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雲潇來到玉曦城之後,簡遂興隻要一有時間就來找雲潇,他也沒什麽事,好像單純就是爲了套近乎。
雲潇覺得這也不是什麽壞事,一位皇子想要和他交朋友,他總不能拒絕吧?
再說這種交往怎麽看他都是穩賺不賠的,簡遂興是皇子,什麽都不缺,他隻是一介草民,什麽都缺。
簡遂興不僅不缺,而且還富得流油。
還記得簡遂興第一次來訪,就送了雲潇五千枚内丹和三千顆魂晶,比盛朝輝還要大方。
當然他這麽想,并不是對盛朝輝不滿,畢竟那次盛朝輝是出門在外,并沒有準備。
前些天,簡遂興又送來了二十個女人,這二十個女人都是很出色的魂師。
但是她們的出色之處并不在魂力境界方面,而是在賞心悅目方面。
沒錯,這二十個女人都很好看。
不僅好看,而且還很會跳舞。
不僅很會跳舞,而且還穿得很少。
不僅穿得很少,而且還很會脫衣服。
特别是當她們一邊跳舞,一邊脫衣服的時候,那種震撼,帶給雲潇的沖擊,絲毫不亞于承受了一場精神力攻擊。
要不是雲潇最近被宗師境的修煉問題搞得焦頭爛額,他很可能就像這二十名女魂師的蓮葉裙一樣,不知不覺間就不知身在何處了。
話說回來,簡遂興能從他這裏得到什麽呢?
雲潇每次想到這個問題,都會開心地一笑,因爲簡遂興什麽都得不到,他不僅什麽都缺,而且還很窮,可以說是窮的叮當三響。
記得有一首塞外民謠唱得很形象:叮叮當,叮叮當,窮的響叮當。
今天,簡遂興又來了,而且還帶來了一個女人。
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比之前的二十個都要漂亮。
而且這個女人的漂亮不同于之前的二十個女人那種妖豔的美,她的漂亮很典雅,很高潔,讓人望之傾慕,但又不敢靠近。
雲潇突然覺得簡遂興很傻,他如果先把這個女人送來,完全可以把前面的二十個省下。
大概是因爲互相之間還不太了解,雲潇覺得自己也許應該透露一點信息給簡遂興,告訴他,自己并不是一個貪婪的人。
岩漿小豬不理解雲潇的眼睛爲什麽直勾勾地盯着前面的那個女人,不過感覺雲潇可能一時半會兒無法脫身,就直接鑽進了雲潇背後的布袋中休息。
雲潇收起了自己有些火熱的眼神,走近簡遂興,假裝不看那個女人,說道:“參見耀璃皇子。”
“雲兄,你太客氣了,你不是答應過我,沒有外人的時候,不會再稱呼我爲皇子了嗎?”
雲潇這才略微掃了一眼身旁的女子,說道:“難道這位不是外人?”
“怪我,忘了介紹,這位是皇妹簡心悅,因爲父皇昨天交給我一個任務,我一時無從下手,心中有些煩悶,心悅就陪我出來散散心。正好路過雲兄這裏,我就想着過來看看,心悅也就跟着我一起過來了。”
“原來是耀璃皇女,草民拜見耀璃皇女!”
雲潇心裏一陣後怕:“幸好沒有唐突行事,如若把耀璃皇女當成了和那二十個女魂師一樣的角色,那我在這裏的日子可就到頭了。”
“雲大哥說笑了,早就聽我大哥說,雲大哥一表人才,俠義爲懷,年紀輕輕就已經步入七階魂師的行列,今日得見,也是我的榮幸。”
“皇女過獎了!”
“此間并無旁人,雲大哥就不要一口一個皇女的叫我了,可以直接叫我心悅。”
“這......”
簡遂興道:“心悅是我的妹妹,憑我們倆的交情,心悅也就是雲兄你的妹妹,雲兄叫她心悅也是應該的。“
雲潇道:“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簡遂興道:“這樣才對嘛!”
雲潇道:“簡兄剛剛說有煩心事,不知道我能不能幫簡兄分憂?”
簡遂興的眉頭微微皺起,然後又舒展開,說道:“既然雲兄如此仗義,那我也就不扭扭捏捏了。”
簡遂興的眉頭是舒展開了,雲潇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他倒不是在學簡遂興,他隻是沒有想到簡遂興真的找他有事,要知道他現在可以說到了魂師生涯的一個很關鍵的節點,他也正要去沖擊這個節點,這個時候被打擾,僅僅隻是皺眉頭已經是一種很好的修養了。
雲潇也沒想到自己的修養居然還能更好一點,他聽見自己說道:“簡兄,請坐,但說無妨。”
他也發現自己的手正指向旁邊的一個石桌,然後他就引領着簡遂興和簡心悅來到石桌旁坐下。
“雲兄,你也知道,雖然父皇答應大皇子要消滅暗魂,但是我們并沒有對銀武國宣戰。這裏的原因你也清楚,因爲金龍王并沒有出關,我們并不能擅自出兵。”
簡遂興說到這裏歎息了一聲,這一聲歎息的情感頗爲複雜。
雲潇也知道耀璃國是金羅國的附庸,這種事情對于耀璃皇族來說并不是什麽光榮的事情,他盡量讓自己的表情保持平靜,不表露出太多的情感波動。
隻聽簡遂興繼續說道:“不過銀武國也并不是一個靶子,就在那裏等着我們去打他,他才會有回應。”
“難道銀武國開始有行動了?”
雲潇沒想到盛耀輝還很強勢,他以爲憑借金羅國和耀璃國聯合的聲勢,足以震懾盛耀輝,讓他不敢輕舉妄動。所以到了耀璃國之後,他一直很放松,甚至聽到金龍王在閉關也不是很在意,金龍王閉關,那他也閉關好了,大家一起進步嘛!
他現在才想到,如果金龍王閉關,單靠耀璃國主似乎無法阻攔那天的暗金色巨手,而且還有一個胡長老。
雲潇在心裏想着:“怎麽感覺耀璃國也不安全呢?”
“沒錯,不過并不是軍隊的直接進攻,他們的目标似乎隻是想削弱我們的力量,在我們耀璃國和銀武國的邊境上,已經有幾個小門派遭到了滅門。”
“滅門?宗門之間互相争鬥也可能會發生滅門的事情。”
“雲兄說的也有道理,但是憑借我父親對于耀璃國的掌控力來說,我可以保證不是我們國内的勢力所爲。爲了對抗暗魂,父皇已經下令禁止門派間的争鬥,特别是和銀武國的邊境地區,所以一定是銀武國幹的。而且通過我們的密探回報,銀武國并沒有大規模調動軍隊,所以很可能是銀武國軍隊之外的邪魂師所爲。”
“鑒于我們現在的情況,即便他們派出軍隊進攻,我們也隻能防守,如果他們不派出軍隊,我們自然不能主動發動大規模的戰争,隻能盡全力保護我們的宗門。父皇把這個任務交給了我,我一時之間也是沒什麽頭緒。”
雖然在這個時間點,雲潇不是很情願去幫忙,但是他已經收了好處,而且還收了很多。
即便那個好處是人家硬塞給他的,但他并沒有拒絕,而且收的時候還很開心。
如果他還是個人,他總要有所表示的。
雲潇這才突然想到,他也并不是真的窮得一無所有,他還有命,他可以爲簡遂興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