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事先的安排、作爲東道主的欲歡宗無需參與這緊張刺激的首輪比鬥,至于其他的六大宗門、則要通過抽簽的方式來決定各自的首輪對手。
經過緊張的抽簽環節、這對陣的形勢也終于塵埃落定,廖斌所在的虛懷宗、将對陣那實力不俗的傀靈宗,而陰冷詭谲的陰鬼宗、則是對上了肉身強悍的天妖谷,至于魔音門與蠱毒派這兩個宗門、算是旁門左道間的相遇。
“七宗大比、作爲我們七大宗門的盛會,它不僅是對各宗門年輕一輩實力的檢驗、更是我們交流切磋共同進步的重要平台。”身着翠綠長裙、氣質溫婉的姚翠兒作爲此次大比的主持人,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再次響徹整個試煉場。
“七宗大比并無嚴格規則、允許修士使用任何手段,在此、我還是必須強調,這大比的初衷是切磋交流、而非生死相搏,因此、我希望每位參賽者都能做到點到即止。”
“那麽話不多說、就讓我們共同見證這場盛宴的開啓,虛懷宗與傀靈宗的精英對決将正式拉開帷幕、現在有請雙方的首戰修士上台來!”姚翠兒的話語中充滿了激情與期待、她輕輕揮手示意道。
虛懷宗已經爲本次七宗大比做了充分準備、人員輪次早就經過精心安排,而廖斌作爲虛懷宗修爲與資曆最低之人、自然而然的成爲了首戰之人,這也是每個宗門間的默契、由弱至強的原則進行安排。
當姚翠兒那清脆悅耳的聲音剛剛落下、正式宣告了七宗大比首場對決的開始,隻見廖斌的身影在閃動間、便從觀戰席中一閃而逝,幾乎是在眨眼間、他便穩穩的落在了演武場中央。
七大宗門間的明争暗鬥、此刻也悄然的開始了,即便隻是簡單的出場、也不能弱了氣勢,廖斌的身姿挺拔不動如山、深邃的目光中透露出從容不迫的自信,他默默的矗立在那裏、平靜等待着傀靈宗修士的出現。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這片小小的演武場上、而傀靈宗修士卻遲遲未見上場,時間在此刻仿佛變得緩慢、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起來,等待了片刻之後、終于有道身影從傀靈宗區域緩緩走出并步入了演武場之内。
廖斌定睛望去、看清了來人的面容,他的眉頭不禁微微一蹙、心中感到了些許意外,原來、對面的修士正是與他有過節的明奎,據廖斌所知、那傀靈宗原本的首戰之人應該是另外一名傀儡師才對。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廖斌心中閃過幾分詫異,雖然這情況是意料之外、但也在他的預料之中,廖斌心中的訝異轉瞬即逝、很快就恢複了平靜,他迅速調整好自己的心态、已經準備好迎接這場意料之外的對決。
“哼!”明奎銳利的目光在廖斌身上來回打量、眼中閃爍着玩味與挑釁的光芒,他剛剛站定身形、便迫不及待的發出了一聲冷哼,聲音中充滿了不屑與傲然、仿佛已經勝券在握。
“爲了能夠親手解決你、我可是特意與同門交換了出戰順序,對此、你應該感到榮幸才是,待會、我定要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生不如死!”明奎的話語中充滿了狠厲與決絕、他似乎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廖斌那悲慘時刻。
然而、面對明奎如此赤裸裸的叫嚣,廖斌卻顯得異常平靜、甚至可以說是無動于衷,他的神情慵懶而淡然、表現出一副意興闌珊的樣子。
廖斌隻是随意的瞥了對方一眼、便又将目光轉向了别處,很顯然、他根本就沒有将明奎的威脅放在心上,廖斌所展現出的這種态度、無疑是對明奎的極大侮辱。
頓時間、讓明奎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他之所以特意主動請纓出戰、甚至威逼利誘同門才交換了出戰順序,就是爲了能夠在衆人面前狠狠的羞辱廖斌一番、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
然而、廖斌的淡然與無視卻讓明奎感覺自己如同小醜般,他那敏感的神經倍受刺激、感覺自己在衆目睽睽之下被無情的嘲笑,再次被廖斌無視、這讓他心中的惱怒之感徹底爆發。
隻見明奎此刻血氣翻湧、眼神中閃爍着憤怒的火焰,連額頭都因此而青筋暴露、面容顯得格外猙獰,廖斌那淡然自若的态度、讓他怒火中燒無法忍受。
“在下明奎、要與對方進行生死對決!”那明奎突然轉過身、面向主觀戰席吼叫道。
廖斌聞言、不禁微微一愣,他心中有些不明所以、疑惑的盯着遠處那已經陷入瘋狂的明奎。
廖斌之所以保持緘默、本意隻是爲了避免激化矛盾,豈料在對方眼中卻變了味、竟然成了挑釁與輕視,甚至引發了對方如此氣急敗壞、還激起不死不休的決意。
明奎的話語、并沒有讓主觀戰席上的諸多宗門高層有絲毫的反應或動容,他們神色平靜而威嚴的端坐在那裏、對于這種小打小鬧根本不屑一顧,他們無意介入理會、隻留待主持者依照規則行事即可。
與宗門高層的淡然不同、明奎的言行卻瞬間激起了演武場觀戰席上的陣陣嘩然,頓時打破了觀戰席原有的甯靜、觀賽的修士們都紛紛議論了起來。
霎時間、會場上的議論聲此起彼伏,他們或驚訝于明奎的瘋狂舉動、或揣測着廖斌接下來會如何應對,衆人都抱着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态度、突然都對這場突如其來的生死對決充滿了期待。
“哎喲喂、這麽刺激的嗎?今年這首場比鬥就玩得這麽大、上來就是要論生死呀!”有修士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顯然是被明奎的突然宣戰給震撼到。
立刻引來了周圍修士的紛紛附和,“也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麽仇怨、這下可真是有意思了,不過、想必對方肯定不會答應吧,虛懷宗這次恐怕要丢人了、剛剛出場就被對方來了個下馬威!”
“這傀靈宗的都結丹中期了、怎麽還好意思在這種場合與結丹初期修士進行死鬥?這不是明擺着欺負人嗎?”有修士憤憤不平的說道、顯然對明奎的挑釁行爲感到不滿。
......
“諸位、還請靜一靜。”就在議論聲即将達到高潮之際、姚翠兒那清脆悅耳的聲音突然傳來,她的聲音極具穿透力、瞬間響徹了喧嚣的會場,聲音能夠直達每個人的内心深處、讓人不由自主的屏息凝神安靜聆聽。
随後、姚翠兒緩緩開口、她的聲音清晰而堅定、帶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我們并不提倡在此解決恩怨、甚至比拼生死,但既然明奎道友提出了這樣的要求、而我們也沒有理由拒絕。”
“然而、虛懷宗這位道友卻隻是結丹初期的修士,在修爲上、他與明奎道友還是存在着不小差距,隻要他願意接受這場死鬥、我們自然不會加以阻攔,否則、便隻有作罷。”
說完、姚翠兒将目光轉向了廖斌,“這位虛懷宗的道友、你是否要接受對方的死鬥挑戰?當然、若你選擇拒絕也并無不可,然而、根據七宗大比的規則,你一旦拒絕比鬥、那本場比試便算作你輸了。”
面臨眼下這複雜情況、頓時讓廖斌陷入了左右爲難的境地,要知道、他才剛剛收下了掌門的玄蠶衣,他同時還在衆目睽睽之下誇下了海口、信誓旦旦要爲宗門的榮譽而戰,面對明奎的挑釁與死鬥請求、讓他沒有了選擇的餘地。
廖斌若此刻選擇退縮、那他就真的成了洛袁志口中那貪生怕死之徒了,而現在更爲關鍵的是、這不僅僅隻關乎于他自身的聲譽,若他的首戰便讓虛懷宗顔面掃地、恐怕自己也将會在宗門中失去立足之地。
念及至此、廖斌的内心倍感無奈,他深知自己此刻已經沒有了退路,廖斌唯有應下這場挑戰、讓對手喪失意識即可,既能爲虛懷宗争得榮譽、還能保住傀靈宗的顔面,現在也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不至于徹底得罪那傀靈宗。
在思緒了片刻後、廖斌面帶平靜,眼神中透露出了不容置疑的堅定與決絕、他清晰而有力的緩緩開口道,“既然如此、那在下願意接受這生死鬥!”
廖斌的話語剛剛落下、便瞬間又激起了驚濤駭浪,讓觀戰席上的衆多修士嘩然、又再次紛紛議論了起來,有的驚訝于廖斌的勇氣、但更多的還是爲他感到了擔憂。
而位于主觀戰席的虛懷宗掌門聞言、劍眉也是不禁微微輕挑,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意外、沒想到廖斌竟然會有如此堅定的決心和勇氣。
袁煥之深知、這高階修士每個層級間的差異巨大,他知道挑戰修爲遠高于自己的對手時、廖斌将要面臨的困難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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