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車隊歇息好了,開始繼續趕路,
王天真坐在敞篷馬車上,東瞧西看,一時間好不惬意,
時至傍晚,車隊紮營,開始埋鍋造飯,各處點起篝火,照明驅獸,
王天真被單獨安排在一處篝火旁,無聊的拿着樹枝不時挑撥一下火堆,
偶爾看看做飯的方向,心裏有些期待能吃些什麽。
晚餐并不豐富,普通菜湯,就着燒餅,
吃飽喝足後,衆人開始歇息,由于車隊人多眼雜,王天真也不敢入定練氣,随着衆人一同休息。
......
入夜,大夥睡得香甜,負責守夜的兩人也打着呵欠,無精打采的,
突然,一隻袖箭無聲無息的釘在一人腦門上,
另外一人吓得肝膽俱裂,剛要出聲,被緊随其後的一隻箭射穿咽喉,
本已熟睡的王天真感覺到異常,猛地驚醒,神識散出,
發覺有五個持刀拿劍的黑衣蒙面人,正緩緩靠向一輛馬車,
白天聽趕車的車夫說,那車正是镖局大小姐的車駕,
剛想要出聲提醒,就聽見,車廂傳來一聲爆喝
“什麽人!”
話音落下,一柄細長秀美的劍身,刺破車簾,徑直點向離車門最近的一道人影,
那人影不慌不忙,揮刀格擋,後撤,一氣呵成,随後再度上前,同其餘四位黑衣人形成包圍之勢,将镖局小姐團團圍住,
與此同時,車隊裏其他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爆喝聲驚醒,紛紛起身取兵,
待看清形勢後,将黑衣人團團圍住,
五名黑衣人偷襲不成,又被包圍,卻不見半點驚慌之色,反而一個個饒有興緻的打量起衆人,
爲首者看完一圈後,有些嘲諷的笑了兩聲,道:
“堂堂順景府張家,就派這些廢物護送靈物!看來這靈物合該我等享用,等突破先天後,再來感謝張家。”
說完便張狂的笑了起來,其餘四人也紛紛附和笑了起來,
被圍在中央的張小姐帶着面紗,眼神陰沉,心漸漸沉了下來,
剛剛交手片刻,爲首之人不弱自己,加上其餘四人,今日之事恐難善了,
随後冷聲道:
“幾位在說什麽,什麽靈物,我們不過押些普通貨物,哪來的靈物,幾位怕是找錯人了吧!”
“哈哈哈”爲首者大笑一陣,接着道:
“張小姐不必故弄玄虛,沒有确切消息,我等何苦半夜到此,勸你還是識相點,乖乖交出靈參,還能少些損失,否則,休怪我們兄弟辣手摧花。”
說完,手中長刀向下一揮,四散氣勁将地面切出道道淺痕,
聽到這裏,張小姐一顆心沉到谷底,
閉目片刻,睜眼暴喝:
“動手!”
手中長劍如同毒蛇,角度刁鑽刺向爲首之人,混在人群中的镖局镖頭和幾個镖局好手同時暴起,
一時間,十餘人纏鬥在一起,其餘人等也插不上手,紛紛後撤自保,
場中十幾人,各式技法層出不窮,不時刀劍相擊,上下翻飛,好不熱鬧,
躲在馬車後的王天真看的興緻盎然,畢竟前世今生第一次見到‘江湖高手’過招,
隻是看了一會就有些乏味,雖然自己不通武術,可在靈力加持下,自己無論速度,力量還是反應都要遠遠超過面前這些普通人,
看得久了就像小孩子過家家,
随後想到:
‘自己如今身在镖局,而且那幾個黑衣人怎麽看也不像好人,要不要出手幫幫忙啊!’
就在自己糾結時,
戰場上除了陷入膠着的黑衣領頭人,其餘四人大占上風,
镖局镖頭和其餘幾位镖師渾身挂彩,落敗是遲早的事,
正和黑衣頭領陷入苦戰的張小姐,忽然氣息大漲,一柄細劍更是寒光大放,
一劍揮出,劍芒覆蓋,身前三尺,寒光密布,宛若淩遲,
黑衣人後撤及時,刀身卻未來得及撤出,被劍芒覆蓋,一劍過後,刀身裂紋密布,下一瞬寸寸斷裂,
駭的黑衣人一身冷汗,随後笑道:
“早就聽聞張家大小姐天資過人,年紀輕輕就有先天之下第一人的美譽,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随後話音轉冷“可惜,你再也沒有機會登臨先天,威震一方了。”
說完,從懷中掏出一枚彈丸,輸入内力,朝着張小姐方向丢出,
張小姐看見彈丸瞬間,瞳孔收縮,輕功運轉到極緻,飛快後撤,然而
‘轟!’的一聲,彈丸爆破,方圓三丈火光大放,
本是深夜,突如其來的強光讓衆人眼前一亮,然後周圍更顯昏暗,本就混亂的戰場更加混亂了,
張小姐受到波及,身在半空被炸飛出去,橫飛十餘丈,好巧不巧,砸落在王天真懷裏,
王天真瞪大雙眼,不知所措的看着落入懷中的軟玉溫香,下一瞬,懷中人影,一口鮮血噴出,然後想要掙紮着起身,
看的王天真眼皮直跳,
‘這張小姐也太拼了。’
口中還是出于禮貌的問道:
“張小姐你沒事吧。”
換來人家一記白眼,
不料,黑衣首領得勢不饒人,見張小姐被炸飛,霎時間飛身追來,
未等小姐起身,有些揶揄的聲音幽幽響起
“張小姐,不知這霹靂雷火彈的滋味如何?”
随後饒有興緻的對着王天真道:
“這位小兄弟,懷抱張家大小姐的滋味如何,等下有美人陪伴,黃泉路上也不寂寞,哈哈哈。”
氣急的張小姐又是一口血噴出,強撐道:“用雷火偷襲,你卑鄙!”
“哈哈哈,卑鄙?自古以來勝者王侯敗者寇,赢家通吃,
如今你已是強弩之末,卑不卑鄙也輪不到你來說了。”
話音落下,一掌劈出,掌風遒勁,吹得車上三人衣衫獵獵,
王天真看着這慢吞吞的動作,撇了撇嘴,考慮到懷裏的傷員,沒敢硬接,
抱着張小姐一個打滾,滾到一旁,躲開了這‘氣勢磅礴’的一掌,
“咦!竟然看走眼了,不想小兄弟深藏不露,有些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