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耀璃皇族祖上真正成名的武魂并不是耀光青蓮武魂,而是琉璃碧蓮武魂。”
“琉璃碧蓮武魂?我好像并沒有聽說過。”
“那是耀光青蓮武魂的進階形态,不論是輔助能力還是進攻能力都不是耀光青蓮武魂能夠相提并論的。依靠琉璃碧蓮武魂,我們的先祖甚至能夠對抗金龍王而不落下風。”
“耀璃國還和金羅國戰鬥過?”
“當然,”簡遂興的眼中居然流露出一抹自豪的神采,“那時還沒有銀武國,銀武國和金羅國還是一個國家,那時是我們耀璃國在和金羅國争奪大陸的主導權。遺憾的是,後來金羅國聯合了一直在觀望的戎象國一起攻擊我們耀璃國,我們無法對抗他們兩國聯手,最後不幸戰敗,所有的高階魂師全都遭到金龍王的屠殺,隻剩下一些低階的魂師留了下來,成爲了金龍王的奴隸。所謂的高階魂師也就是已經進階到琉璃碧蓮武魂的魂師,這也導緻琉璃碧蓮武魂徹底消失,進階之法也沒有流傳下來,我們耀璃皇族就隻剩下耀光青蓮武魂傳承下來,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了和金龍王對抗的能力。”
簡遂興說到這裏略微自嘲地笑了一下,說道:“也許你看不起現在的耀璃國隻是金羅國的附庸,但那時我們連附庸都不是,我們就是金龍王身邊的狗,甚至連狗都不如。”
雲潇聽完也很感慨,他隻道是耀璃國是因爲金羅國的強大才選擇依附,原來是被征服的。換句話說,耀璃國并沒有選擇依附,他們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權力。
不過現在勸簡遂興堅強似乎并沒有必要,算上簡遂興的祖輩,他們搞不好已經堅強了成千上萬年了,隻好不痛不癢地回應道:“沒想到還有這麽一段故事。”
簡遂興苦笑了一下,說道:“這是一段很長的故事。”
他的笑容随即收斂,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也正是因爲這種曾經爲奴的經曆,讓我們對于金龍王充滿了恐懼,這種恐懼已經印刻在我們的血脈中,似乎已經被傳承了下來。對于我們耀璃皇族的所有子孫來說,這不隻是故事,是刻在血脈中的恥辱和恐懼。”
“那時,我們比現在更加不堪,一度瀕臨滅族。不過,後來事情出現了轉機,銀龍王一脈突然崛起,并從金羅國分裂出去,建立了銀武國。爲了壓制銀武國,金龍王不得不重用我們耀光青蓮武魂的輔助能力,我們的地位才漸漸有了好轉,也慢慢重新擁有了一個國家的姿态。雖然在重要事情的決策上,我們還是要聽從金龍王的命令。”
“當然,這種好轉隻是相對來說的,後來随着我們的作用漸漸突出,金龍王爲了更好地控制我們,防止我們和銀龍王聯合,除了讓我們進貢大量的修煉資源和輸送青蓮武魂魂師進入他們的輔助軍隊之外,甚至還規定:耀璃國主的女兒都要去給金羅皇子做偏妃,耀璃皇子在年少時也要送到金羅國當人質。我也是最近幾年才回來的,而我的妹妹心悅,當她年滿十八歲後,其實也就是明年了,就要前往金羅國,去給金羅皇子當偏妃,雖然金羅皇子并沒有娶妻,但是我們耀璃皇女也沒資格成爲他的正妃。”
簡遂興說到這裏,聲音已經漸漸冷漠,但是他的氣息依然平靜,就好像這種憤怒已經融入他的血液,會在不經意間釋放出來,但卻不會讓他沖動。
或許耀璃皇族傳承下來的除了對于金龍王的恐懼,也有憤怒。
不過,除了感受到這種憤怒之外,雲潇也感受到了一些其他的東西,讓他的心裏微微有些刺痛,就好像有人要搶走他某種珍貴的東西。
雲潇盡量控制自己,不去想這個珍貴的東西究竟是什麽。
“我很同情耀璃皇族的處境,但是簡兄今天和我說這些,應該不是爲了讓我多知道一些曆史故事,同時得到我的同情。”
簡遂興轉身面對雲潇,誠懇地說道:“不,我就是要得到你的同情。”
簡遂興随即釋放出耀光青蓮武魂。
雲潇也不确定他看到的這個武魂是不是還應該叫做耀光青蓮。
那是一朵黑色的蓮花,在空中悠悠地旋轉着,清冷的幽光随之灑落,周圍歡暢的鳥鳴瞬間沉寂,連激湧的的瀑布似乎都被一種恐怖的氣息攝住了腳步,不敢肆意奔流。
黑蓮的轉動很輕,甚至有一些柔和的感覺,但是雲潇還是感受到了一股冷冽肅殺的殘酷之意,身體内的紫火之力瞬間流遍全身,抵抗這股冷冽之意的侵襲。
簡遂興隻是要把黑蓮凝聚出來,并沒有繼續驅動暗影之力,而是繼續說道:“想必雲兄也感受到了這朵黑蓮釋放出來的殘酷之意。”
雲潇點了點頭,如果不是他在盡力控制,他身體中的紫府玄焰已經要動手了。
簡遂興的話語中滿含悲怆之意,說道:“我能感覺到他的力量,而且我的耀光青蓮武魂在轉變成這朵暗影黑蓮武魂之後,我的實力也從七階提升到了八階,但是我對它很陌生,再也不像從前面對耀光青蓮武魂那樣親密,我甚至感覺到這朵黑蓮武魂不屬于我。”
簡遂興收起黑蓮武魂之後,意味深長地看了雲潇一眼,然後屈身下拜:“我聽心悅說了雲兄救我的情形,我了解到如果真的有人能夠救我,放眼整個大陸,也許就隻有雲兄了。希望雲兄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救遂興一次。我并非貪生怕死,隻是還有心願未了。如果耀璃國能從金龍王手下真正站起來,我就是現在自殺而死也沒有任何遺憾。但是現在的耀璃國做不到,而我希望在自己的手上完成這件事,讓耀璃皇族徹底從這種屈辱中站起來,也讓以後的耀璃皇族再也不用承受任何恥辱與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