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靈符是長老交給你保命用的,雖說威力不凡,可如今在這獸潮中,用了也無濟于事,還會拖累你力竭,到時真是一點生機都沒有了。”
張庭月聽後苦笑一聲道:
“師姐,師妹,這次我們誤中賊人奸計,如今已是必死之局,不如趁着我還有一絲餘力,拼上一把,
等會大陣告破,我會全力催動這張金丹法符,如果有機會,你二人盡量逃命去吧,到時是死是活全看天命。”
就在三人傳音之際,外界受明光符影響的低階妖獸重新鎮定下來,被藏在獸群中的築基妖獸指揮着再次聚集,準備進攻。
陣中的陳竹下意識丢出符箓,動作沒有絲毫拖沓,與外界妖獸節奏完美契合,要說爲什麽這麽熟練,無他,唯手熟爾,
畢竟這三日都是這麽撐過來的。
眼下陳竹看着手中不足兩百張的明光符,心中微歎,
‘築基不足二十載,便要身死道消了嗎?真是人生無常啊!可惜欠東家的這輩子是沒機會還了。’
此時,李舟,沈雪看着陣外妖獸,眼神空洞麻木,偶爾有零散妖獸‘僥幸’入陣,也是機械式斬殺,
與入秘境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
與此同時,王天真一路風馳電掣,八十裏路不到盞茶功夫便已趕至,
剛一到地方,就看見滿山遍野的妖獸,吓得王天真趕忙祭出遮月,遮掩氣息身形。
此時妖獸中心處,一座四處漏風的殘破大陣還在勉力維持,透過大陣缺口,王天真施展靈瞳,
隻見陣内衆人雖然氣息低迷,但好在大都活着,
隻是看着漫山遍野的妖獸,有些頭痛,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麽被圍困的。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救人,當即心念一動,喚出控水旗,控水神通發動,随後又将六面山河盾取出,圍在身邊,
有了兩件法器的加持,僅僅幾個呼吸後便有大量水汽凝結成雲,籠罩方圓百丈虛空,随後,小心操控雲氣移動,
不一會,就在下方人群和妖獸驚詫的目光中,将大陣籠罩,
随後,桃木劍祭出,雲氣轉黑,化爲雷雲,接着便是雷霆乍起,被籠罩的低階妖獸倉皇後撤,築基妖獸不明所以,也不敢貿然闖入,
王天真則借助山河盾牌的保護,闖入雷雲,趁機進入大陣。
......
此時陣中諸人還在突如其來的變故中沒回過神來,陳竹手中明光符已經不足百張,張庭月更是将金丹法符催動到一半,
其他幾位築基也都做好了拼命的準備,
就在這時,王天真一個閃身出現在陣内,剛要和大家問好,就被突然襲來的法器打了個措手不及,
好在山河盾環繞在身,才沒領了盒飯,
定睛一看,李舟沈雪正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倒飛而回的法器恰好停在二人身邊,
随後二人驚呼一聲:“王道友!”
接着好像才反應過來,便有些不好意思的将法器收起。
不過随着兩人的驚呼,其他人被吸引,目光齊刷刷看了過來,
倒是弄得王天真有些不好意思,
接下來,凡是熟識的人看到來人後無不驚呼一聲,
張庭月盤坐在地上,聞聲看來,登時不可思議道:“王大哥!你怎麽會到這來?”
至于陳竹,壓着心中激動,眼眶微紅,躬身喊了聲“東家!”便站到旁邊不再多言,
王天真一一和熟識的人回了聲招呼後,
目光轉向張庭月和陳竹,見二人氣息平穩,隻是狀态不太好,才徹底放下心來。
随後,走到張庭月身前,看着她手中的靈符,眉頭一皺,疑惑道“金丹法符?”
張庭月一雙美眸盯着王天真微微點頭,
王天真又說道:“已經激活了?”
張庭月再度點頭,
“唉!”王天真見狀歎了口氣,接着看了看外邊試探說道:“要不要先丢出去。”
“王大哥不必擔心,還能再撐一會。”張庭月說道,接着又看向陣外雷雲,道:“外邊是王大哥的法術?”
王天真略微得意道:“正是,怎麽樣效果不錯吧!”
“王......”就在張庭月還要再說些什麽的時候,
不遠處維持陣法的一位煉氣修士弱弱道:“王前輩,您的法術爲什麽會連我們一起劈?”
聽到這話,王天真頓時尴尬道:“法術還未完善,不太受控制,大家多擔待。”
說完,伸手取出酒葫蘆,首先分出六團手掌大的靈酒,飄到六位築基修士身前,同時開口道:“大家先恢複一下狀态,等下我們嘗試突圍出去。”
接到靈酒的衆人除了陳竹,和張庭月毫不猶豫幾口吞下外,剩餘幾人中,
李舟和沈雪遲疑片刻也都張口吞下,至于張夢,李敏兒見自家師姐(妹)如此信任來人,遲疑一陣互相看了一眼後,便不再猶豫。
王天真見幾人都開始打坐煉化,便又操控一團酒水,分成幾十分,飄向布陣衆人,其中有跟随過王天真的煉氣修士不禁雙眼放光,
取出曾經盛酒用的丹瓶,小心存放,隻取幾滴服下,剩餘修士有樣學樣,吞下酒水後全都一臉驚喜,不禁看向王天真目露感激,随後一邊維持陣法,一邊煉化靈力,
王天真将衆人安排好之後,自己也狠狠灌了一口靈酒,以抵消控水神通無時無刻的消耗。
之後,偶有築基妖獸頂着雷霆入内打探,皆被王天真以雷霆之勢迅速擊殺,
半個時辰後,張庭月率先恢複完成,捏着已經亮起大半的金丹法符,看着臉色有些發白的王天真,有些擔心傳音道:“王大哥,你沒事吧?”
“無妨,還撐得住。”王天真說道。
張庭月見王天真氣息還算平穩,也放下心來,繼續問道:“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王天真沉思一陣,開口道:“我身上還有不少明光符,等大夥恢複過來,用明光符制造騷亂,我們趁機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