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多月過去了,在姚天甯不計消耗地壓榨自己下,他的修爲在别人眼中确實達到了王境九重,但對姚天甯自己而言,其實自己的戰力與王境五重的時候差别反而不是特别大,若不是跟鄭道成的一番“角力”讓他有所進步,如此壓榨自己的情況下,實力反而會退步,“這或許也是亂天血脈與法則之體融合後的一個好處了,尤其在參悟了一定程度的心靈能力這一核心之後,完全沒有潛力一說,或者說潛力就是無限,而在王境我突破靠的也不是領悟,而是自然成長,所以這麽做也無妨,但若是突破到皇境了,王境缺失的東西還是補不上的,皇境之後也不能夠再依靠這種類似作弊的修煉方式進行修爲快速提升,所以接下來就可以專門用來強化自己的戰鬥實力了,強行衍生靈力屬性對我而言已經沒有任何副作用了,而我現在的戰鬥力主要靠的已經不是靈力屬性了,以冰火風暗爲主要戰鬥方式的戰鬥套路已經開始成形了,前兩者是我四歲前就領悟過的法則之力,後兩者則能夠讓我在現在的脆弱肉身下主動掌握戰鬥節奏……”
“而現階段最重要的就是将心靈能力進行進一步的深入了解,亂天血脈可是按先祖的話來說可是道脈,根據人典記載,人族唯一可能達到神脈的血脈隻有不知何時已經消逝的人王血脈,而之下還有聖脈和尊脈,再結合我現有的所有知識,那麽說尊境之上是聖境,聖境之上就是當年先祖所達到的神境,而道脈,在神脈之上,恐怕對應的是再往後的境界,而已知的聖脈,就是欣家的人聖寒脈……似乎……這個血脈也快消失了啊,詛咒之體,天生的,恐怕跟欣家莫名其妙不知道哪一代開始出現的血脈詛咒有關,不過雷叔叔當年也就提過一嘴,我也無從知道更多,至于血脈的凝聚方式,似乎隻有在某個境界達到了一個很奇妙的地步才能夠引動大道凝聚福澤後代的血脈之力,至于亂天血脈……這就是個大坑,靠獻祭得來的道脈,呵呵,缺陷跟它的強大肯定是成正比的,不過話說回來,它的強大程度目前看來,還完全達不到‘亂天’二字,既然打算讓這個坑人的血脈徹底絕響,我也不吝啬将它的所有能力徹底展現出來,給自己一個證明,讓我知道我的選擇絕對沒錯……”
“好了,去群妖林地,我接下來的日子就用來拿那些妖獸試驗一下各種新琢磨出來的攻擊方式了……”姚天甯身影消失,等到他再一次現出身形,已是在群妖林地的内部。
這一天,當姚天甯重新出現在了魂陣城時,他沒有掩蓋自己的修爲,王境九重的氣息頓時驚起了不少人,就連此時堪堪突破到了皇境二重的孔方也被驚擾了出來,感受到姚天甯的修爲後不由得自愧不如,姚天甯不披着披風的時候,看起來是跟他的實際年齡20歲相仿的的少年形象,所以王境九重的修爲顯現出來不由得令人瞠目結舌,也隻有這個時候,孔方才會想起這個一披上黑色披風就跟個冷血無情的殺手完全沒區别的瘋子其實年紀還很小,至于他是怎麽知道姚天甯披上披風時的樣子,便是玉劍宗和天道宗交戰時的另外一段故事了。
而此時以荊明爲首的星魂幫也都陷入了呆滞狀态,“這……這……”絕大多數幫衆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就連劉赢也一副“怎麽可能這樣”的樣子,甚至是見怪不怪的荊明都有些繃不住,不過很快他就調整好了心态。“老大,你這是……有什麽事嗎?”“這是我前些天托蝶回連夜煉制的丹藥,你們得快一點修煉了,時間不等人,我希望到時候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所有人起碼能夠突破到王境六重。”
“王境六重嗎?對于我們幾個強的倒是不難,但對于那幾位相對比較弱的尤其是金紫金青兩個除了研究陣法什麽都不幹的家夥,現在才王境二重,對他們而言簡直是……”荊明不禁有些無奈。姚天甯在荊明不解的目光中将空間戒指交給了劉赢,“你們都回去吧,荊明,你留下來,我有事要找你。”
“王境五重,突破得倒挺快,趕快突破到王境六重,然後就開始研究大型法器的制造吧。”姚天甯從自己的空間戒指裏掏出一沓玉簡,交給荊明,“記住了,在全春和莫铮突破到王境六重前不要打攪他們,你的精神力已經在皇境徹底站穩了,該研究一下四階陣法了,而大型法器的制造,将會徹底補足咱們某些人戰力不足的短闆,包括你在内,都有些不适合繼續在星魂戰陣裏繼續待下去了,但你現在還得用來充當戰陣核心,而沒有你的照顧,他們幾個隻有在大法器裏才能夠将自身的戰力徹底發揮出來,他們終究現在還不适合跟比自己更強大的敵人硬碰硬。”
“好的,老大,我一定竭盡全力。”荊明很鄭重地接下了這個任務,姚天甯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吧,雖然我很希望你們能夠放松一下,但是,現在的時間是真的不夠了,我需要你們結陣後有着獨自抵擋命天國一支最高修爲達到皇境四重的禁衛軍的能力,很明顯,就是你們都突破到了王境九重都不一定能夠做到,所以唯一的出路就是,大型法器,它是将來保證整個星魂幫安全的最強依仗。”
荊明沉默不語,開始回想當時他們見到的命天國禁衛軍在皇境登場後的實力,不禁有些感到壓力沉重。“記住了,我到時候希望你們是拖住,不是擊敗,你們一定要以保證自己安全爲前提,我不要求别的,大型法器的防禦能力一定要夠,其餘的不用你們太過費心。”姚天甯怕荊明強求自己,給他一個提醒,防止他想差了,便要離去,又似乎想到了什麽,“記住了接下來一場大戰,是必敗的,保存好自身才是最主要的,隻有讓天道宗底牌盡失,才有機會真正的浴火重生,而浴火重生,靠的就是弟子以及到時候會加入的你們。”言罷,姚天甯望了一眼不遠處的仙客酒樓,輕歎一聲,悄然離去。
“爲什麽不讓我出去?”此時,玉劍宗藏經閣,劍星面對着将他再一次攔在裏面的副宗主,不由得大吼出聲來。“我有跟玉劍宗共存亡的意志,爲什麽不讓我加入戰場!我現在根本沒有任何傷勢,我……”
“唉,宗主讓我留下來,就是爲了看住你,我的時日已經無多了,尤其是之前的重傷,讓我失去了繼續突破的機會,我是最有理由去戰死在戰場上的,換句話說,我恐怕活不過這個月了,至于爲什麽把你留在這裏……你是玉劍宗的未來,隻有你才有機會把玉劍宗的傳承全部傳承下去,這半年來,你已經把近萬年以來所有的劍道傳承全都掌握了,宗主那邊現在狀況不容樂觀,明天給過開始主動進攻了,兩支禁衛軍基本打得整個宗門聯軍毫無脾氣,而我們之前的損失太過慘重,尤其是将境的内門弟子幾乎全滅,根本沒有基層戰鬥力,所以,玉劍宗的傳承能否延續下去,靠的就是你門這幾個真傳弟子中的精英。這是宗門交給你的任務,就是讓玉劍宗的傳承絕對不能斷絕!”
“所以說姚天甯的話徹底要成真了嗎,沒想到啊,我終究是不如他嗎……”劍星有些失落。“你哪裏不如他了,哼,或許他有很多地方能夠超過你,但是,如今你又有什麽理由認爲自己不如别人,莫非你是信不過整個玉劍宗的傳承嗎?自從戰争失敗之後,你似乎對與那個小子有着一股執念啊,放下吧,他注定……”“不,恐怕副宗主您說錯了,他的層次,恐怕比我高,他從來沒想過要殺我,無論我對他下什麽殺手,而我最近回想起他看我的态度,更像是……長輩對于出色晚輩的磨煉,恐怕,要是玉劍宗真的沒了,我将來将玉劍宗的傳承寄托在他身上的可能都不是沒有,他令我看不到盡頭。”
玉劍宗副宗主看到此時劍星的狀态,不由得苦笑一聲,“未來是你們年輕人的,至于姚天甯如何,天道宗如何,我已經沒有資格去談論了,希望你能夠做到。”聽着他無比悲觀的語氣,劍星也長歎一聲,轉身,重新走進藏經閣的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