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言冰霜還要上前讨個說法,被百裏星辰拉住了胳膊。
就在這個時候,紫龍勸說道:“我們就等這場比試結束後,再找他要人!”
“可是,也許小川正在哪裏受折磨,又或許……”言冰霜越說越不敢往下想,幾天的焦急化作心疼,晶瑩的淚花湧進眼眶裏。
“哼,哭?哭那小子就能回來了?做夢!”原松清清楚楚記得自己的青冥劍是如何插·進柏川心口的,鮮紅的血液噴濺在臉上,溫熱感還尚在,“殺了我原松的兒子,就得一命抵一命,老子不滅他全家就算仁慈了。”
想到這裏的原松眼中閃現暴戾,“哼,什麽東山十一先生,狗屁,不一樣死在我原松得劍下?!”
外人可不知道原松的心思,他們還以爲古陸宗門之首的宗主應該會有耐心,至少要查明真相後才能動手。所以紫龍他們,甚至是桑子都抱着希望,想柏川應該是被原松抓了起來,小命應該還在。
紫龍看向桑子,桑子眨眼微點頭,于是紫龍和百裏星辰将言冰霜拉到一邊。
“我相信小川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百裏星辰克制着翻攪厲害得内心,一雙柳眉都快擰成麻花了,“說不定,說不定小川是被人救走的,要不然,怎麽會找不到人?”
言冰霜知道百裏星辰此刻内心和自己一樣正受着煎熬,不比自己好受多少。她逡巡着百裏星辰的臉,咬了咬牙,雙眉一鎖,想表現的堅毅,可是左眼的眼淚還是不聽話地溜了出來。
言冰霜趕忙别過臉去,用手擦了擦,而後稍稍仰頭,讓眼裏倒流進肚子裏。
“你還是正常參加比賽,我跟百裏星辰去盯着聖劍宗的弟子。”紫龍認真說着,“隻要他們一有異動,我們立馬采取行動。”
“我也要去幫忙!”
“還有我,我也要幫忙!”
紫龍他們扭頭,看着羽玄和魔雪正一前一後迎面走來。
“不是讓你們今天不要來麽?”紫龍迎了兩步,魔雪在紫龍身邊站定。
羽玄則走過紫龍,站到了言冰霜身邊。
羽玄看了一眼言冰霜,見她眼睛紅紅的,猜着定是哭過了。他把目光轉向紫龍,道:“川哥生死未蔔,我實在是坐不住,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所以紫龍哥,你就讓我去吧!”
“我跟羽玄想的一樣。”魔雪柔聲道。
……
紫龍他們還在商量着,那邊主席台已經坐定。
張崇之從正中一把木椅上起了,下擺着雙手示意下面的人安靜。
“諸位,諸位,請聽我說!”張崇之逡巡主席台下,說話有條不紊,“馬上将會進行‘宗門武技賽’的第二場比試。這第二場比試與第一場比試有所不同,還請二十一名參賽武士仔細聽這第二場比賽規則。”
說着,張崇之環顧一周,發覺下頭的聲響小了許多,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繼續說道:“第二場比試仍然需要武士們互相角逐,隻是這次的角逐不再拘泥于某個固定的方寸之間,而是放歸山林,自由發揮。”
“何爲自由發揮呢?”張崇之指了指遠處的延綿山巒,“此地爲‘福隆山’,那連綿的七座山巒乃是我大宣國的一塊福地,叫福隆七連山,此地人傑地靈,一頭猛獸都沒有,有的都是些乖順的食草類動物。今兒個我就做做這地主之誼,邀請二十一位武士進山觀景的同時也看看這些食草動物。”
說到這裏,張崇之詭異地笑了笑,“如果這二十一名武士在遊山的同時,有幸尋得山中一顆珠寶,并且能保存到出山,交到‘守山人’手裏,那這名幸運的武士就等同于拿到了第三場比試的入場牌。”
聽張崇之說到這裏,下面開始不淡定了,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
“‘守山人’是我的二徒弟,殷澈!”張崇之加大了說話的力道,意在讓衆人向他看齊,跟着指向早立在山林入口處的男子,道:“他,會一直守在那裏,直到最後一顆寶石納入寶石盒裏。”
聽到這裏,在場的所有人朝殷澈看去。
“最後要提醒諸位參賽的小友,”張崇之将大家的視線喊回來,“珠寶隻有七顆,分爲紅、橙、黃、綠、藍、青、紫,七色,且都會在山頂,至于具體在哪座山頂,就得有參賽武士自己去發現了。每顆珠寶被武士取得之後,會有辦差人向天空放一支響箭,以作警示。換句話說,幸運的機會隻有七次,還望諸位參賽小友多加努力!”
張崇之說完豎起右手食指,強調道:“另外,再次重申,也是非常重要的幾點。比賽期間,一律不允許使用戰獸,打鬥期間點到爲止,不可傷及性命或緻殘,否則全算敗績!”
“還有就是,那七連山盡頭的那座最高峰,還請諸位莫要上去。”張崇之指着遠處的一座高峰,道:“如果哪位武士好奇進了那座高峰,因此出了什麽意外,老夫可不擔待。記住,我說的絕不是玩笑話,請你們切記切記!當然,我們會安排來自各國的‘大家’在暗處監管,諸位莫要越界。”
說着張崇之展開右臂,指向不遠處手挂三角鐵的辦差人員。
早準備好的辦差人員聽聞張崇之話音一落,立馬敲了三角鐵三下。
铛铛铛!
人群近乎寂靜,司儀大聲宣布:比賽正是開始!
跟着辦差人員喊着名字,待二十名武士應聲列隊站好,辦差人員将他們引到通往七連山山林的通道上,然後由他們自己陸續進入山林裏。
大明城内,宣統學院。
柏川還躺在床榻上,身上已經換上了幹淨衣服(就是宣統學院的院服)。那些染着鮮血的白布,和一堆血迹斑駁的血衣已經被清理掉了。
莫山濁掀開被子檢查了一下柏川的傷口,而後蓋好被子,轉身走出房門,剛要關上房門,劉青石走了來。
“如何了?”
見劉青石來了,莫山濁忙攏手施禮,道:“還未醒。”
“?”劉青石挑眉,斜眼看着莫山濁,故意拖長語音,“你……”
“沒有的事,我昨晚絕對給那小子輸送星魂之力了。”
“給誰輸送星魂之力啊?”一個與莫山濁年紀相仿的男子突然從牆角冒出來,“一大早的,師父和大師兄幹嘛呢?”
“……”劉青石和莫山濁扭頭看向曾希木,稍稍愣了一會兒,而後劉青石用責備的口吻說道:“一大早的,你不去好好教書,跑着後園來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