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斌在原地微蹙眉頭、觀察許久依舊是毫無頭緒,兩旁幽暗的樹林讓他心生畏懼望而卻步、貌似自己也隻有前方那條道路可行而已,他知道這般原處駐足無濟于事、如今隻能硬着頭皮前進了,隻見他躊躇了片刻、廖斌心裏頗爲忐忑的邁開了步子走向遠處。
約莫走了半刻鍾光景、那類似石柱的真容已經完全暴露在了廖斌的眼前,距離他十餘丈遠處、乃是由兩根柱子一根橫梁和一樓所組成的沖天牌坊山門,這座山門氣勢恢宏、古樸而莊重,彷徨不知所措的廖斌還驚喜的發現山門處此時還聚集了人群、頓時讓他感覺如獲救命稻草。
廖斌的心中充滿了急切與好奇、他幾乎是小跑着靠近那座沖天而立的牌坊山門,随着距離的縮短、山門的宏偉規模逐漸展現在他的眼前,那一刻、他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震撼,他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這山門之大遠超他平生所見,每一根柱子都需五人合抱才能圍攏、而那橫梁更是橫跨十丈之寬,牌坊高聳入雲、彰顯着一種難以言喻的莊嚴與氣勢。
他擡頭仰望、隻見山門後方數座巍峨的山峰聳立于雲端之上,它們的輪廓在厚重的雲層中若隐若現、宛如仙境中的神山,遠處的高空中、有幾隻他不曾見過的白鳥正展翅翺翔,它們的鳴叫聲清脆悅耳、爲這靜谧的畫面增添了幾分生機與活力,廖斌被這眼前的景象深深吸引、已然傻傻的呆滞在了原地。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眼中閃爍着驚歎與震撼的光芒,這座山門雖然樣式普通、沒有過多的華麗裝飾,但那份曆經歲月沉澱的古樸與滄桑、卻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就在這時、他的目光被山門旁的一塊巨岩所吸引。
這塊表面光滑如鏡巨岩約有一丈大小、仿佛也經曆了無數風雨的洗禮記錄着歲月的痕迹,而最讓廖斌感到欣喜的是、巨岩之上赫然刻着三個古樸蒼勁的古文大字“虛懷宗”,這三個字仿佛蘊含着某種神秘的力量、讓廖斌的心中湧起了一股莫名的激動與期待。
由于聚集此處的人群皆都背對着廖斌、導緻他們并未發現廖斌的到來,這些人穿着或绫羅綢緞或粗衣麻布、彰顯出不同的社會地位,他們衣飾迥異樣式風格更是千奇百怪、唯有年紀都是十五六歲的少男少女,從人群中傳出的低語議論聲也能聽出他們口音有着明顯的不同、可以斷定他們并非來自同一個地域。
“喂!那邊那個新來的、快點過來!”正當廖斌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突然被這不耐煩的吼聲給驚醒了,廖斌不禁轉動着腦袋、尋着聲音所發出的方向望了過去,而原本背對着他的衆人也紛紛轉過頭來、目光都齊刷刷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莫非方才的聲音是對我說的?!”當看到衆人都轉身望着自己、廖斌心中不免暗自嘀咕起來,此情此景、他又豈會不知道發生了何事,隻是眼前的這一幕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成爲衆人矚目的焦點,盡管如此、廖斌此刻依舊是一臉懵圈不知所以的站在原地。
視線穿過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循着聲源望去、随即發現山門正前方有五個人穿着一樣款式的白色道袍,其中四人正低頭忙碌、手執書筆似乎在進行着什麽重要的記錄工作,然而、其中一個穿着白袍的黝黑中年男子卻展露出了滿臉不爽的樣子。
黝黑中年男子此時正單手叉着腰、另一隻手臂則是擡起直指着廖斌,此舉已經相當明顯、此前的吼聲便是此人發出的,與黝黑中年男子四目相對、廖斌的臉色瞬間變得尴尬起來,黝黑中年男子那陰沉的臉色和不滿的語氣、更是讓他感到手足無措。
“沒錯、說的就是你!都快登記完了你才壓着點到達、現在還不趕緊給我過來登記!”黝黑中年男子臉色陰沉再次提高了音量、再次罵罵咧咧吼道,他心裏似乎對這差事相當不滿、倒黴的廖斌現在則成了他發洩的對象。
廖斌隻知道此處便是自己苦尋已久的虛懷宗而已、至于其他情況則是一概不知,萬般無奈之下、廖斌也隻能聽令行事了,隻見他趕緊慌忙小跑到了黝黑中年男子身旁、随即小聲怯怯的開口問道,“請問這裏是要如何登記?”
“究竟是誰去招的弟子!竟然連這最基本的情況都沒交代清楚!”那黝黑中年男子的眉頭緊鎖、語氣中滿是不滿與抱怨,他随即用力一揮手臂、便不耐煩的指着旁邊的小桌子喝道,“把手放到這個圓球上面、先測試靈根!”
順着黝黑中年男子的手指看過去、廖斌看到旁邊小桌子的布墊上确實擺放着一顆晶瑩的圓球,這人頭大小的圓珠呈現透明狀态、可以清楚的看到裏面分布有金色、綠色、紅色、藍色、黃色、紫色、白色和青色這八種顔色的小圓點。
廖斌瞪大了眼睛、帶着滿臉的疑惑和好奇緊盯着圓珠,不知所以的廖斌仍然是一臉懵圈模樣、但他知道現在可不是開口詢問心中疑惑的時候,他眼下隻能遵從那黝黑中年男子的要求、聽話的把右手小心翼翼放到了那顆圓珠之上。
此刻、他心中正因爲不知道即将發生什麽而感到忐忑,在等待了約莫兩息之後、隻見小桌子上的圓珠發出了異常的光亮,其内的金色小圓點突然亮起了柔和的亮光、緊接着綠色、紅色、藍色和黃色的小圓點也陸續被點亮起來。
這情景讓廖斌感到異常的驚奇、他的雙眼不由自主緊盯着那顆晶瑩圓珠,當金色、綠色、紅色、藍色和黃色這五個顔色的小圓點陸續亮起,這顆晶瑩圓珠的變化也似乎就此停止、但廖斌的目光依舊沒能從這圓珠之上抽離開。
隻見廖斌的眉頭突然微蹙、一直仔細觀察圓珠的廖斌仿佛有了不一樣的發現,他察覺到那紫色、白色和青色小圓點之中有一層若隐若現的淡淡暗光,隻是這細微的變化微乎其微、導緻廖斌也不确定這是不是被其他五色小圓點的餘光照射所緻。
就在廖斌還想要繼續觀察之際、原本通透的圓珠内部突然變得渾濁黯淡,方才清晰可見的八色小圓點也被這黑暗淹沒、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也不禁吓了廖斌一跳,他轉頭并一臉愕然的望向了黝黑中年男子、帶着滿是疑問求解惑的眼神看着那黝黑男子。
然而、那黝黑中年男子看着圓球也同樣皺起了眉頭,隻見他與身旁其餘四位白袍人面面相觑起來、他們臉上皆都露出了些許不解的表情,旁邊的廖斌見到此狀便意識到了不妙、心裏不禁暗歎道,“看來這檢測的結果似乎不太好!”
“畢竟這測靈珠本就是較爲低階的靈器、出現損壞也算正常現象,興許是因爲使用時間太久的緣故導緻、隻是檢測到最後一刻才出問題屬實倒黴,至于要不要回門内再取一顆來重新檢測、這便由師兄決定便是了!”五名白袍人目光交流了片刻後、其中一個白皙青年開口打破了沉寂。
白皙青年的話音剛落、那黝黑中年男子立即顯露出了無所謂的表情,他似乎就沒打算爲此事過多糾結、随即對着那負責登記的白皙青年擺擺手,黝黑中年男子表現出一副懶得計較的樣子、漫不經心的開口說道,
“此乃顯而易見的五屬性雜靈根、就沒有重新檢測的必要了!”黝黑中年男子随即又轉過頭、用漠視的眼神望着廖斌淡淡說道,“你現在隻需要報上姓名等信息、随後便到下面去站好即可!”
盡管廖斌依舊是一頭霧水、卻隻能點頭聽從黝黑中年男子的安排,緊接着、他便開始對那負責登記的白皙青年自報家門,“在下乃濱州人氏、廖斌,文武之斌、今年十四歲!”直至白皙青年點頭示意之後、廖斌才走到了下方的人群後方站定等待。
随後的時間裏、那五名白袍人便開始統計起手中的名單,而下方的人群則一直處于叽叽喳喳的談論中、廖斌隻是默默觀察并接收着零散信息,不善交際的他、隻能試圖從這些模糊的隻言片語中弄清楚目前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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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約莫過了半刻鍾時間、突然傳來了黝黑中年男子洪亮的聲音,“都給我肅靜、安靜下來!”他的聲音有極強的穿透力、似乎還蘊含有非凡的震懾力,瞬間便讓衆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黝黑中年男子身上、嘈雜的議論聲也随之停止下來。
“爾等都是各地擁有靈根之人、當初本門弟子前去諸位所在地域招收之際想必已經說過,贈與虛懷宗令牌隻是爾等獲得了入門的資格而已、爾等能否跋山涉水前來報到才是對你們的入門考驗!”黝黑中年男子語氣嚴肅的對衆人說道。
“修仙一途可謂是艱難無比、加入虛懷宗之後還望爾等努力修行,爾等既然能夠排除萬難來到此處、便足以證明爾等乃是堅毅之人,至于往後能否擺脫掉這普通凡人的枷鎖、能否修習法術得道成仙則全憑爾等自己的造化了!”
此刻、這百餘名新入門的弟子聚集在山門處聆聽着門規,他們被告知、他們目前還隻是虛懷宗的外門弟子而已,隻有達到一定的要求之後、才有可能升爲内門弟子,屆時也将獲得更多的修行資源、以及更高深的修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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