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便是自己開店,要知道能夠在坊市裏開一間商鋪,是一種實力的象征,對于散修來說也是一重保障,
隻要你能開上一間鋪子,價格比大型商鋪低些,自然有不少囊中羞澀的散修願意買賬。”
聽到這裏,王天真忍不住道:
“價格比宗門低,不會有人來管嗎?”
“東家有所不知,宗門開設的商鋪普遍價格要高上少許,但有上千年的信譽,質量上有保障,
坊間修士但凡靈石富裕些的都願意買賬,畢竟沒人會拿自己的小命不當回事,
至于小門小戶,面對的都是些混的不如意的修士,價格低些,也有的賺,這也是小鋪子的生存之道,
所以這些小鋪子根本影響不到大型商鋪,
而且如今這樣的局面,也是宗門有意促成,畢竟單靠宗門也撐不起來這樣規模的坊市。”
聽到這裏,王天真也有些心動,想開一間鋪子,這樣也算有個财源,不至于坐吃山空,而且平日修煉也可以在鋪子裏薅坊市的羊毛,随即心下有了決定,道:
“陳竹,如果我們開一間制符鋪子,以你的本事,能撐得起來嗎?”
陳竹聽到東家說的話,立時瞪大了雙眼,随後,臉上有些激動,也有些無措,甚至還有一種得償所願的滿足,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道:
“東家,我陳竹鑽研符道幾十年,就算不如那些符道大家,但也自忖不弱一般的符師,撐起一間小型制符鋪子自然是沒問題的,
隻是......東家,這本錢......”
隻見王天真大袖一揮,地上多出一具沒有肢節的惑魂蛛屍體,
陳竹仔細檢查一番,感受着屍體上傳來的淡淡威壓,道:
“東家這是築基妖獸屍身?”
王天真輕輕搖了搖頭,陳竹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随後有些不敢确信,道:
“難不成是金丹妖獸?”
見到王天真點頭,臉色大變,儲物袋飛出十幾張隔絕氣息的符箓,徹底隔絕逸散的氣息後,探出神識,往外邊轉了幾個來回才長出一口氣,
随後就是對着惑魂蛛一頓摸索打量,嘴裏還不停發出“啧啧”的聲音,就差流口水了,活脫一副癡漢模樣,
看的王天真一陣無語,嫌棄道:
“行了,陳竹,你有出手這東西的渠道嗎?”
陳竹聽完臉色變了變,沉聲道:
“東家,這東西的來路陳竹沒資格過問,可是以你我二人的修爲,出手這東西簡直是找死,
今天出手,都不用等到晚上,咱倆就能消失的幹幹淨淨,半點痕迹也不會留下。”
“嘶!”王天真聽完倒吸一口涼氣,神色變換,最後,歎了口氣,将惑魂蛛收起,道:
“那還是算了,小命要緊。”
同時心裏哀歎‘真是出師未捷啊,好不容易有個安身立命的法子,就這麽中道崩殂了?’
誰知陳竹聽到王天真的話,臉上更顯沮喪,絞盡腦汁想着辦法,畢竟離自己的夢想隻有這一小步了,
真要放棄了,天知道以後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想着想着,突然,靈機一動,有些不好意思,道:
“東家,我記得以前盯您的梢時,您和養劍宗的兩個外門弟子來往密切,不知您是否有信得過的内門弟子,
如果有,借他的手來出手此物,當無大礙。”
王天真聽完雙手一拍,道:
“還真有,就是不知道她出關沒有,你且在此守家,我去一趟養劍宗。”
說完便風風火火出門去了。
......
養劍宗會客精舍内,十餘年不見,馮傑境界沒有絲毫增長,人也愈發老态了,隻是精神還很好,一點沒有凡人老邁糊塗的樣子,
馮傑叼着煙鬥和王天真煮茶叙舊,一時間好不歡樂,隻是問到張家姐弟時,馮傑卻神神叨叨,故弄玄虛,一個字也不說,隻是一個勁讓自己等着,
讓王天真氣的牙癢癢,等了好一陣,茶水都喝幹了兩壺才聽門外響起一聲中氣十足的“王大哥。”
随後就見一個器宇軒昂,濃眉大眼的年輕小夥子,嘴角含笑,雙手抱拳,快步走來,正是十年未見的張雲志,
緊随其後的就是一道氣質清冷的身影,
面紗依舊,白衣勝雪,流蘇飄帶,好似神仙中人,隻是背上背的一方劍匣有些煞風景,正是闊别十五年的張庭月。
姐弟倆見到王天真,均是激動不已,隻是相比張小弟王大哥長王大哥短的,張庭月就顯得含蓄多了,
見面之後,聲音依舊清冷,道了一聲:
“王大哥,好久不見”一時間恍如昨日。
王天真見到姐弟二人,亦是心生感慨,張小弟自不必多說,自己離去前不過十七八歲,
如今十年過去,模樣再次大變,看着成熟不少,境界也漲了不少,如今已是煉氣四層,中期境界了,
至于張庭月,‘嗯~這氣息,怎麽看不透?’
随即便明白過來,心中一歎:‘自己緊趕慢趕還是讓人家走在了前頭。’
也沒什麽嫉妒的心思,自己當初救下的人有這樣的機緣,心裏也是高興的,當即道:
“張姑娘,恭喜築基有成。”
卻聽張庭月道:“庭月也要恭喜王大哥,看王大哥靈韻圓滿,氣息沉凝,想來離築基也不遠了。”
“什麽!咳咳咳!”一旁馮傑不淡定了,嗆了一口煙,緩過來接着道:
“王小子你也快築基了?......怪不得剛剛見你感覺好像哪裏不一樣了。”
王天真看着馮伯吃驚的樣子,心裏暗爽,表面不動聲色,開口道:
“怎麽樣,馮伯,在下這修爲可還看的過眼?”
哪知馮傑撇撇嘴道:
“神氣什麽,我家侄女如今可是已經築基了。”
說完此話,敲敲煙袋道:
“你既然是來尋庭月的,想來是有事要辦,老頭子先不打擾了,你們先說事。”
說完給張雲志使了使眼色,兩人一道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