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妞的身材好是好,臉蛋也很漂亮,氣質也迷人,屬于那種看一眼就讓人酥到骨頭發軟的類型。
她的媚态,真的已經到了渾然天成的地步,舉手投足間,很自然就散發了出來。
可是。
你的臉蛋再漂亮,你的身材再魔鬼,你的氣質再勾魂,但你也不能對雲麓大師不敬啊!
長得好看就能爲所欲爲了嗎?
還真可以!
本來寸頭男聽見柳煙兒說出那句極爲不尊敬的話,心情是非常不爽的。
怒火都已經快要到脖子處了。
可是,當他把目光移動到柳煙兒身上的時候,卻是一呆,緊接着就露出一絲微笑說道:“姑娘,你不是書畫圈子裏的人,可能對雲麓大師不了解……”
“我對雲麓大師不了解?你開什麽玩笑?我就不信這世上有人比我更了解雲麓大師!”
寸頭男還沒有說完,就被柳煙兒氣勢洶洶的給打斷了。
坐在畫攤中間的邋遢男人一擡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火熱,說道:“姑娘,我感覺你是在暗示我什麽?”
現在他就是雲麓大師。
這個美女說這世上沒有人比她更了解雲麓大師,潛在意思不就是說,她想更加深入了解一點雲麓大師嗎?
女孩子嘛,話中有話,正常。
邋遢男人似乎已經知道了這個美女剛才爲什麽那樣說話,分明就是想要引起自己的注意啊!
畢竟雲麓大師的光環不是蓋的。
很好。
小妞,你已經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深入交流一番也未嘗不可。
邋遢男人心裏美滋滋的想到。
然而下一秒鍾,柳煙兒卻是直接一鞋跟跺在了他的腦門上,怒道:“暗示你媽呢,信不信老娘一腳踩爆你的頭?”
柳煙兒的火爆脾氣上來了,忍不住爆粗口。
四周人群頓時大驚失色。
這個美女太暴力了,居然敢用鞋跟去踢雲麓大師的腦袋,實在是有辱斯文啊!
寸頭男目中陡然閃過一道寒光。
哪能看不出這個女人是來找茬的。
隻是還不待他發作,就見邋遢男人擺了擺手說道:“無妨無妨,都是小事,不必計較。”
邋遢男人擦了擦額頭上的鞋跟印子。
心裏面卻是樂滋滋的。
美女就是美女,踢人的時候都這麽好看。
還真别說,這種被女人踩着腦袋的感覺,有點刺激是怎麽回事?
而且。
這個美女雖然看起來兇,但是那一腳其實并沒有怎麽用力。
看吧,她就是在想方設法引起我的注意,否則怎麽連踢都不舍得用力踢呢?
邋遢男人哪裏知道,現在柳煙兒已經是煉氣五階的修煉者了,生怕自己一個用力,就把他的腦袋給直接踢爆了。
到時候那些紅色白色的東西,弄髒了自己的鞋子怎麽辦?
那可不行。
“混蛋小陸雲,你還準備看戲看到什麽時候?”柳煙兒忽然扭頭沖着人群吼了一聲。
陸雲這才讪笑着走了過去。
煙兒姐實在太粗暴了。
不過越粗暴,我越喜歡,看來以後得随時在家裏準備一根皮鞭,等她生氣的時候,就讓她盡情的發洩。
嗯,這個可以有。
陸雲在内心給自己肯定了一番。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想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的時候,陸雲悠閑的走到了那幅《雄鷹栖樹圖》跟前,靜靜看了幾秒,說道:
“書畫這種東西,如果隻是追求一個‘形’,通過反複的精雕細琢,并不難以做到,可是要說到意境,最好是能一氣呵成。”
剛才這個邋遢男人足足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才把這幅畫作完成。
中間停頓了很多次。
所以最後的成品,雖然‘形’到了位,但卻缺少了那種一氣呵成的流暢感。
當然,要說這幅《雄鷹栖樹圖》一點意境都沒有,也不恰當,這個邋遢男人其實還是有些水準的,要不然那些富商也不至于上鈎。
陸雲話音剛落。
頓時。
周圍唾沫飛濺。
“哪裏蹦出來的小子,就憑你,也有資格點評我們雲麓大師的畫作?”
“哼,真是可笑,居然敢說雲麓大師的作品沒有意境,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裏面的意境,你看不出來,隻能說明你是個瞎子!”
“那可不,沒看見他戴着墨鏡嗎,估計他就是雲麓大師說的那種,不懂藝術,卻又喜歡出風頭的裝逼犯。”
“呵呵,敢不敢把口罩帽子摘了,讓我們看看你長什麽鳥樣?”
“……”
周圍衆人,幾乎已經認定了這個邋遢男人就是雲麓大師。
瞬間所有人都化作擁護者,對陸雲展開了一番言語讨伐。
而且。
由于之前,他們不信任雲麓大師,導緻了雲麓大師不悅,所以此刻擁護的時候,就顯得越發賣力,從而凸顯出他們對信仰的忠誠。
在書畫圈子裏來說,雲麓大師就是信仰。
“對,敢不敢把你的口罩帽子摘下來,讓我們看看你究竟長什麽樣子,居然敢诋毀雲麓大師的作品!”
人群中響起的清脆女聲,讓陸雲頗爲無語。
聲音的主人,除了柳煙兒還能有誰?
這妞真的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明明是她挑起來的火,結果陸雲跑過去幫她滅火的時候,她自己反而躲到了一旁。
躲起來就躲起來吧,偏偏還要跟着瞎起哄。
而那個邋遢男人,看見柳煙兒在幫襯他的時候,心頭瞬間無比的狂喜。
看到了沒?
看到了沒?
這位美女果然是我的忠實粉絲!
之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引起自己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