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雖然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但是他們都很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雲潇的行動後,他們就知道真的是撞樹。
雲潇施展龍淵劍的第四魂技極光電閃,變換了幾個身位,轉到另一個方向,然後猛然間撞向了正在路邊躺着的兩個人中間的一棵大樹。
“快,兔子來了!”
随着大樹瞬間摧折,砰然倒地,埋伏着的這群人倒像是受驚了的兔子,有的人從地上跳起來,有的人從樹上落下來。
亂作一團的衆人急急忙忙地把他們眼中的兔子圍了起來。
“不好意思,打擾到各位,都怪我飛得太快了,沒有控制好方向,還請各位原諒。”
雲潇微微欠身,然後開始朝前走。
這一群人怎麽會就這樣讓他離開,馬上把他圍了起來,也跟着往前走。
“你們也要陪我一起走嗎?沒想到大家這麽好客。”
“好客?老子不好客,隻好殺人,給我上!”
這一群魂師中領頭的人終于決定動手了,他們看過大皇子的畫像,知道眼前的人并不是大皇子。然而甯殺錯,不放過,門主讓他們守在這裏,他們絕不能讓任何一個人就這樣随随便便地走過去。
一衆魂師立刻武魂附體,十多隻蜈蚣舉着流淌着墨綠色毒液的颚肢就欲朝着雲潇刺過來。
雲潇并沒有動,第二魂技劍網暴殺瞬間發動,這十多隻蜈蚣就全都被劍網束縛住了,劍網收縮,劍刃慢慢刺入了這些蜈蚣的體内,魂師們立刻疼得哇哇亂叫,亂作一團。有幾個魂力境界略低的魂師立刻就失去了武魂附體的狀态,更加無法抵抗劍網的收縮。
雲潇看着那個發出進攻命令的魂師,他特意把這個魂師留了下來,然後說出了他把這個魂師留下來的目的:“你爲什麽還不叫人?”
這個魂師一臉震驚之色,雲潇沒有動就讓他的弟兄們全都倒下了,這種實力上的差距帶來的壓迫感讓他幾乎忘記了這裏是他們的地盤。
他甚至都沒想起來叫救兵,但是他忘了不要緊,因爲眼前的這個人居然在提醒他。
他的心中驚恐萬分,馬上意識到來者不善,于是急忙發動赤瞳,搖頭晃腦而且充滿節奏地開始在天空中勾畫一個大大的“危”字,看起來頗爲熟練。
在這種危機時刻,經驗的優勢就體現出來了,他雖然心中害怕到了極點,但是憑借肌肉記憶,還是能夠堅持着去完成發送求救信号的任務。
雲潇以爲他要寫很久,就到路旁找了一塊石頭。
“我的援兵很快就到了,你不要跑!”
這個魂師以爲雲潇要逃走,這讓他的心中升起一絲勇氣,看來這個家夥也就是裝裝樣子,等到他真正開始叫人,這個家夥也就慫了,于是他一邊寫着一邊喊話雲潇不要跑。
雲潇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悠然說道:“我沒有跑,你不要着急,慢慢寫,你看你這個橫都畫歪了。”
這個魂師身體顫抖着,也不知道是吓得還是氣得,反正他這輩子沒遇到過這麽豪橫的人物,居然要求他去叫救兵,莫非是來踢館的。
“你說我惹他幹嘛?他又不是大皇子,這不是瞎耽誤工夫嗎?”
這個魂師總算畫完了求救信号,謹慎地掃了一眼他的兄弟們,劍網已經停止了收縮,看來他們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每個人全都鮮血淋漓,不死脫層皮大概說得就是這種情況吧。
陸續有幾波巡邏的隊伍趕到,看到這個場面,全都愣住了,他們不确定要不要沖動一下,畢竟他們的實力并不比這些攔路的魂師強多少。
最後理智占了上風,讓他們的雙腿冷靜了下來。
盛朝輝一看趕過來了五支魂師隊伍,猜想附近的魂師隊伍應該都來得差不多了,于是就帶着衆人繞開這裏開始跑路。
雲潇也感覺差不多了,從石頭上起身。
新來的魂師隊伍中爲首的一個魂師看到雲潇起身,激動地喊道:“你不要亂動!”
“爲什麽不能動?你們的人還沒有到齊嗎?如果沒有到齊,我倒是可以再等一下。”
“混蛋,竟敢小瞧我們。”
“你想太多了,我隻是要離開,”雲潇指了指身後的那個發出求救信号的魂師,“他要找救兵,我已經讓他找了,現在找完了,我也該走了。”
“你打傷了我們的人,還想走?”
雲潇回答得很真摯,“是的!”
“給我上!”
新來的數十個魂師一擁而上,居然很有氣勢。
這群人裏沒有境界太高的魂師,最多也就是六階,但是一群魂師武魂附體之後發動的赤瞳依然很壯觀,紅色的光線激射而出,即便是白天依然耀眼奪目,周圍的樹木一接觸到這種紅色光線,立刻被洞穿,不隻是樹木,連路旁的石頭都不能幸免。
雲潇從金毛鼠王處了解了這種赤瞳光線的攻擊力還是很強大的,不敢托大,凝聚出武魂铠甲并釋放出劍意屏障,小心應對。
隻是一直驅動第四魂技極光電閃來躲避這種光線的攻擊有點浪費魂力,而且這群魂師将他圍了起來,當他想要攻擊某一個魂師的時候,其他魂師會立刻發動赤瞳光線逼退他的身位,搞得他一時之間竟然有一些捉襟見肘。
那個發送求救信号的魂師看到雲潇被困在赤瞳光線形成的陣勢中無法脫身,這才恢複了一些笑容,在一旁大叫道:“讓你小子猖狂,現在知道我們百爪門的厲害了吧。你現在怎麽不狂了呢?你再狂啊?差點讓你這個小混蛋把老子吓死。”
他突然停住了叫喊聲,不是因爲他不想繼續喊下去了,而是因爲他忽然感覺到一陣恐怖的威壓降臨到頭上,他剛閉上的嘴雖然依然能夠張開,而且已經張開了,但就是失去了要說話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