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你感覺到了嗎?”
“感覺到了什麽?”
“天虛子師兄布置的陣法,好像破了!”
“這不是很正常嗎,當年楊天道和天虛子師兄聯手把那些秘宗家族封住的時候,我們就料到了會有這麽一天。”
“我的意思是說,陸雲那個小子,成長速度也太恐怖了吧?居然這麽快就到了這一步!”
“呃哦……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小子是楊天道的種,本來就是個變态啊,更何況又是經過了老夫的調教,正常,正常……呃哦!”
“你怎麽總是發出奇怪的噪音,天玄子,你到底在幹什麽?”
“貧道在,尋龍分金看纏山,一重纏是一重關,關門如有八重險,不出陰陽八卦形……嘶~”
“說人話!”
“探穴。”
“探穴?”
天妙子微微一愣:“你也去刨人祖墳了?下墓哪來的手機信号?”
“此穴非彼穴……呃……不說了,這回探的穴不簡單,陰氣逼人,極兇,貧道需要專心對付,下回再跟你聊!”
啪嗒!
天玄子果斷挂了電話。
天妙子似乎意識到了什麽,用力捏着手機,臉色變得鐵青無比,大罵說道:“老色鬼,你遲早有一天會死在女人的身上,真是天盜宗之恥!!”
……
江城。
杏林堂。
坐診的依舊是餘鴻文。
中醫館四周人山人海,并不全是患者,很大一部分,都是沖着瞻仰陸雲而來的。
自從天歃峰一戰,陸雲實力震懾弑神者聯盟的百位神境之後,各路媒體争相報道,很多地方都出現了他的照片。
現在龍國百姓都已經知曉,陸雲就是雲天神君。
尤其是江城的這些百姓,徹底沸騰了,真是做夢也沒有想到,舉世無雙的神君殿下,居然就活躍在他們身邊。
而那些被陸雲救治過的患者,心情隻能用亢奮來形容了。
所以每天在杏林堂的外面,都會聚集一大幫人,渴望着能夠再近距離見陸雲一面。
即使陸雲已經很久都沒有來杏林堂了,他們依然樂此不疲。
萬一哪天就等到了呢?
餘鴻文并沒有驅趕這些人,因爲他能理解這些人的心情,在剛剛知道老師就是雲天神君的時候,他自己都激動的三天三夜沒有睡着覺。
心在躁動啊!
這一天。
如同往常一樣,人山人海。
然而。
人群之外卻出現了幾張陌生的面孔。
正是朱高峯等人。
他已經把之前派出來尋找線索的朱流幾人,全部都召集了起來,在韓月的帶路下,來到了杏林堂附近。
“幹爹,就是這家醫館,我那天晚上親眼看着陸雲,和那個女的從這家醫館的二樓出來。”韓月十分肯定的說道。
“做的不錯!”
朱高峯點了點頭,随後用陰鸷的目光掃了一遍周圍龐雜的人群,冷笑說道:“生意倒是不錯,看來這家中醫館名頭不小啊!”
“幹爹,我們現在怎麽辦?那個陸雲今天好像不在。”
“哼,問問裏面那個老頭就知道了!”
朱高峯推開人群,大步朝着杏林堂裏面走去,頓時就有人不爽說道:“擠什麽擠啊,不知道排隊?真是沒素質!”
“死三八你閉嘴!”韓月冷喝一聲。
“你這姑娘怎麽這樣說話?一點禮貌都沒有!”那名被罵的中年婦女忍不住埋怨說道。
韓月眼中浮現出一絲寒意,動了殺心。
他們這些從昆侖來的修煉者,将外面的這些普通人視作草芥,即使殺了,也不用承擔任何責任,隻能怪這些人找死。
當然。
能不濫殺無辜還是盡量不要濫殺無辜。
這對他們的修煉沒有半點益處,還很容易影響心境,到時候變成了修魔者,那可就是人人得而誅之了。
韓月純粹是心浮氣躁。
走在後面的朱流微微按住她的肩膀,說道:“沒有見到我們的目标之前,不要輕舉妄動!”
韓月這才收斂了殺意。
那位中年婦女還在罵罵咧咧:“現在的女孩子,不知道是怎麽接受的九年義務教育,連最基本的尊老愛幼都不懂,我呸!”
朱流刮了她一眼:“大嬸,少說兩句吧,當心禍從口出!”
“嘿,什麽叫禍從口出?你們還想打我不成?來來來,盡管打一個試試,看我會不會立刻躺在地上訛死你們!”
朱流搖了搖頭,沒有跟她争執。
沒這個必要。
此時。
朱高峯已經大步邁進了杏林堂,視線落在餘鴻文的身上,問道:“我想知道,陸雲是不是你們這個中醫館的人?”
餘鴻文開始以爲朱高峯是來看病的,正準備呵斥他一聲,讓他去後面排隊,結果聽見這麽一句話,頓時就更加惱火了。
“你是從哪裏來的人,竟敢對我老師這麽不敬?不知道我老師是龍國至尊,神君殿下?”
自從陸雲的身份曝光之後,現在來杏林堂的人,哪個不是畢恭畢敬的問一句,神君殿下在不在?誰敢直呼陸雲這個名字?
再不濟,你喊一聲陸神醫也好啊!
真是沒有敬畏之心!
然而,朱高峯在聽見餘鴻文的話後,臉上卻是忽然流露出了一絲玩味的表情:“龍國至尊?神君殿下?那你知道我是什麽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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