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能重傷紫鱗毒蟒,但還有一些其他的效果也是不容忽視的,那就是成功地激怒了紫鱗毒蟒。
紫鱗毒蟒的雙眼中射出綠光,迅疾地撲向金毛鼠王。
金毛鼠王的動作也很迅速,他靈巧地鑽入地下,朝着岩漿火豬的方向狂奔。
金毛鼠王感覺到單憑他自己來對付這一隻大蟒蛇有些困難,于是想要借助岩漿火豬的領域之力。
然而,當他找準岩漿火豬的位置,從地底鑽出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妙。
他沒有感受到紫電岩漿領域的威壓,他的心中着實好奇:“難道我已經适應了紫電岩漿領域的威壓,以至于在紫電岩漿領域的附近都沒有任何感覺了嗎?”
正當他想要一探究竟的時候,一大一小兩個很突兀的事物突然從天而降,落在他的身邊,也解開了他心中的疑惑。
落下來的正是岩漿小豬和雲潇。
岩漿小豬已經解除了巨型形态,稍顯疲憊地直起身來。
當金毛鼠王看向他的時候,他也正在看着金毛鼠王,相顧默然。
“老豬,怎麽回事?”
金毛鼠王忍不住首先問道。
“這兩天一直開啓領域之力,雖然我在盡量控制着領域之力的威力,但是魂力消耗仍然很大,所以就有些維持不住了。”
金毛鼠王瞬間沉默了,但也隻是一瞬,他很快就感應到紫鱗毒蟒已經靠近,他本來隻想自救,沒想到卻把敵人引到隊友身邊了。
眼看着隊友指望不上了,他不得不再次依靠自己。
但是他的披風還沒有收回來,狂沙戰劍也扔了出去,他還能依靠自己什麽呢?
那就是逃跑技能,于是他一把拽起岩漿小豬,然後又拉上雲潇,猛然潛入地下,開始逃跑。
他們剛離開,一股巨力随之砸下,紫鱗毒蟒的蛇頭像打地鼠的錘子一樣,連續不斷,狂轟濫炸。
金毛鼠王的身份就無需懷疑了,就是那隻被砸的地鼠,不過他逃命有術,每一次都很巧妙地避開了紫鱗毒蟒的蛇頭攻擊。
“老豬,我們怎麽辦?我打不過這隻大蟒蛇啊!”
“不用害怕,等我恢複一下,可以繼續開啓巨型形态之後,我們一起打他。”
“你什麽時候恢複?”
“先跑吧,應該很快的,我向你保證最多也不會超過一個時辰。”
金毛鼠王也很無奈,再跑一個時辰,即便岩漿小豬恢複了巨型形态,大概也隻是換成岩漿火豬背着他,一起打大蟒蛇是不可能了,因爲他的魂力也會難以爲繼的!
令人欣慰的是,他在逃命的過程中,把披風和狂沙戰劍收了回來,隻是他并沒有再次發起攻擊,而是等着和岩漿小豬一起進攻。
不過紫鱗毒蟒對于目前的遊戲并沒有太多的興趣,他的攻擊越來越暴躁,幾乎将周圍的地面砸成了蜂窩。
最後,他終于無法忍受,隻見他身上紫色的鱗片中蒸騰出紫色的煙霧,接着就有紫色的毒液順着他身下這些蜂窩一般的孔洞灌注到地下。
頓時整個大地都被毒液染成了紫色,大地之上,紫煙袅袅,如果不考慮煙裏有毒的話,倒是一幅頗爲夢幻的景象。
金毛鼠王和岩漿小豬正躲在一個相對遠一些的洞穴中,但是周圍的洞穴都是貫通的,在毒液和毒霧的雙重侵蝕下,留給他們的空間和時間都不是很多了。
金毛鼠王歎息着說道:“老豬,想我一生,也算是黃沙百戰,沒想到最後會在蛇毒中等死。”
岩漿小豬也很郁悶,說道:“你還好吧,死在一條蛇的手裏,還不算太冤,我可從來沒想過我會死在一條小蛇的手上,如果讓我開啓巨型形态,踩死他都不用第二腳。”
“這是哪裏?”
正當兩個天階魂獸都在那裏歎息自己的坎坷際遇的時候,突然在他們的身後響起一個聲音,吓了他們一跳。
“你醒了?”
岩漿小豬注意到雲潇身上的紫色光暈已經退去,看起來和正常人并沒有什麽區别,隻是光着身子多少有一些另類。
不過岩漿小豬也想到之所以會感到另類,那是因爲他是從人類的角度來看的,其實光着身子對于魂獸來說倒也沒什麽,隻有金毛鼠王那種人不人鼠不鼠的東西才會想着穿衣服,而且還要托着個披風。
但是他爲什麽要從人類的角度來看呢?岩漿小豬想到這裏忍不住搖了搖頭。
“其實我一直都醒着,隻是有的時候會感覺不到外面的世界。”
金毛鼠王道:“原來如此,其實這裏就是你帶我們來的那個山洞,隻是山洞什麽的都被破壞掉了,所以看起來有點不太一樣。”
“那是什麽?”
雲潇這才發現不遠處還有一條大蟒蛇正在吞雲吐霧,紫色的煙霧勾畫出詭異且恐怖的畫面。
金毛鼠王道:“我們現在被那條大蟒蛇的毒霧和毒液困住了,你清醒了也是好事,免得死得不明不白的。”
雲潇詫異地問道:“那條大蟒蛇很厲害嗎?你們打不過?”
金毛鼠王尴尬地點了點頭,說道:“我是沒辦法,他有點克制我。不過老豬應該是打得過的,但是他這幾天一直在開啓領域之力供你感悟新的魂力屬性,所以有些虛了。”
岩漿小豬哼了一聲,說道:“還好,再給我點時間,隻要我能開啓巨型形态,打這隻小蛇還是很輕松的。”
雲潇也感到很抱歉,說道:“豬哥,老金,你們受累了,接下來,這條大蟒蛇就交給我,你們留在這裏休息。”
雲潇站起身來,拍着胸脯保證,要不是他沒穿衣服,這個舉動還是很有擔當的。
可是他就這樣光着身子拍胸脯,看在岩漿小豬和金毛鼠王的眼裏,就有一些滑稽。
雲潇也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然後又蹲了下去,對着金毛鼠王說道:“老金,把你的披風借給我。”
金毛鼠王一臉錯愕,問道:“幹什麽?”
“我這樣光着身子出去,多沒禮貌啊,把你的披風借給我,遮一下。”
“可是你什麽都沒穿,就和我的披風親密接觸,有一些......”
“你嫌棄我?”
“沒有,隻是有一些潔癖。”
眼看着毒霧和毒液逼近,金毛鼠王沒有辦法,潔癖隻适用于富貴命,現在都要沒命了,也就無所謂潔癖了。
于是他隻能把披風遞給雲潇,爲了保命,也隻好委屈一下披風了。
雲潇接過披風,安慰金毛鼠王道:“放心吧,我不會對你的披風做什麽奇怪的事情的。”
金毛鼠王小聲嘀咕着:“你不說的話,還好一點,你這麽一說,我倒忍不住要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