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隻要效果夠好,消耗就不是問題,畢竟保命第一。
清點完成後,王天真開始熟悉二階陣法的布陣要點,此陣爲土行防禦陣法,需要結合地形布陣,可以加強城牆,堡壘強度,适合據守。
警戒陣法就簡單多了,此界夜間視線不明,一直消耗神識,探查效果一般不說,還容易讓人疲憊,有了這套陣法,安全性能提高不少。
接着便将陳竹叫了進來,給了他一枚小隊長令牌,還将除卻陣法的物資一股腦全部交給他,并囑咐道:
“陳竹,如今李舟萎靡不振,他的小隊你先代爲照看,這些物資你先代爲保管,平日的發放工作你也一并兼着,等李道友出帳後你再分一半與他。”
“是隊長!”
......
如此又是三天過去,
營地氣氛一如既往的緊張,不過今天倒是有個好消息,
那就是李舟出關了,當王天真陳竹二人熱情歡迎李舟時,
又發現一個壞消息......
李舟跌境了,原本的築基初期修爲不見了,現在隻是一位煉氣大圓滿修士,而且帳篷裏出來的不是一人,還有許久不見的沈雪,
不可思議的是,沈雪此時也有了修爲,同樣成了一位煉氣煉氣大圓滿修士。
王天真見狀将李舟喊到一旁,沉聲問道:“李道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李舟仿佛對修爲的事毫不在意,灑脫道:
“如王道友所見,在下以族中秘法強行修複了雪兒的丹田,代價就是掉了一層修爲。”
王天真聽完後,定定地看着他,也不知該說些什麽,沉默片刻感歎道:
“唉!李道友真是性情中人啊,爲了心上人竟能做出如此犧牲。”
李舟聽聞,苦笑一聲道:“美人恩重,實在無法坐視不理。”
接着又道:“王道友,你有所不知,當日陣破,我等與樹妖交戰時,我被樹王襲擊,
雪兒爲了救我,替我擋下一擊,如此才會傷及氣海丹田,導緻修爲盡失,
可如今秘境裏的環境,她一介凡人,如何能撐到秘境結束,
試問道友,如果換做是你,如此大恩,該不該報,
如今在下身懷秘法,不過付出跌境的代價,能換取雪兒的一道生機,無論如何也不虧,
況且等日後出了秘境,恢複修爲也不是難事。”
王天真聽到這裏,驚訝道:“道友修爲還能恢複?”
李舟聞言無語地看了一眼王天真,不用問也大概也能猜到他在想什麽,當即道:
“在下的秘法隻是以一部分道基本源幫助雪兒修補丹田,好在雪兒丹田尚未破損,用了在下一半的道基堪堪修好,
至于代價嘛,肯定不是道友腦子裏想的那些,
隻是從今往後,雪兒我倆異體同命,一人死亡另外一人也無法獨活,而且修爲破鏡也要麻煩些,需要我倆同時閉關,一同破鏡才行。”
王天真一開始還認真在聽,可聽到後面怎麽感覺越來越不對勁,這小子明明在說代價,怎麽聽起來像是在撒狗糧......
等李舟說完,王天真不得不考慮現在的問題,李舟願意爲了沈雪做出犧牲,是他自己的選擇,他人不好幹預,
可李舟如今跌境,那自己麾下的小隊長便空出一人,
現如今整個養劍宗大營,築基修士都是稀缺戰力,自己該去哪填補空缺。
想了一陣也沒有解決辦法,最後幹脆找大隊長劉千山幫忙,将李舟的情況大體說了下,隻是關于秘法之類的全部隐去,說完之後,
本來也沒報什麽希望,沒成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據劉千山所說,前幾天營地又收編了不少散修,其中也有幾位築基修士,等他前去申請,看看能不能分配一位。
三天後,王天真正在帳中打坐修行,結果陳竹跑過來報告說大隊長的護衛領過來一位新的小隊長,讓他出去見見。
王天真走到中隊營地外,果然看見一位煉氣弟子身後跟了一位築基修士,隻是這位築基老人家是不是太誇張了,
垂垂老矣的面容,外加一身青灰破爛衣袍,看起來風塵仆仆,也不知道這位老人家這兩年都遭遇了些什麽,也或者人家就喜歡這個調調。
老人家見到王天真呲牙一樂,嘴裏不剩幾顆的牙齒不住的漏風,卻不怎麽影響說話,對着王天真道:
“老朽吳嘯風,見過道友”
王天真也很是客氣,沒有因爲人家的外表而小瞧人家,畢竟修士的樣貌一直是謎一樣的東西,
回應道:“在下王天真,見過道友。”
接着和護衛确認後,這位吳嘯風确實是新來的小隊長,便不再多言,領着回營去了,
分了帳篷,将小隊長令牌給了之後,王天真便讓陳竹和他交接一下物資,順便帶着他了解一下中隊情況,
等到晌午時分,王天真邀請兩位小隊長入帳喝茶,打算互相熟悉一下,
一番交談下來互相也了解個七七八八,
老者名叫吳嘯風,來自大青山内,養劍宗勢力範圍的一個築基小家族,而他本人就是家族中僅剩的一位築基修士,
老人家如今還差五年便活滿四個甲子,端的是位老壽星,
此番老人家進入秘境也隻是想穩妥點,等湊夠一份築基資源便收手,等待傳送出去好讓家族傳承不斷,
隻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變故。
一番交流下來已是到了傍晚,目送二人離去後,繼續每日功課,祭煉法器。
時間一晃,又是三個月,
自從王天真等人上次被陰冥火鴉圍困後,妖族好像徹底沒了動靜,一連三個月都沒有消息傳出。
王天真也趁着這難得的平靜時間,每日打坐修煉,祭煉法器。
今日,王天真坐在帳内,帳篷内的禁制全開,身邊漂浮着六面玄武山河盾,此時每面盾牌的一十八道禁制都顯得異常璀璨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