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的聲音微微顫抖、她難以置信的看着廖斌,面對這個突如其來的發現、白若雪的心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震驚,她深知晉級結丹期的難度、更明白廖斌能在如此短時間晉級是何等的成就。
白若雪雖然早已經從重傷中蘇醒過來、但她卻是在兩年前才剛剛痊愈出關,所幸、那場重傷并未對她的修爲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恰恰相反、白若雪卻因禍得福突破了修爲瓶頸。
這段經曆讓白若雪宛若得以重生、否極泰來,在生死苦戰中磨砺了自己的意志與心性、修爲在傷勢痊愈之際得以提升,最終、奇迹般的成功晉級到了築基後期境界。
“咳咳、這築基後期終究還是築基期修士,即便修爲隻是結丹初期、但那也是結丹期修士呀!”那劉子林突然幹咳了幾聲、帶着笑意低聲說道。
劉子林的語氣中帶着幾分調侃與提醒、打斷了現場的微妙氣氛,暗示性十分明顯、顯然是在提醒白若雪要注意修爲輩分,不要因爲一時的驚訝、就失了應有的禮數。
白若雪聞言、臉色微微泛紅,她自然明白劉子林話中的含義、她看向廖斌的眼神中帶着幾分尴尬,廖斌如今已經是結丹期修士的身份、她深知自己剛才的表現有些唐突失禮了。
“劉師兄、在下并不太在意這些,我與白若雪本就是參加了同屆的宗門大比、還是以同輩相交比較自在些。”廖斌見狀、連忙開口打圓場,他的語氣平和而真誠、真心想要化解這場尴尬。
“而且以白師姐的天賦、相信不出數年便可晉級結丹期修士,若不是因爲意外受傷而耽擱了修煉、想必現在已經是結丹期修士了。”
白若雪知道、廖斌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在維護她的尊嚴與面子,她臉上當即露出了尴尬之色、卻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白若雪隻是深深對廖斌拱手見禮後、便沒有再出聲言語。
“原來、你就是那個廖斌。”廖斌與白若雪的插曲剛剛落下、豈料又有變故突起,其中一名主峰的真傳弟子突然開口、言辭中帶着很明顯的不善語氣。
他當着衆人的面、開始指責起廖斌,“當年若不是你先行脫離隊伍離開了落神淵、師妹他們也不至于無力抵抗,說到底、你不過就是個膽小怯懦之輩罷了,也因爲你、害得那麽多位同門隕落其中!”
男子話語中帶着幾分偏見與挑釁、顯然是對廖斌當年的行爲有所不滿,他此刻的表情十分猙獰、正惡狠狠的盯着廖斌,眼神中充滿了敵意、對他心存芥蒂。
面對男子的指責、廖斌并沒有立即反駁,他聞聲望去、發現那開口之人也是名結丹初期修士,看上去大概二十五六歲的樣子、乃長相頗爲帥氣的高大男子。
廖斌隻是靜靜的看着他、眼神中透露出幾分冷靜與從容,他知道、這個時候任何沖動的行爲都可能讓事态進一步升級,就在這時、與白若雪同來的師兄韓宗哲突然開口了。
“洛袁志、給我閉嘴!”身爲師兄的韓宗哲大聲呵斥道、他的語氣中帶着幾分嚴厲,顯然是對洛袁志的行爲感到不滿、擔心因爲他的魯莽行爲而鬧出諸多事端。
韓宗哲随即轉向了廖斌、善意開口說道,“在下虛懷峰韓宗哲、我知道當年之事與廖斌師弟無關,實乃他們貪得無厭之過、此事怪不得他人,洛袁志這個家夥平日便口無遮攔、還望師弟莫要與他一般見識。”
洛袁志被師兄韓宗哲呵斥之後、現在自然不敢再造次,這韓宗哲看上去三十歲出頭的樣子、風度翩翩氣質不凡,廖斌感覺到了他那異常渾厚的氣息、透露出了結丹後期頂峰的強大修爲。
那洛袁志輕哼了一聲、臉上露出了不甘與無奈的表情,他沒有再糾纏下去、而是悻悻的退到韓宗哲的身後,洛袁志對于韓宗哲的威嚴與實力有着深深的敬畏、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韓師兄言重了、廖斌謝韓師兄的理解。”廖斌見狀、随即微笑着回應道,他的語氣平和而真誠、沒有絲毫的做作與虛僞,他的内心沒有泛起絲毫波瀾、表情更是平靜如水。
廖斌展現出了極高的涵養與城府、現場的氣氛也因此變得緩和了許多,在場衆人将他冷靜與從容的表現都看在了眼裏、心中不由得對廖斌多出了幾分贊賞與欣賞。
當年在白若雪蘇醒後、她已經如實的向宗門說明了落神淵中的情況,因爲各個次峰都有弟子隕落其中、所以在場之人都大概清楚當年之事的來龍去脈,衆人在了解情況之後、都認爲廖斌并沒有任何的過錯。
在那機緣寶物衆多的落神淵中、想要保持定力抑制欲望實屬不易,廖斌能夠冷靜看待秘境形勢、果斷的選擇先行離開那危機四伏之地,廖斌當年的行爲不但沒有任何不妥、甚至做得非常正确。
因此、他們的内心對廖斌并沒有任何指責,若要怪、也隻能怪他們太過于貪心了,過分追求那虛無缥缈的寶物與機緣、繼而忽略了自身的安危,所以當衆人初見到廖斌之時、他們心中并沒有絲毫的反感與敵意。
如今有了韓宗哲的表态、這場風波也就此順利揭過,他用自己的言行、表達了對廖斌的理解與支持,而衆人也都識趣的避開了這個敏感且略帶争議的話題、轉而聊起了其他更爲輕松随意的内容。
随着話題的轉變、現場的氣氛也逐漸變得融洽起來,衆人繼續閑叙交談、分享着各自的修行經曆與心得,時而歡聲笑語、時而嚴肅讨論,随後的時間裏、這整個場面變得和諧與溫馨起來。
時間轉瞬即逝、很快就到了中午時分,突然間、遠處傳來了陣陣悠長的轟鳴聲,這聲響打破了現場的甯靜、衆人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過去,他們紛紛循聲望去、将目光投向了山門之内。
隻見有一艘氣勢恢宏的飛舟正從宗門之内緩緩飛出、逐漸顯露出其龐大的規模與華麗的裝飾,那飛舟靈光閃爍旗幟飄揚、顯露出強大的靈力波動,飛舟的出現、給在場的衆人帶來了極大的視覺沖擊與心靈震撼。
此等極爲珍貴的飛舟法寶、足以彰顯出修士的尊崇地位,而在這即将前往七宗大會之際、這飛舟的主人身份已經呼之欲出,顯而易見、這艘飛舟便是虛懷宗掌門此次出行所用之載具。
片刻之後、那數十丈大小的巨大飛舟已然臨近,此刻、它穩穩懸停在了衆人的頭頂上空,宛如一座懸浮在空中的氣勢恢宏宮殿、徹底爲衆人遮蔽住了這午時正陽。
飛舟通體都是由珍稀的玉質靈材精心打造而成、散發着溫潤而輝煌的光澤,飛舟的每處細節都透露出匠人的精湛技藝、與對美的極緻追求,質感十足仿佛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令人歎爲觀止。
更令衆人驚歎的是、飛舟的中央位置還矗立着三層玉樓,樓體晶瑩剔透、渾然宛如天成,每層都雕梁畫棟、美輪美奂,玉樓的存在無疑爲飛舟增添了幾分尊貴、彰顯着非凡的氣派。
“你們都上來吧,該出發了!”就在衆人沉浸于驚歎之際、飛舟上傳來了頗具威嚴的聲音,清晰而有力、直達每個人的心間,衆人聞言驚醒、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他們紛紛動身化作道道流光、陸續飛上了飛舟的船首位置。
廖斌穩穩的落定在甲闆之上、目光落在那船首之上赫然矗立着的三名男子,他們身姿挺拔、如不動山嶽,他們在不經意間散發而出的威壓、讓衆人不由自主的感到了寒意直透心扉,即便他們已是高階修士、也忍不住心生敬畏微微顫抖。
在這三人之中、最爲引人注目的莫過于中間那位身着純白袍服的男子,他的衣物一塵不染、純淨無瑕,唯有領口處精心繡制的五色細線圖紋、才添了幾分生動與不凡。
這位男子年約四十歲上下、五官英朗面容白皙,其眉宇間透露出超凡脫俗的氣質、已經能夠隐隐感覺出他的身份非凡,此人正是虛懷宗掌門、同時也是元嬰後期修爲的強者、袁煥之。
而在袁煥之的兩旁、左右各站着一名灰袍修士,他們的氣質迥異、顯然各自有着不凡的來曆與修爲,兩人同屬于虛懷宗的護法堂長老、他們也都是赫赫有名的元嬰中期修士。
左邊那位四十歲模樣的男子、他名爲顧賀,其剛毅的面容上留有精緻絡腮胡須、粗犷的外表下卻透出一種穩重與細緻,他在護法堂中并非以勇武而着稱、而是以細膩的心思而聞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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