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嗎?
當然不生氣。
有陸雲在,蕭沁有恃無恐,甚至突發奇想,想要把事情給搞大一點,于是柔聲說道:“你确定要選小女子?”
聲音清脆悅耳,極爲動聽,讓申琢精神一震,身體都好似酥麻了一般,越發笃定自己沒有選錯。
“姑娘,我确定了,就選你,能否摘下面具讓我一瞧?”申琢立即點頭說道。
“我要是長得不好看,你可别嫌棄。”
蕭沁輕笑一聲,竟真的緩緩将面具摘了下來,一時間,包括申蠡父子在内,幾個趕屍族的人,都緊緊盯着蕭沁。
好奇,是男人的通病!
當看見蕭沁面具下方的那張漂亮臉蛋時,這幾人懵了,尤其是申琢,連着咽了好幾遍喉嚨。
美貌居然跟洛漓不相上下。
極品啊這是!
一想到自己能夠同時擁有兩個這麽漂亮的美嬌娘,申琢眼睛都直了,像是兩個新買的大燈泡,锃亮!
申蠡則是一拍腦門說道:“哈哈,怪不得要戴上面具,苗族長這是怕自己的寶貝女兒,被人搶走嗎?”
他們一眼就能夠推測出,蕭沁與苗青荷兩人的關系,因爲實在太像了。
申蠡得意說道:“還是我家琢兒眼光獨到,一下就壓中了寶,苗族長,以後咱就是親家了,哈哈,妙,真妙!”
他有意刺激苗青荷。
你越是不想讓我們挑中你女兒,我們偏偏就是要挑中,這不是緣分是什麽?
申蠡神采飛揚,滿臉的絡腮胡都跟着舞動,似乎在歡快的慶祝。
苗青荷越發沉默。
這時,蕭沁忽然表情玩味的看着申琢,說了一句:“這位公子,如果你同時把我們兩個這麽漂亮的女孩子帶回去,身體吃得消嗎?”
申琢眼睛發直,看了看洛漓,又看了看蕭沁,美到令他窒息,使勁咽下口水說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那可不,如此絕色,隻得其一就已經人生圓滿了,要是兩個同時得到,折壽也願意,不行也得行啊!
蕭沁眼眸彎成月牙狀,打量申琢一番,故意用鄙夷的語氣說道:“依我看,你怕是真不行,臉色蒼白成這副模樣,一定是腎虛。”
腎虛?
申琢一愕。
哪個男人能夠接受得了這麽具有侮辱性的詞彙?
他就能!
誰讓人家是漂亮的女孩子呢!
申琢笑着說道:“膚色天生如此,與體質無關,相反,我很強,煉的都是女僵屍,沒事的時候……總之到了晚上,你就知道我行不行了。”
雖然申琢及時轉移了話題,但卻不小心洩露了什麽秘密,惹得衆人一陣惡心。
這世上竟然會有這麽令人作嘔的男人。
蕭沁強忍住内心的不适,故作詫異道:“你的膚色天生就是如此?那你們部落裏面,肯定偷偷混進了一位王叔叔。”
“我們趕屍族的男丁,都姓申,就跟蠱族的女子都姓苗一樣,不存在什麽王……”
“閉嘴吧!”
申琢還在一本正經的解釋,一旁的申蠡,臉色卻已經難看到了極緻,怒斥了一聲。
申琢被美色迷惑了,可申蠡還保持着清醒,哪能聽不出來,蕭沁根本不是誠心發問,而是在借機損他們父子倆個。
偏偏申琢還傻乎乎的解釋,讓申蠡覺得丢臉至極。
“苗族長,你這寶貝女兒,嘴巴很刁啊!”申蠡冷冷的瞥了苗青荷一眼說道。
苗青荷也是仗着有陸雲在,有恃無恐,十分從容的撇了撇嘴說道:“問題是刁鑽了點,不過也問到了點子上,你們部落是不是除了申族長以外,别的男人都比較白啊?
就像現在你後面站着的這位,膚色就跟貴公子挺相近的。”
就你們男人有好奇心是吧,我們女人也有!
苗青荷得意的揚了揚眉梢。
這話一出,站在申蠡後方的一位,同樣膚色蒼白的長老,臉色頓時就變了。
申蠡更是臉色鐵青。
這對母女,嘴巴太欠,也不知道是誰給她們的膽子說出這樣的話來,而且周圍那些蠱族女子,都是一臉鎮定,完全不見恐懼。
這跟申蠡之前認識的蠱族,有所不同。
申蠡猛然意識到了什麽,盯着苗青荷說道:“以前從未聽說過你有個女兒,連你什麽時候有男人都不知道,現在突然冒了出來,莫非是找到什麽靠山了?”
剛見到蕭沁的時候,申蠡就有這個疑惑,當時想着先給苗青荷一個下馬威,就沒有問出來。
現在越想越不對勁。
苗青荷的膽子太大了,先是幫着武盟的那個姑娘問責,現在又跟着她女兒一起,出言中傷。
得罪趕屍族,她們是肯定讨不到半點好處的,苗青荷怎麽可能糊塗到這種地步?
再聯系到苗青荷這個忽然蹦出來的女兒,申蠡猜測,苗青荷肯定還藏了一個男人,或許這個男人很強,足以給蠱族當靠山,所以這些人才不懼怕自己。
不得不說,申蠡雖然霸道,但在關鍵時候,思路還挺清晰的。
思忖片刻,申蠡警惕說道:“苗族長,如果你當真找到了什麽靠山,請出來便是,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
靠山不就是用來庇護的嗎,這個時候不亮出來顯顯威,藏着當古董嗎?
苗青荷下意識的朝着一道身影看去。
申蠡捕捉在目,跟着看去,見是一名略顯眼熟的青年,不由得微微一愣。
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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