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骨悚然!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隻無形的惡魔利爪,掐住了他的靈魂,隻需要一個念頭,立馬就會被拽入黑暗深淵,萬劫不複。
神魂!!
眼前的這位張三前輩,是化神期……
廖全後背上的冷汗已經滾落了下來,酒也徹底醒了。
“勞煩前輩了。”
廖全竭力克制住顫抖的身軀,朝着陸雲深深的鞠了一躬。
化神期,确實不懼廖家。
即使廖家老祖祭出秘法祖碑,應該也不大可能會是化神期的對手,畢竟在這個受到了道法禁制的世界,神魂就是一柄無往不利的大殺器。
然而。
廖全不知道的是,對付廖家,陸雲壓根就不屑于動用神魂之力。
此舉不過是爲了給他吃顆定心丸罷了。
陸雲收斂神魂。
與此同時。
廖全感受到了傳訊玉簡的震動,取出來一看,是廖溥在詢問他外界的情況。
“堂堂廖家,還真成了縮頭烏龜。”
廖全譏笑一聲,給廖溥回訊,把剛才陸雲所說的條件,傳遞了回去。
傳訊玉簡沉默了片刻。
接着便是瘋狂震動。
不用想也知道,對面的廖溥已經暴怒到了何種程度。
廖全随意掃了一眼,含媽量極高,能把廖溥氣成這副模樣,屬實罕見。
啪!
廖全一把将傳訊玉簡捏碎。
世界安靜了。
同時也意味着,談判結束。
徹底崩了。
等待片刻。
不見有人從隐匿陣法出來。
陸雲并不意外,再次凝聚劍意,喝道:“胖子,好好看好好學。”
“知道了,三哥。”
廖不凡也不再幹等,見陸雲再次施展皇級劍訣,開始認認真真的學習了起來,暫時把心中的仇恨,抛之腦後。
廖全則是詫異問道:“金輪,這位張三前輩,莫不是天宇劍皇的親傳弟子?”
“應該算吧!”
“應該?”
“張宗主的劍意傳承,是在我們劍皇山的劍皇石像中獲得的。”
“從劍皇石像中自己感悟出來的?”
廖全聞言,表情更是驚訝,因爲通過石像獲得傳承,難度要比親傳大上百倍千倍。
非天賦絕然者不可成。
隻是這樣的人物,當初界行山封閉的時候,爲什麽不離開呢,留在昆侖不是蹉跎了天賦嗎?
可能大佬也有自己的打算吧!
廖全搖了搖頭,覺得自己不夠資格評價這樣的大佬,遂與廖金輪寒暄起這二十多年的經曆。
嗤嗤!
劍意飄蕩不絕。
一晃就是三日過去。
這三天時間,陸雲似乎不知疲倦,皇級劍訣施展了一遍又一遍,廖不凡在一旁學着,受益匪淺,竟然也臻至大師級巅峰。
距離半皇級僅差一步之遙。
可以說進步神速了。
而四周彙聚出來的劍意風暴,已經達到了一種極其可怕的程度,牽動着廖家的隐匿陣法,轟隆作響。
再這麽繼續下去,估計不用尋找陣眼,光是這洶湧的劍意,就足以把廖家的隐匿陣法給震碎了。
廖金輪由于剛經曆重創不久,身體虛弱,在前兩天的時候,就因承受不住劍意的壓迫,默默退出去了許遠。
廖家。
後山祠堂。
矗立着一座三米多高的巨大石碑,上方血紅色光彩流動,類似于某種符紋。
仔細看去就會發現,這些符紋實則是一些古老文字。
文字内容,正是血繼秘法。
石碑正前方不遠處,盤膝而坐着一位白衣老朽,面色蒼白且凝重,而他的雙手手掌,沾滿了鮮血。
這些都是他自己的鮮血。
随着白衣老朽不斷變幻掌印,手中的鮮血時不時就會分化出來一縷,緩慢凝聚,形狀正對應着石碑上面的符紋字體。
砰!
白衣老朽雙手合十,一道由血液凝聚而成的血色字體飛射而出,與石碑上面對應的符紋字體相融。
片刻時間後。
石碑上的那個符紋字體穩定了下來,不再綻放出血光。
白衣老朽則是繼續凝聚下一個字體。
可正當他再次閉上雙目的時候,一道空間的嗡鳴打斷了他的動作,剛剛使用鮮血勾勒出來的半個字體,在空中突然破裂,化作血霧飄散開來。
“該死的畜生!”
白衣老朽猛地睜開雙眼,兇光湛湛,體内的殺意也不受控制湧出,但很快就被他收斂了回去。
這已經是他不知道第幾次受到幹擾了。
秘法祖碑動蕩并非什麽稀奇事,以前也出現過這種情況,隻要重新穩固即可。
隻是。
穩固祖碑需要聚精會神。
這幾天時間來,廖家的隐匿陣法受到外界的劍意沖擊,時不時就會顫動一下,對廖家老祖造成了極大的幹擾。
每一次幹擾,他就得浪費一縷鮮血。
失血過多。
這就是爲何他的臉色如此蒼白的原因。
偏偏還不能中斷對秘法祖碑的穩固,否則就是前功盡棄。
“該死的玩意,等老夫把祖碑徹底穩固下來,定要将你挫骨揚灰!!”
在廖家老祖咒罵的這會功夫,隻見那塊三米高的石碑上,前一個穩定下來的符紋字體,隐隐又開始波動了起來。
廖家老祖急忙收斂心神,迅速凝聚血液字體。
值得慶幸的是。
經過這幾天的斷斷續續,祖碑上面還未穩固下來的符紋字體,已經所剩無幾了。
廖家老祖準備一氣呵成。
“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