。
二哈可沒這麽大的功夫照顧他。
可就在二哈準備給哆羅門喂下的時候,那老氣橫生的血蟲開口說道:“先生!還是用這個吧!恢複效果可能會好一些!”
二哈心想:哆羅門傷成這副模樣,星河拍賣會确實有推脫不了的關系,用他們的東西也是理所應當的。
将手中的盛着變異星辰獸鮮血的杯子放棄,擡起頭看向那老氣橫生的血蟲遞過來的東西。
當時臉上表情就不自然了,正欲伸出的手,也縮了回來。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