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柏川和紫龍的星魂發生了一點點變化,那就是四顆星魂是全亮的,連着的一顆星魂中心一點亮着。
言冰霜、花洛洛以及唐芸,他們三個各自看着自己的星魂,當轉動眼睛,看到柏川和紫龍的星魂時,他們三個收起星魂,跑到柏川和紫龍跟前,看着他們微微浮動的星魂,興奮起來。
“五級境初境?”言冰霜高興的差一點跳起來,“小川,紫龍,你們已經沖破到五級境初境了。”
“老師,師尊,你們快看!”花洛洛高興地嚷嚷着:“柏川和紫龍破境了,已經是五級境初境了,老師,師尊,你們快看呀!”
唐芸用羨慕的眼神看着柏川和紫龍。
桑子本來要上前兩步說話的,疾走過來的辛子沫,撞着桑子的肩膀竄到前面,咧着嘴對柏川說道:“真是天賦異禀啊!呵呵,呵呵,我就說我不會看走眼……”
桑子上前腰胯往辛子沫一頂,辛子沫踉跄着往旁邊歪跨幾步,剛想找桑子理論,桑子大聲說道:“天賦異禀也不會是你的學生。”
辛子沫疾步繞到桑子前面,用身體擋住桑子的視線,氣鼓鼓地瞪着桑子,道:“憑什麽天下的好苗子,都是你跟你那個師兄的徒弟?憑什麽就不能是我的?嗯,你倒是說說,說說啊?”
“說你是個老小孩,還死活不承認。”桑子說話的口氣活像是在吵架,“什麽叫我跟我那個師兄,天下的好苗子多了去了,總不能就東山上的那十個吧?”
桑子的手一會兒指向南方,一會兒指向北方,“你那兩個女徒弟,不是好苗子?那,那莫山濁不是天賦異禀?還有那個,那個北寒國的孫商隐,不是好苗子?”
桑子放下手,繼續說道:“還天下的好苗子全被我跟我師兄搶走了,你個老頑童,睜着眼說瞎話,切,真是。”
辛子沫将兩隻手交叉盤在胸口,噘嘴道:“反正這個徒弟我是要定了。”
“那也得看五天後的比賽結果。”桑子說着指了指天空,“看老天爺答不答應。”
“兩個歲數加起來,比那長壽面還長,竟還像兩個三歲孩童吵架。”言冰霜揚起下巴,斜眼看着桑子跟辛子沫。
“前輩,先前我們都說好了,等‘武技考核賽’結束,我們再讨論這個事情,你……”吳千斤站出來,勸說着辛子沫。
辛子沫鼻子下面的兩撇胡須吹翹了起來,搶着說道:“還等比賽結束?真到那個時候,我怕是一滴湯都喝不上。”
“你這是收徒弟呢,還是吃徒弟呢?”言冰霜裝作嚴肅的樣子,質問辛子沫。
辛子沫對言冰霜揮揮手,嫌棄道:“你這女娃兒缺根筋,我懶得理你。”
言冰霜這一次沒唬住辛子沫,反倒被辛子沫說缺根筋,就想着上前再怼辛子沫幾句,被柏川攔了下來。
其實現場最尴尬的就屬柏川了,兩個重量級人物吵架,全都是因爲他,他想着隻有八顆星魂的自己,何德何能,能讓兩個地仙如此?
“老爺子,我……”柏川的話還沒說完,桑子突然插嘴打斷他。
“柏川。”桑子擡高嗓門喊着柏川的名字,一邊指着紫龍他們,說道:“還有你們,都回去睡覺,好好備戰五天後的比賽。”
五個人互相看看,然後朝寝室方向走去,妙音本來還不想走,吳千斤走來,将妙音拉走。
辛子沫看着柏川随着大家一起走了,氣道:“桑子,你是不是想打架?”
桑子揮動右手召出木劍,回道:“我看想打架的是你,不過我可不怕應戰,想打,就來吧!”
辛子沫将右手擡的高高的,可是喚了半天,也不見長劍出現。
“你到底打不打?”桑子不耐煩地問道。
辛子沫也不應答,就是這麽舉着右手,兩個人如此僵持着,忽然,辛子沫放下右手,将兩隻手背負到身後,随意地說着:“我大人有大量,懶得跟你老人家計較!”說着朝寝室方向走去。
其實柏川他們根本沒有真正的離開,一個個躲在大樹和牆體後面,探頭看着看似一觸即發的戰場,他們想着想着兩個人如果真的打起來,也好上去勸勸,不料他們不打了。
吳千斤笑道:“都說他們打不起來。”
妙音問吳千斤,“你爲什麽這麽肯定他們不會打架?”
吳千斤繼續保持着微笑,道:“能成爲地仙境的武士不多,可以說他們都是天才級别的存在,如果都是那麽沖動的人,他們也成不了地仙境武士。”
“退一步說,如果真的說打就打,那不知道死多少回了,死都死了,還能成就地仙境嗎?”
“老師的意思是,他們做什麽事情都有分寸?”紫龍看了一眼吳千斤,然後回頭看了看桑子和辛子沫,轉身跟上吳千斤的腳步。
“我看他們都是人精才對!”言冰霜說着收起張望的眼神,拉着花洛洛轉身走了。
妙音歪着頭看向柏川,問道:“哥哥,什麽是人精啊?”
柏川偷偷瞄了一眼言冰霜,笑了笑,回道:“你霜姐姐是不是聰明,反應快?”見妙音不假思索地點點頭,柏川接着說道:“人精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妙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而柏川刻意看了一眼桑子,然後才轉身往寝室走去。
夜漸漸深下來。
柏川一個人來到桑子的寝室門外,他見屋子裏的燈還亮着,于是伸手輕輕叩響木門。
在得到桑子的允許後,柏川推開木門,走進房間。
房間很簡陋,除了一些必須的家具之外,再無其它,不過房間倒是很寬敞。
看見柏川推門進來,桑子很是納悶,問道:“這麽晚了不睡覺,跑我房裏來作甚?”
柏川想直接問來着,剛張嘴,忽然想到該先行禮才對,于是雙手并攏上下交疊,向桑子行禮。
“院長,我來是有個問題想請教你!”
本來桑子已經鋪被子準備睡覺了,見柏川進來,于是放緩了手上的動作,問他進來作甚,聽見有事找他,于是說道:“不必跟我搞這些繁文缛,何事,直接說來聽聽。”
說着,桑子直接坐到床邊,面向柏川,指了指一旁的木椅,示意讓其坐下說。
柏川坐到木椅上,認真道:“先前在練習場上,聽你提到一個人,就是孫商隐,師尊對他了解多少?”
“孫商隐?”桑子重複着孫商隐的名字,看向柏川,“你問他做什麽?”