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玉成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回擊道:“餘鴻文,我看你是腦子燒糊塗了,居然拜一個二十幾歲的姑娘爲師,恐怕你是别有心機吧?”
他冷笑一聲。
言外之意。
是說餘鴻文根本就不是沖着學習針法來的,而是看中了林青檀的美貌。
畢竟老牛吃嫩草也得有個遮羞的理由不是?
“胡說八道!你簡直是在胡說八道!!邵玉成,你這樣的人也配成爲針灸大師,真是我們龍國中醫協會的恥辱!!!”
餘鴻文一聽這話,頓時就被氣得不輕。
陸雲也是眼神微寒。
這邵玉成先前對二姐表現出輕蔑态度的時候,陸雲還沒有多大的反應,可是邵玉成剛才那句話,卻是觸犯了他的逆鱗。
姐姐們的清白問題,他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玷污的。
哪怕是開玩笑,也不行!
正準備上去抽邵玉成一個大嘴巴子,可這時卻忽然聽見門外傳來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喲,這不是龍國中醫協會的幾位嗎,怎麽起内讧了?”
說的是龍國語言,但聽起來卻非常别扭。
衆人的目光朝着外面看去,當看清楚外面的人時,中醫協會的幾人頓時臉色變的難看無比。
尤其是邵玉成。
不止臉色難看,雙眼之中還充斥着濃濃的仇恨之意。
來人名叫樸國昌,是個寒國人。
他也是個針灸奇才。
而且世界有名。
由于他的祖傳針具都是由純金打造而成,因此又有‘金針鬼手’之稱。
他的成名之戰,正是跟邵玉成的一場巅峰對決。
那場對決,樸國昌直接把邵玉成給碾壓了,這也成爲了邵玉成一生的恥辱,同時也成爲了龍國中醫協會的恥辱。
而那些寒國人,在樸國昌赢了之後,就更加得意的叫嚣說道,針灸的源頭,就是來自于他們寒國。
這可把龍國中醫協會氣得不輕。
但是又無可奈何。
哪怕他們拿出再多的文獻,來證明針灸就是龍國的,中醫就是龍國的,可是那些厚顔無恥的寒國人不認,他們就是一直咬着這個點不放。
你們輸了!
如果針灸真的是你們的,你們怎麽可能會輸呢?
所以針灸就是我們寒國的。
我們還要拿着去申請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産。
龍國方面不止一次表示,你們之所以會赢,是因爲我們龍國的那些隐世高人,不屑于出手。
可是寒國人卻嗤之以鼻,叫嚣着說,既然你們有隐世高人,那就讓他們出來啊,我看你們純粹就是在自吹自擂!
正因如此。
龍國中醫協會這些年,才一直在尋找那些隐藏于世間的醫道高人,希望他們能站出來,替龍國中醫協會找回這個面子。
隻是。
那些隐世高人,豈是他們想找就能找到的。
此刻。
再次見到樸國昌,阮波等人的鼻子都差點氣歪了。
然而這還不是最氣的。
最氣的是,樸國昌居然還帶了好幾個徒弟過來,而他的這些徒弟,有的來自東洋國,有的來自南魚國,甚至還有幾個黑人。
這就是一種純粹的惡心人的手段。
你們不是說針灸是龍國的嗎?
看!
好好的睜大眼睛看看!
我的這些徒弟,來自五湖四海,他們都是針灸愛好者,可是他們沒有來找你們拜師,而是找到了我,找到我這個寒國人。
就問你們氣不氣?
當然氣了!
邵玉成立刻就臉紅脖子粗的說道:“樸國昌,你得意什麽?以前我輸給你,是因爲我大意了,有沒有膽子再跟我比一場?”
“呵呵,手下敗将,你沒有資格!”
樸國昌輕蔑的掃了邵玉成一眼,繼續冷笑說道:“我今天來,是因爲聽見一位跨海商人說,你們這裏出了一位神醫,尤其擅長針灸,我今天就是來挑戰的,敢不敢讓那位神醫出來應戰?”
這話一出,衆人頓時陷入了一陣沉默。
其實在看到樸國昌的瞬間,他們就已經猜出了他的來意。
就像多年前的那次一樣。
那時候邵玉成的名氣剛剛傳播出去,這個‘金針鬼手’樸國昌就跑來挑戰了,狠狠的把龍國中醫協會的臉給打了一頓。
沒想到他今天又來這一招。
阮波等人郁悶極了。
回頭朝着杏林堂内看了一眼,看見林青檀,都是忍不住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連他們自己都不相信林青檀的針灸水平。
總不可能告訴樸國昌,這是一個烏龍吧?
就怕這樣說了之後,樸國昌會認爲是他們慫了,不敢接受挑戰。
阮波看了餘鴻文一眼,語氣複雜的說道:“老餘,本來念着你一把年紀了,讓你在中醫協會留個名銜,可是你這次做的,實在太過分了。”
他到現在都還以爲,江城神醫這件事,就是餘鴻文捏造出來的一個噱頭。
畢竟以餘鴻文的影響力,就算那位姓林的姑娘什麽也不做,隻要餘鴻文說她是神醫,拜她爲師,外面那些人很容易就被糊弄住。
至于他這麽做的目的。
不難猜測。
應該就是跟邵玉成之前說的那樣。
這是餘鴻文對林青檀的一種照顧。
也許不是老牛吃嫩草,但他們兩個一定有着某種密切的關系,比如說,林青檀是餘鴻文的孫媳婦。
而恰好林青檀又是個愛慕虛榮的人,想要體驗一下被人稱作是神醫的感覺,于是餘鴻文便假裝拜個師,自然而然林青檀的神醫之名就傳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