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廖斌不得不重新審視當前的局勢,雖然以自己的修爲實力足以應對這兩個練氣期修士、但面對未知的危險時往往需謹慎再謹慎,他不确定這兩人的目标究竟是誰、廖斌更不願無端招惹是非,出于安全的考量、他還是選擇避其鋒芒,于是,廖斌果斷的将飛舟緩緩降落到下方相對隐蔽的樹林邊緣。
随着他輕觸地面、飛舟随即化作一道流光迅速而熟練的收入了儲物袋中,廖斌的目光穿過密林、望向那山谷所在的方向,他估算着距離、在心中暗自思量,“以尋常練氣期修士的神識強度來推算、他們應該還沒有發現我的蹤迹才是,可是、他們偏偏在我回宗的必經之路上隐匿身形設伏,若不是巧合、那這個情況着實是可疑。”
“無論是否針對我而來、謹慎行事總是沒錯的。”廖斌心中暗自思量、迅速而堅定的做出了穩妥的決定,他随後輕手輕腳的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條紗巾、将其輕輕披覆住了全身,這紗巾正是之前斬殺築基初期粗壯大漢所得、也是他首次使用這個具有隐匿效果的紗巾,然後同時運行起九轉斂息秘術、徹底将自己的氣息完全收斂起來。
完成了這一切之後、廖斌的眼中閃過一抹決絕與冷靜,他深吸一口氣、施展出羅煙步腳下輕點,隻見廖斌身法極爲輕靈飄逸、如同鬼魅般在密林間穿梭,無聲無息的向山谷方向快速的移動、隻能看到空蕩蕩的區域有陣疾風掠過,随着時間的推移、廖斌已經逐漸接近了那兩名練氣期修士所在的區域。
随着距離越發靠近、廖斌開始放慢了行進步伐,他的每一步都異常的小心謹慎、生怕發出任何細微的聲響,此刻的他、不僅氣息全無,而且身形也完全融入了周圍的陰影之中、仿佛成爲了自然的一部份,有了這雙重保障、廖斌打算看一下究竟是什麽人在此處隐匿埋伏,由于面對的是兩個練氣期修士、即便有可能被發現也完全不懼。
“過了這麽長時間怎麽還不出現?莫非他今日不打算返回宗門了?若他此次外出打算遊曆數個月、那可如何是好?”其中一名修士顯然有些按捺不住、聲音中帶着幾分焦慮,“我們可是被要求在宗門内好好閉關沖擊築基期的、這次可是冒着違規抗命的風險偷偷溜出來的,堂哥、我們可不能在外面久待呀!”面對這諸多的不确定、他的語氣中透露出幾分擔憂。
另一人聞言、當即臉色一沉,語氣中滿是不屑與冷冽、沒好氣的回道,“我們如今來都來了、現在顧慮那麽多又有何意義,既然事已至此、你難道甘心現在就折返回去不成,好不容易等到那家夥離開宗門、這次機會可謂是千載難逢,廖斌那小子膽敢招惹我們李家之人、那就必須以死謝罪。”
“當然、你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這樣吧、我們最多等到明日就是了,無論如何、此人是必須要鏟除掉的,即便這次沒能阻殺、那便等待下次機會,若下次還沒能得手、就待到下下次動手,想要去掉心中怨氣平複修煉心境、唯有将他滅殺才行。”他的聲音铿锵有力、語氣中更是充滿了異常的堅定。
“原來埋伏于此的是李志迪和李志化、這兩個李家纨绔子弟是打算和我不死不休了。”此刻正躲在暗處的廖斌、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冷笑,他将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更是将這些話都聽得真切,“兩個廢物竟打算憑借這般伎倆就想伏殺我、是打算侮辱誰呢。”廖斌的目光中閃爍着寒芒、對兩人的無知與狂妄感到不屑。
對于李志迪和李志化這兩人、廖斌根本就沒有将他們放入眼中,兩人的隐匿手段在他眼中無異于兒戲、用來對付一些沒有閱曆的練氣期弟子尚可,竟妄想以這般的修爲與心計在此地埋伏滅殺他、簡直就是自取其辱,他們即便經曆過了宗門大比中的慘痛教訓、這心智也未見有絲毫的長進。
廖斌礙于李家的淫威、再加上對這兩人的不屑,他在看清兩人的身份後、原本是打算避其鋒芒悄然離去的,隻是離去之際聽到了兩人的對話、這才徹底的激怒了他,那字裏行間透露出的惡意與狠毒、讓他意識到自己不能如此放任并坐視不顧,深知若是不除去這兩顆毒瘤、往後自己的日子恐怕将不得安甯。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決絕、不打算繼續隐忍,對于這種潛在的威脅、他深知唯有斬草除根方能确保自身的安甯,廖斌心中的殺意如潮水般洶湧、決意要将這兩個後患除去,他輕輕擡手指尖微動、那細如發絲的烏簽針便悄無聲息的滑出,在他的心念操控下、烏簽針逐漸向着李家兄弟緩緩靠近。
與此同時、廖斌也身披隐匿紗巾慢慢移動,他的每一步都謹慎細心以免被察覺、無聲無息的接近着那兩人,即便獅子搏兔亦全力以赴、他不希望有任何意外發生,他要确保在關鍵時刻能夠瞬間擊殺對手、絕不給對方絲毫抵抗的機會,廖斌已然殺心驟起、斷無可能放過他們,“既然你們如此不知好歹、那就讓我親手送你們一程吧。”
終于、他已經繞到了李志化的身後,而烏簽針也恰好散布在了李志迪的周圍、形成了一個緻命的陷阱,随着廖斌的心念發出指令、那烏簽針仿佛被賦予了生命般猛然激射而出,在極短的距離之下、以極快的速度直取李志迪的要害,就在同一瞬間、廖斌也如獵豹般暴起突進,手刀蓄滿全力帶着呼嘯的風聲、同時直奔李志化命門而去。
廖斌以迅雷之勢直接穿透了李志化的丹田、體内髒腑同時被巨力暗勁絞碎,這一擊不僅摧毀了他的修爲根基、更斷絕了他所有的生機,而另一邊、百根烏簽針也不負所望,它們覆蓋并穿透了李志迪身上所有要害、瞬間便已是千瘡百孔,這兩個嚣張跋扈的纨绔子弟連兇手的面容都未曾見到、沒有做出反應就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失去了生命迹象。
這一切發生得如此迅速、仿佛隻是眨眼之間,兩條鮮活的生命、兩個同階修士便如此輕易的在他眼前消逝了,廖斌站在原地望着眼前的一切、眼中沒有産生絲毫的波瀾,殺人者人恒殺之、皆自取之者,确認兩人徹底隕落、廖斌沒有絲毫的遲疑與猶豫,緊接着、他迅速收起了李家兩人身上的儲物袋。
随後、隻見他雙手輕揮,指尖凝聚起兩團熾熱的火球彈、毫不留情的抛向了那兩具已經失去生息的屍體,炙熱火焰瞬間就吞噬了屍首、将所有的痕迹都化爲了虛無,此刻隻剩下袅袅升起的黑煙、證明着這裏曾經發生的一切,爲了确保萬無一失、廖斌将可能暴露他行蹤與身份的任何蛛絲馬迹都清除得幹幹淨淨。
直到确認此地再無任何破綻、廖斌才終于松了口氣,徹底放心後、他才轉身離開了這個充滿死亡氣息的山谷,在離開途中、廖斌并未貪心的将他們儲物袋中所有物品都據爲己有,他隻取出了其中的靈石和丹藥、他則擔心其他物品可能蘊含有追蹤禁制,廖斌索性将它們連同儲物袋一起、随意的丢棄進了途中某個隐蔽的山洞之中。
以此斷絕了任何可能的追蹤線索、廖斌才乘着極品飛舟火速的離開了山谷,他在飛行過程中特意繞了幾道彎路、避免自己與其他修士照面,廖斌全速前進的同時、還在腦海中仔細回放着整個事件的細節,在反複回顧之下、确認自己并沒有留下任何可以追蹤的線索,直到他自認爲已經做得天衣無縫、這才稍微放松了緊繃的神經。
對付兩個練氣期圓滿境界修士易如反掌、清除痕迹也同樣是輕而易舉,現在真正棘手的問題是、該如何将自己與這兩人的死完全撇清關系,他不确定是否還有人知曉李家兄弟是追蹤他而來、這份未知讓他感到一陣不安,從李家兄弟的對話中至少能确認、他們是未經李家允許而私自離宗門的,雖然這能讓廖斌的疑慮暫時得到緩解、但他心中依然有着一抹揮之不去的擔憂。
廖斌隻能選擇将思緒引向積極的方向、決定不再過分沉溺于無謂的猜測與擔憂之中,他深知過多的糾結與憂慮隻會消耗自己的心力、對于解決眼前的問題并無裨益,應對這種未知的危險、眼下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好好的待在赤炎峰裏面,即便暴露也能依靠卓陽師尊庇護一二、隻能以此來确保自己的安全無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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