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談論到一個話題,就是張萍在大學時期,曾經談過一個男朋友,兩人恩恩愛愛,如膠似漆,甚至已經決定好了畢業就結婚。
葉傾城問她,爲什麽兩人後來分手了。
張萍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卻隻化作一聲歎息,什麽也沒說。
當然。
葉傾城也根本沒放在心上,純粹就是因爲八卦才問出的這個話題,見張萍不願意說,便也沒再多問。
見聊的差不多了,張萍起身離開,走之前又深深的看了陸雲一眼。
那眼神似乎恨不得立刻就把陸雲給吃了。
陸雲不寒而栗。
張萍離開後,陸雲問道:“傾城姐,她來我們家幹什麽?”
葉傾城啐道:“咋地,你自己不好好穿衣服,還怪别人看了你?”
陸雲尴尬的笑了笑,知道傾城姐是誤會自己了。
緩了片刻後,葉傾城解釋說道:“萍姐的老公,是省城一家上市公司的老總,跟金氏集團有些交情,所以萍姐主動找到我說可以幫我組一個局,讓我跟金氏集團的老闆見上一面。”
“原來如此。”
陸雲點了點頭,但是并沒有說出他的真實感受,就是那個張萍,恐怕沒安什麽好心。
一夜過去。
第二天,陸雲來到了杏林堂,對餘鴻文說道:“餘老,九轉回陽針練習的怎麽樣了?”
餘鴻文恭敬的站起身來說道:“回禀老師,已經差不多了,最多隻要一個星期,就能全部掌握。”
“嗯,不錯,等你學會了九轉回陽針,我再把鬼門七叩刺傳授給你。”
餘鴻文身體一顫:“謝謝老師!”
兩人的稱呼非常有趣,陸雲稱呼餘鴻文爲餘老,而餘鴻文則是喊他老師,兩人各論各的。
“餘老先生,真是好久不見啊!”
這時,門外忽然走來一個梳着大背頭的中年男人,笑着跟餘鴻文打招呼。
餘鴻文也熱情說道:“原來是沈先生啊,快快請進。”
大背頭名叫沈金華,是江南省沈家的人,一直跟餘鴻文交情不錯。
“餘老先生,你不是很早之前就退休了嗎,怎麽又開始坐起診來了?”沈金華問道。
“哈哈,都是老師的要求,不過來這坐診後才發現,确實還是給人治病有意思,整天呆在家裏,骨頭都快生鏽了。”餘鴻文笑着說道。
老師?
沈金華想了一下,餘老先生的老師,應該也是某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輩吧!
沒有細究,沈金華說道:“餘老先生,其實我今天過來,主要是有個病,想要請你看看。”
“嗯,說說你的症狀。”
“我就是小便不通暢,每次量都特别少,而且顔色偏黃。”沈金華說道。
“解小便的時候會痛嗎?”餘鴻文一邊給沈金華診脈,一邊問道。
“不會。”
“還有沒有什麽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沈金華想了想說道:“還有就是小腹有點脹,其他的倒沒什麽了。”
餘鴻文點了點頭說道:“你這是濕熱互結,膀胱氣化不利,所以才導緻的小腹脹滿,小便不利,并非什麽大問題,我給你開副八正散吃下去就行了。”
“多謝餘老。”
餘鴻文洋洋灑灑的開出了一個方子,這時陸雲正好給一位病人針灸完,出來看見藥方,提議說道:“可以在藥方中加入兩味宣肺的藥材,比如桔梗、杏仁。”
沈金華頓時怒喝道:“哪裏來的學徒,這麽不懂事,餘老怎麽開藥,還輪得到你來指指點點?”
他這話一出,周圍看病的患者都是面露古怪之色。
餘鴻文也是臉色一沉,說道:“沈先生,不得對我老師無禮!”
“你老師?”
沈金華愕然,一時間腦子沒有轉過來。
周圍的患者取笑說道:“居然敢說陸神醫是學徒,這位先生,你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嗎?”
“哈哈,估計是從外地來的,這江城有誰不知道,我們陸神醫是餘老的老師,你能夠得到陸神醫的指點,就偷着樂吧!”
“就是,平時我們連陸神醫的面都見不到,今天好不容易才來一次,居然還被你說成是學徒,真是太好笑了。”
聽着周圍患者的嘲笑聲,沈金華的腦袋徹底懵了。
陸神醫?
餘老的老師?
就他?
沈金華簡直不敢相信。
他還以爲餘鴻文的老師,是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沒想到,居然如此年輕!
看見餘鴻文臉上那凝重的表情,沈金華就知道這絕對不是在開玩笑,于是連忙站起身來說道:“抱歉陸神醫,我剛才不知道您的身份,冒犯了。”
陸雲随意的擺了擺手說道:“無妨,不知者不罪。”
沈金華這才松了一口氣。
餘鴻文則是認真問道:“老師,您剛才讓我在八正散中加入宣肺藥,是不是有什麽說法?”
陸雲點了點頭:“這叫提壺揭蓋法。”
“提壺揭蓋法?”
“嗯!”
陸雲解釋說道:“我們的人體就好似一個茶壺,稍微傾斜,茶水就會倒出,可若是想讓茶水倒的快一些,隻需要把蓋子揭開即可。”
“我明白了!”
餘鴻文猛地一拍腦門說道:“肺爲華蓋,在五髒六腑中位置最高,就如同茶壺的蓋子,使用宣肺藥材後,就相當于是把蓋子揭開了,利尿效果自然就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