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二當家,就這麽死了?
而且還死的這麽凄慘,連個全屍都沒有留下!
這都叫什麽事啊!
前幾天陳安回到陳家,并且告訴衆人,他是修武者的時候,他們是何等的激動,甚至已經在幻想着壟斷江城後,該如何分配南江的産業了。
可是。
這才不過幾天時間,他們的希望就破滅了。
更嚴重的是,他們可能連現有的地位都保不住了,因爲此刻站在他們面前的這個青年,極其恐怖。
都怪那個該死的女人!
陳家所有人,都将心頭的怒火,噴向了顧安琪。
如果不是她抹黑葉傾城,那個暗影閣的殺手就不會出現,那個暗影閣殺手不出現,就不會被七彩蜈蚣咬中,不被七彩蜈蚣咬中,他們的二當家就不會死的這麽快。
換句不好聽的話就是,哪怕陳安遲早要死在七彩蜈蚣的手裏,但是在他活着的這段時間,陳家完全可以把勢力擴展到江城周邊的幾座城市去。
顧安琪,就是我們陳家的罪人!
看着衆人那憤怒的眼神,顧安琪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絲毫血色。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是,陸雲已經朝她走過來了,那股恐怖的壓抑感,簡直快要令她窒息了。
“顧安琪,我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警告過你,不要來招惹我,爲何你還要玩火自焚?”
陸雲的聲音就像是惡魔。
噗通!
顧安琪被吓得軟癱在地,裙子下方濕了一片。
陸雲淡漠的凝視着她說道:“我不知道你是從哪來的自信,敢跟我傾城姐相比,如果說傾城姐是天上的皓月,那你顧安琪,頂多隻能算是地上的一條螢蟲,哪來的勇氣膨脹?”
一步錯,步步錯。
如果當初在傾城集團危難之時,顧安琪沒有落井下石,那麽她的處境,将會與現在截然不同。
如果當初沒有選擇嫁入陳家,如果沒有選擇報複葉傾城,以她的姿色,生活肯定也不至于過得太差。
可是。
明明有那麽多種選擇,她卻偏偏選擇了一條最錯誤的路。
隻能說這個女人的嫉妒心,可怕至極,同時也愚蠢至極!
“求求你……不要再說了……”
顧安琪痛苦的捂住腦袋,眼淚不斷滾落,把她精心打扮的妝容徹底弄花,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這時,陳平突然冷聲說道:“陸先生,所有的一切都是因這個女人而起,現在我宣布,将這個女人逐出陳家,任由陸先生處置。”
逐出陳家……
顧安琪身體猛地一顫,難以置信的擡起頭,用她那雙被雨霧蒙住的眼睛,掃過陳家的所有人。
陳平。
陳泰。
以及她的丈夫陳子昂。
所有人都是一臉冷漠,甚至是厭惡,明顯是要跟她徹底劃清界限。
這就是豪門的無情嗎?
顧安琪此刻的内心,隻能用凄涼和絕望來形容。
尤其是她的丈夫陳子昂,昨天晚上兩個人在床上遊戲的時候,陳子昂還說會用他的口技,帶她飛往歡愉的國度。
誰能想到。
這才不到一天的時間,陳子昂的态度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仿佛一個陌生人般。
這種打擊,比陸雲剛才對她說的那些話,還要重。
“哈哈哈,一切的一切,都是我顧安琪一個人的錯,隻有我自己,才是真正的小醜,哈……嗚嗚嗚!”
顧安琪悲哀的笑着,笑着笑着就哭了,哭着又笑了,最後誰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哭還是笑。
顧安琪已經瘋了。
看着她瘋瘋癫癫的跑出陳家,陸雲唯有一歎。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現在我兒子死了,顧安琪也瘋了,你們滿意了吧,還留在這裏幹什麽?”陳泰寒着臉掃了南江王等人一眼,聲音沙啞的說道。
雷奧等人沒有吱聲,而是默默地将目光看向了陸雲。
須臾。
隻聽陸雲淡淡開口說道:“今天的賬是算清了,但是十五年前的賬,你們陳家忘了嗎?”
十五年前的賬?
陳家衆人不解。
陸雲深吸一口氣說道:“十五年前,陽光福利院的那場大火,你就不準備給我一個解釋嗎?陳平!”
他的目光驟然刺向了陳平。
本來這筆賬,陸雲是準備等陳泰六十大壽的時候,才跟他們算的,但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陳家似乎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找死了,那陸雲隻能提前幾天,跟他們清算清算。
陳平的身體猛然顫抖,問道:“你跟陽光福利院……是什麽關系?”
“十五年前,我就是福利院的一員,而且是險些死在那場火災中的一員,你說我跟它是什麽關系?”
聽見這話,陳家所有人都是臉色劇變。
原來。
就算沒有顧安琪的攪合,這個實力恐怖的青年,也終究會找上他們陳家,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他們陳家,到底是造了多大的孽啊!
陳平立刻表情驚恐的跪在了陸雲面前,懇求說道:“陸先生饒命,那場大火是我放的,但是與陳家無關,還望陸先生高擡貴手。”
他根本不必狡辯。
因爲陸雲既然會問出這個問題,就說明他已經掌握了證據,任何狡辯都沒有作用。
更何況,陸雲的手段如此了得,估計會有無數種方法讓他說出真相,狡辯隻會加快死亡速度,倒不如坦率承認,說不定還能保住陳家的幾口性命。
“就這麽簡單?”陸雲皺了皺眉。
雷奧曾經說過,十五年前,江北那麽大的一塊房地産市場,已經足夠陳家吃撐了,根本沒必要冒險跑來南江放一把火。
所以那場大火,一定另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