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族的這些女子,多少都感覺到一些不适。
那位撸貓的于大人,卻始終面無表情,很冷漠,可從他這副表情又可以看出,似乎對于殺戮,也沒有想象中那麽享受。
那他提出來舉辦這種殺戮比賽,又是爲了什麽呢?
陸雲雖然人在殺戮場,但是目光,卻會時不時的投向殺戮場之外的那位于大人。
對于大人的動機,表示十分懷疑。
此刻。
殺戮場裏面的衆人,已經殺紅了眼,他們仿佛已經不再是人,而是野獸,他們知道自己會死,但依然不顧性命的厮殺。
隻因爲在進入殺戮場前,心愛的女人對他們說了一句,拿出男人的骨氣。
全場隻有兩個人沒有動,也隻有兩個人,讓其他的殺戮者不敢輕易靠近。
一個是葉飛揚。
另外一個,則是陸雲。
葉飛揚是修煉者,而且是金丹期的修煉者,這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衆人都知道,自己最終,肯定會被葉飛揚給終結掉,這是他們注定好了的命運。
在葉飛揚來到蠱族的那刻,就已經注定好了。
所以他們的想法是,在接觸葉飛揚之前,盡可能多的挑軟柿子捏,好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展示自己的雄風。
幸運的是,葉飛揚似乎不屑于對他們出手。
衆人自然也不願意太早跟他交手,不對,不應該說交手,因爲他們沖到葉飛揚的面前,就是瞬間被秒的渣渣。
至于陸雲,也沒有人對他動手的原因,則是因爲他臉上戴着的那副面具,給人一種不好招惹的感覺。
而且。
每當有人靠近陸雲的時候,就會産生一種奇怪的感覺,像是有一把無形的大劍,在阻擋着他們靠近。
這當然是陸雲故意爲之。
陸雲懶得去管周圍人的厮殺,也不想對他們動手。
他的目标隻有一個,就是葉飛揚。
這還隻是一個小目标,爲了給苗大嬸出口氣而已,陸雲真正的目标,應該是殺戮場外那位,冷漠的于大人。
空氣中的血腥氣味越來越濃郁。
随着一陣狂風,朝着遠處的茂密叢林飄去,枝葉嘩啦啦作響的同時,也引發了無數野獸的嚎叫。
鮮血的氣味,令得那些野獸發狂。
很快。
殺戮場的地面被鮮血徹底染紅。
除了葉飛揚和陸雲之外,場中隻剩下最後一人,手裏死死握着一把長刀,身上沾滿血液,在微微顫抖着。
這種顫抖,不是恐懼導緻的,而是亢奮。
人的骨子裏,都隐藏着一些狂暴因子,通過殺戮,這名活下來的殺戮者,體内的狂暴因子,被激發了出來。
他突然間喜歡上了這種舔舐鮮血的感覺。
這人握着長刀,亢奮的眼神,先是看了看葉飛揚,随後很快就移開,落到了陸雲的身上。
顯然。
他準備先拿陸雲開刀。
可是,當他朝着陸雲靠近的時候,那柄無形的大劍,又在阻擋着他前進,令他十分惱火,同時也疑惑。
這個面具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靠近不了,難道自己要先跟葉飛揚交手?
正當這人踟蹰不決的時候,忽然感覺眼前的一切,詭異的旋轉了起來。
然後。
他看見了自己的腳後跟。
原來是葉飛揚嫌他磨蹭,耽誤自己施展殺人的藝術,于是輕飄飄的刺出一道劍氣,将他給攔腰斬斷了。
出劍太快,以至于那人還沒來得及感受到疼痛,生命就忽然終止了。
“現在隻剩下我們兩個了,張三。”
葉飛揚手裏握着的,是他自己的劍,表情非常自信,可是喊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卻有一種莫名的興奮感。
昆侖的那位強者張三,葉飛揚不敢去招惹,但眼前這個人,由于同名,而且同樣戴着一副面具,竟然讓葉飛揚産生了強烈的代入感。
把昆侖的那位張三,代入到了眼前這人的身上。
而眼前這人,很快就會被葉飛揚折磨至死,這就給了葉飛揚一種錯覺,他在虐殺昆侖的那位絕世強者。
虐殺強者,多麽美妙啊!
“看來是那位大媽,跟你說了一些事情,她不想讓我死的太容易吧?”陸雲故意提高了音量,說道。
這不難猜測。
張三這個名字,陸雲來到蠱族後,隻告訴給了兩個人,一個是苗青荷,另外一個則是大長老。
可現在葉飛揚卻喊出了這個名字。
肯定不可能是苗青荷告訴給他的,那就隻能是那個被陸雲稱作大媽的刻薄女人了。
由于此刻殺戮場上隻剩下他們兩人,加上經曆了一場血腥的殺戮,四周的蠱族人,都心情複雜,陷入沉寂。
所以陸雲的這道聲音,傳的很遠,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了。
隻是她們不知道,陸雲口中的那位大媽,是誰。
苗青荷全程眉頭緊皺,聽見陸雲的聲音,下意識就朝着大長老看去,見大長老一臉陰翳表情,就猜出了個大概。
肯定是大長老暗中交代過葉飛揚,讓他好好的折磨陸雲一番。
苗青荷極爲不爽。
卻無計可施。
從陸雲踏進了殺戮場的時候開始,苗青荷就做不了任何事情,她不敢得罪于大人。
殺戮場中。
葉飛揚嘴角揚起冷冽笑容,古怪的盯着陸雲:“不明白你在說什麽,但我的确決定了要折磨你一頓,不爲别的,隻是爲了展示我殺人的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