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細的打量着小靜、心中充滿了疑惑,記憶中的小靜、實力分明還停留在築基初期,而眼前的她、卻散發着築基中期的氣息。
廖斌以爲這是自己眼花了、又或是産生了某種錯覺,爲了确認自己的感知、廖斌開始仔細的探查起女傀來,他當即運轉起神識、并輔以獨特的鬼眼魔瞳。
他的神識緩緩鋪展開、将小靜籠罩在了其中,而在瞳術關注下、每個細節都逃不過他的觀察,經過了一番細緻入微的探查、廖斌終于确認了心中的猜想。
女傀小靜的實力、确實已經從築基初期晉升到了築基中期,這個發現讓他震驚不已、令他瞪大了眼睛,廖斌心中暗自思量、心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這怎麽可能、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這傀儡怎會有如此詭異的變化?上古傀儡還能自行提升實力?”于是、廖斌暫時放下了采摘靈藥的任務,轉而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小靜身上、他開始回憶這段時間以來所發生的事情。
“确實沒錯、就是築基中期級别,而且它的動作更加流暢自然、已經完全沒有死物般的僵硬,難道、上古傀儡術真的具有這般神奇的技藝?!”
廖斌緊蹙着眉頭、眼神中閃爍着思索的光芒,腦海中思緒急轉、如潮水般翻騰不息,他回憶曾經翻閱過的古籍中關于傀儡術的記載、試圖從中找到一絲與眼前現象相符的解釋。
“莫非是因爲經常接觸生命之泉水的緣故?那泉水雖說蘊含着強大的生命力、對生靈有着莫大的益處,難不成、對傀儡也有影響?!”他的思緒天馬行空沒有限制、将所有的可能性都翻了個底朝天。
“看來得抽空好好研究才行、得找機會問問那劉子林,特别是要仔細探查它體内的禁制以及聚靈法陣、或許能從中發現什麽線索。”廖斌在心中暗道、他知道自己對于上古傀儡術的了解還遠遠不夠。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廖斌就這樣沉思了半刻鍾之久,然而、他對此情況終究還是毫無頭緒,無論他如何努力分析、始終無法得出一個準确的答案與解釋。
然而、廖斌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深知、自己不能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下去,于是廖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果斷收起了心中的雜念。
隻能将心中的疑惑與好奇暫時壓下、将它們深深的埋藏在心底,廖斌開始專心緻志的投入到煉制丹藥的工作中、爲即将到來的戰鬥做好充分的準備。
廖斌開始熟練的操控着煉丹爐、将手中那一株株珍貴的靈藥投入其中,用他那精湛的煉丹技藝、不斷将靈藥中的精華提煉出來,在随後的時間裏、隻見爐中持續凝聚出了一顆顆蘊含着強大藥力的上品丹藥。
......
鎮海城給予了虛懷宗衆人五天的休整時間、讓長途跋涉的他們可以有時間去适應這新環境,在這五天裏、廖斌充分利用了玉墜空間中的時間流速,外界僅僅隻是五天光景、而他卻能在空間内獲得整整五個月的寶貴時間。
廖斌充分的利用了這五個月時間、他已經煉制出了大量的珍貴丹藥,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廖斌的功績令上準時傳來了訊息、鎮海城沒有給他們多餘的時間,提醒他休整的時間已到、需要準備返回二層大廳集合。
廖斌不敢有絲毫的耽擱、立刻就退出了玉墜空間,回到房間稍微整理了一番、他便馬不停蹄的趕往了二層所在大廳,廖斌剛剛踏入二層大廳、便發現他們虛懷宗一行人已經整齊的列隊等候在那裏。
虛懷宗衆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嚴肅與期待、看上去都做好了迎接挑戰的準備,而廖斌在與幾個相熟之人默默點頭問候後、便也排進了隊列之中。
在抵達七星海域之前、其實虛懷宗衆人就已經通過各種渠道了解過他們此行的支援任務,他們結丹期的修爲雖然不低、但在元嬰期修士前面卻宛如蝼蟻,
在元嬰期修士之間的戰鬥中、他們幾乎無法發揮任何作用,那種級别的争鬥餘波都足以讓他們難以靠近、更不用說參與其中了。
因此、他們的主要職責就是前往城牆抵禦即将到來的獸潮,然而、他們即将面對的卻是一場幾乎無休止的戰鬥,要知道、那将是無窮無盡的低階海獸的狂潮。
這些海獸雖然單個實力不強、但數量之多足以形成一股無法抗拒的洪流,獸潮能将阻擋在它們面前的一切力量都吞噬殆盡、他們都将面臨前所未有的考驗。
這種持久戰對于修士的體力、靈力還是精神意志的消耗是極其巨大的,而在這場戰鬥中、他們還極有可能遇到強大的同階海獸。
這些結丹期級别海獸不僅擁有強大的力量、而且本性還極其殘酷兇猛,而更爲令人感到可怕的是、它們還有着近乎人類的狡猾智慧。
高階海獸往往會成爲戰鬥中的變數、讓原本就艱難的局面變得更加棘手,若稍有不慎、修士就有可能在這些強大海獸的攻擊下殒命。
然而、虛懷宗衆人卻早就對這些困難有了心理準備,在簡單的布置任務之後、他們便毅然決然的領命離開了二層大廳。
衆人并沒有絲毫的退縮、各自前往了自己的崗位,不久之後、廖斌的身影也出現在了這條延綿數十裏長的巨大城牆之上。
在夕陽的餘晖映照下、讓廖斌的身形顯得更加高大,此時、餘晖仿佛爲他披上了一層金色的戰甲,高處那猛烈的海風呼嘯着栩栩而來、帶着海水的鹹濕和冰冷。
而海水那濃烈的腥臭味之中、還摻雜着外城牆堆積的海獸腐爛屍體上的血腥味,惡臭撲鼻而來、讓人忍不住想要嘔吐。
然而、廖斌對此卻仿佛渾然未覺,上一波獸潮才剛剛結束不久、此刻的城牆迎來了短暫的平靜,他雙目如炬、緊緊的盯着遠方那波濤洶湧的海面,似乎是在預示着即将到來的猛烈獸潮、他心中充滿了警惕。
廖斌舉目四顧、仔細觀察着周遭的情況,此刻的城牆上、已經密集的站滿了修士,雖然他們的臉龐上都透露着緊張與疲憊、但眼神中卻閃爍着堅定與不屈。
而虛懷宗同來的近百名修士、也都全部分散在了城牆的各個角落,而劉子林那些陣法大師則在内城牆處忙碌着、他們需要随時準備修補可能出現的破損陣紋。
要知道、這些防禦禁制陣紋是城牆的重要組成部分,一旦出現問題、後果将不堪設想,因此、陣法師的責任也同樣重大,即便不參與戰鬥、也不能有絲毫的懈怠。
當然、僅憑虛懷宗這點人是不可能堅守住這條冗長防線的,城牆之上還遍布着本地的上萬名築基期修士、以及百餘名本土的結丹期強者,他們的存在、爲鎮海城築起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
這些本土結丹期強者的狀态看上去不錯、與原先的疲憊感明顯減輕了不少,虛懷宗衆人的到來、無疑爲鎮海城緩解了不少的壓力,至少、本地的結丹期強者能夠得到短暫的休整和輪換。
落日漸漸沉入了海平面之下、餘晖慢慢被這夜色所吞噬,光亮消失得無影無蹤、天色迅速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隻有城牆上那微弱的火光在搖曳着、俨然成了沖破黑暗的唯一希望之光。
城牆之上的修士們皆已嚴陣以待、已經進入了緊張的備戰狀态,他們的眼神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準備好應對随時可能出現的獸潮。
至于廖斌所駐防的位置有些特别、他特意選擇了城牆的邊緣處,這裏相對的偏僻、不易引起他人的注意,不僅如此、廖斌還屏退了附近那些前來協助的築基期修士。
廖斌讓他們離開、前去支援其他更需要人手的地方,顯然、他是打算獨自據守這塊不小的區域,廖斌此舉、在他人看來無疑是狂妄自大的表現,但他對此卻滿不在乎、他心裏有着自己的考量。
廖斌深知、這裏不會有元嬰期級别海獸出現,它們由天海樓元嬰期修士牽扯、不會讓它們前來打破平衡,這裏沒有了元嬰期級别的海獸威脅、就宛如得到定心丸。
瞬間就讓廖斌的不安和緊張徹底消散、心裏頓時有了底氣,他現在隻需要專注于眼前的戰鬥、考慮如何高效的屠戮那些低階海獸賺取更多的功績點。
廖斌深知、功績點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之所以要獨自據守承包這片區域、就是爲了打包賺取更多的功績點。
而想要在這場獸潮中屠戮更多的海獸、便意味着他需要更加自由的施展手段,廖斌當然不想這裏的動靜引起别人的關注、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和紛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