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形勢不妙,廖金輪飛快甩給廖不凡一枚傳訊玉符,大吼一聲的同時,傾盡全力朝着廖同沖去。
劍意浩蕩。
血脈之力沸騰。
與此同時。
本命精血也在燃燒。
廖金輪的戰鬥力瞬間飙升至巅峰。
這是他唯一的選擇。
論實力,廖金輪不是廖同的對手,劍皇宗的支援也不會這麽快趕過來,即使趕過來了,也不可能是廖同的對手。
廖同能夠悄無聲息的潛入劍皇宗,已經證明了他的實力。
所以廖金輪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命拖住廖同,爲他的兒子廖不凡争取逃亡的時間。
“爸……”
廖不凡雙眼通紅,心中恨意無限。
他發誓要替父親報當年之仇,可這是需要時間的啊,哪裏會想到,剛剛激活血脈之力,就迎來了一位可怕的敵人。
根本不給成長的機會。
“拿着玉符,滾!能滾多遠滾多遠!别讓你老子死不瞑目!!”廖金輪大吼着,渾身已經浸染成了一個血人,與廖同激戰在一起。
“爸……我會替你報仇的!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
廖不凡近乎把牙齒咬碎,鮮血順着嘴角溢出,但他的目光,卻死死盯着廖同,他要把這個惡魔,深深刻在腦海之中。
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轟!
廖同氣勢爆發,在秘法的加持下,戰鬥力堪比元嬰中期,恐怖的氣浪,瞬間将廖不凡掀飛出去數百米之遠。
如此巨大的動靜,也驚動了劍皇宗上下,無數人影飛快趕來。
所有長老驚駭欲絕。
因爲當他們趕到的時候,正巧看見那個陌生的中年男人,一刀斬斷了廖金輪的手臂,鮮血噴湧,與血色真氣混雜一處,無法分辨。
爲何會這樣?
那個中年男人究竟是誰?
他們沒有時間去考慮,兩人的真氣怎麽都變成了血紅之色,究竟是秘法的作用,還是偷偷修煉了魔道,衆人隻知道,敵人已經踩到了劍皇宗的頭頂。
不僅踩到了劍皇宗的頭頂,還把他們代宗主的手臂給斬了。
“迎敵!”
由翁正元等衆多長老帶領,所有劍皇宗弟子都怒火洶湧,殺向廖同。
“一群不自量力的蝼蟻!”
廖同已然忘記了廖家老祖讓他不要張揚的囑咐,刀光飄閃,寒芒肆虐,輕而易舉便将劍皇宗的衆人震退了出去。
“廖金輪,當年沒能斷你一臂,今日雙倍奉上,不過分吧?”
廖同得意大笑,眼中瞬間閃過嗜殺之意,又是一刀斬出,擊碎了廖金輪的長劍,并且再斷廖金輪一條手臂。
從交手到現在,不過就須臾時間而已,廖金輪連續失去兩條手臂,鮮血止不住的噴湧,體内的血脈之力也無法繼續維持,徹底潰散。
“都給我散開!!”
廖金輪在重傷的情況下,依舊沒有低頭,一邊噴血一邊嘶吼着沖向廖同。
他失去了雙臂,已經無法再執劍,想要繼續阻擋廖同,唯有自爆。
然而。
廖金輪爲了避免誤傷自己人,提前吼了一聲,意圖太過明顯,以至于廖同有充分的時間反應,當即射出一道血色真氣,貫入廖金輪的丹田。
“想要自爆?呵呵,可能嗎?”
戰鬥力堪比元嬰中期的廖同,并不懼怕金丹自爆,但他并不打算讓廖金輪就這麽輕易的死去。
他要讓廖金輪眼睜睜的看着,他是如何虐殺廖不凡,如何毀滅他的希望。
這才是最殘酷的死法。
血色真氣貫入廖金輪的丹田,瞬間将其金丹壓制住。
随後。
碾碎。
外力碾碎金丹,和金丹自爆,所造成的威力完全無法相比。
具體而言,自爆是把所有的力量統統彙聚到金丹之中,急劇膨脹外擴,以造成巨大的殺傷力,而外力碾碎,則是在金丹還沒有完全凝聚能量的時候,就從外部戳破了。
一個是氣球撐到極限爆炸,一個是剛剛鼓起就被刺破。
威力自然天差地别。
故而。
廖金輪的金丹被廖同粉碎的時候,傾瀉的能量僅僅隻是把廖金輪自己的腹部炸開了一個血洞,卻沒有傷到廖同分毫。
“廖金輪,絕望嗎?”
看着廖金輪的慘狀,廖同沒有絲毫憐憫之心,譏諷一笑,随後單手抓起已經沒有了任何反抗能力的廖金輪,朝着一個方向飛去。
那個方向,正是廖不凡逃走的方向。
廖不凡由于剛剛激活血脈之力,不懂得如何壓制,即使在不施展血繼秘法的情況下,也會有一絲血脈氣息洩露出來。
通過這絲血脈感應,廖同根本不擔心廖不凡逃脫。
“狩獵的時候到了,廖金輪你可千萬别斷氣那麽快,真正絕望的時刻,還在後面。”
廖同徹底暴露出了他内心之中的殘暴,一手拎着廖金輪,一手執血刀,可怕的刀光壓的劍皇宗衆人不敢靠前。
一己敵千軍。
恐怖如斯!
……
此時的廖不凡,緊緊捏着父親給的那枚玉符,指甲嵌入掌心,血液已經把純白色的玉符浸染成了鮮紅之色。
他帶着滿腔仇恨,拼命的逃!
這是父親用命給他換來的機會!
必須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