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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陳竹,王天真閉上帳篷門簾,開啓陣法,之後将山河盾取出,繼續這件法器的祭煉工作。
如此半月後,張庭月回歸,在這半月中,營地重新開始了對陰冥獸的狩獵工作,隻是對于王天真大家都很默契的沒來打攪,
一來王天真沒有帶隊獵殺的經驗,其次,他剛剛立下大功,救了衆人性命,所以作爲隊伍的臨時首領,張夢也不好差遣人家工作,
就這樣,王天真每天躲在帳篷裏祭煉法器,躲了半月清閑。
直到今天......
這天晌午,正躲在帳篷裏爲了自己下一套中品法器努力的王天真,被陳竹的一聲聲”東家“打斷,
随後得知張庭月外出歸來,讓大家到大帳議事。
大帳内,随着七位築基修士到齊,主位上的張庭月面無表情開口道:”諸位,出事了。“
衆人未曾想入帳後聽到的第一句話竟是這樣,随即全員打起精神,等待後續。
張庭月看了一眼大夥,接着道:
”此次我前往聖丹宗打探那位修士的消息,經聖丹宗一位師叔确認,那人确是聖丹宗弟子,不過那人被确認半年前便已失蹤死亡。“
”什麽!“
随着她話音落下,大帳内一片嘩然,明明半月以前還親眼所見之人,如今卻說半年前就死了。
王天真也聽的直皺眉,不由問道:”張姑娘,那位聖丹宗師叔可信嗎,會不會是爲了包庇弟子,才......“
他話未說完,便被張庭月打斷,
”本來我也以爲如此,可就在聖丹宗駐地當天,我收到養劍宗一位師叔傳信,這次不止我們發生了這類事件,其餘宗門,包括散修隊伍都有類似事件發生。
并且在我回程路上,師叔以秘術傳信,讓我等宗門弟子盡快前往宗門大營集合。“
”這次召集諸位議事,便是想問問諸位的意思,是想單獨行動,還是和我一同前往宗門?“
說完目光便掃向在場的四位散修。
此時王天真心道:
‘如此一說,這件事大概率不是五大宗門手筆,畢竟五大宗門多年來同氣連枝,就算有矛盾也不會弄到不可開交的地步,
就像之前陳竹說的,兩家出了矛盾,自然有第三家出來做好人,
既然如此,要麽是有其他勢力混進來從中挑撥,要麽是秘境有變,
可無論如何,大樹底下好乘涼這個道理是不會變的,而且如今這形勢,有個依靠總比散修獨自在外,兩眼一抹黑要好。’
想到這裏,當即開口道:“張姑娘,在下願意同往。”
旁邊陳竹見狀,立馬表态,同樣願意前往養劍宗大營,
至于李舟二人,對于此中利害也想的明白,思考片刻便選擇同往。
如此,主位上的張庭月很是幹脆的開口道:
“好!既然如此,請諸位出去整備隊伍,明日一早撤陣出發。”
“是!”
......
次日清晨,隻有王天真孤身一人站在一邊看着大家忙碌的身影,隻是短短片刻,諾達一座營地便徹底清空,
随後,養劍宗三位築基修士分别祭出一件陣盤法器,對着營地上空轉了幾下,
一層籠罩在營地上空的無形屏障便消失不見,接着數十根陣旗便被三人收回。
爲了能盡快與宗門大營彙合,在場築基修士一番商議後決定,讓煉氣修士乘坐飛舟,築基修士自行禦器跟随。
三天後,王天真禦使飛劍将一頭陰冥火鴉斬落,不由皺眉低語道:“這段時間飛行妖獸出沒的太頻繁了吧。”
揮手将一枚煉氣内丹收入儲物袋,朝着遠處的大部隊追去。
此時張庭月作爲隊伍裏修爲最高之人,腳踏劍光飛在隊伍最前方,王天真趕上後,出聲問道:
“張姑娘,我們離大營還有多遠?”
“按照現在的速度,大概還要五天左右。”張庭月說道。
“五天。”王天真嘴裏低聲重複了一句,接着心裏嘀咕道:“希望我的預感是錯的吧!”
接下來三天安然度過,到了第四天,
陳竹站在暖玉飛舟最前方,看着附近幹幹淨淨的空域,不由嘀咕一句:
“今天的冥鴉怎麽少了?”
飛在暖玉飛舟旁邊的王天真突然一驚,随後質問道:“你剛剛說什麽?”
“冥鴉少了啊!怎麽了東家?”陳竹有些不明所以,重複了一遍,可王天真心中的不安卻愈發嚴重。
加速腳下飛劍,飛到張庭月身邊沉聲道:“張姑娘,你不覺得今天少了些什麽嗎?”
張庭月思索一瞬,試探問道:“王大哥是說冥鴉?”
“不錯,張姑娘不覺得奇怪嗎?前面三天每日都有不少妖獸冥鴉跟随,今日卻突然消失了。”
張庭月何等聰慧,聽完王天真的兩句話,心中便警醒起來,随即道:“王大哥認爲,那些陰冥火鴉是前哨,負責跟蹤我們,今日消失是因爲......”
“不錯,可能我們被大量妖獸盯上了。”
張庭月聽到王天真嘴裏說出和自己心裏相同的答案,一顆心不由沉了下去,
接着傳音問道:“王大哥可有對策?”
王天真苦笑一聲傳音回道:
“哪有什麽對策,如今被冥火鴉盯上,我們又甩不開,隻能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接着好像想起什麽,接着傳音道:
“張姑娘,你們不是有傳遞消息的秘術嗎?不能求援嗎?”
張庭月聞言,同樣苦笑傳音道:
“庭月修爲不夠,此次進入秘境的同門,隻有三位假丹境界的師叔有能力施展,還要配合特殊的法器才行。”
之後兩人頗爲無奈的互相看了一眼,王天真便退回後面。
至于張庭月思考片刻後,将師姐叫到身邊,随即傳音将兩人的猜測告知,并要求其脫離隊伍,盡快趕往養劍宗大營求援。
張夢聽後臉色一變,看着飛舟上二十餘自家晚輩,一咬牙,腳下劍光猛漲,瞬間脫離編隊,徑直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